《[耽]怪物》第92章


原来是底下的阿循正在浇花,这个两层的小楼设计的精致巧妙,庭前的草坪也花团锦簇,花朵开的好不漂亮,每天清晨阿循都会从哪里摘下几朵插到花瓶里,于是一整天,房间内都会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幽香味道,令人精神安适。但是美丽的花朵是需要细心栽培的,这不,一大早晨的日头正烈,担心底下的花儿会被晒到,阿循吃完早饭之后,就将楼下的洒水器打开了。不过他们前院的花也不算娇养的了。阿循有植物异能,不知怎么弄得,让很多很难养活,必须在温室中存活的花儿在劣质土地的前院也能茁壮成长,他不知道别人怎么养花栽花的,反正阿循每天就是洒洒水就好了。
严席朝下面望去,阿循正好刚刚关上洒水器,此时正穿插在水灵灵的的花儿中间,左右顾盼打量着,似乎在衡量着那朵花开的更好,然后将它采摘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严席的错觉,那些花儿迎上阿循的目光总是开的更加精神一点,层层花丛拥簇着他,仿佛向他展示着自己的美丽,期待着自己会被选中一样。
严席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那些普通的花懂什么。而此时楼下的阿循已经察觉到严席的目光,目光从繁花中离开了,仰起头看着楼上的严席,扬声问道:“爸爸喜欢那种花?”
微风徐徐吹来,严席低头看着楼下的阿循,落在额头的发丝被吹得轻轻拂动,他摇了摇头,道:“你看着摘吧。”
阿循冲严席笑了,没有勉强,好像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从楼下的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花篮,凑近了墙角在绿叶中开的正艳的深红蔷薇,拿起小剪子,开始咔擦咔擦剪下一朵有一朵,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花篮里。
严席有些意外,阿循平时最钟爱的就是玫瑰,觉得它们挺漂亮,味道也不错,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剪上一两支的玫瑰上来,不过也不单调,红蓝黄白紫,他每天换着颜色剪。而没想到的是,今天他会换了其他的花朵。
阿循正在楼下剪着,空荡荡的花篮逐渐被深红的蔷薇填满,此时,栅栏外面,两三个结群的女孩抱着书本走过来,她们大概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清晨正准备去上学去,路过严席家门口,注意到了一庭院漂亮的花朵,缓缓行驶的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目光流连惊艳,口中不由发出惊叹,丝毫没有抵抗力的模样,然而看了一会,她们就不满足了,手悄悄地从栅栏的空隙中伸了进来。
“放手。”原本在墙角边剪摘着花的阿循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突兀地出声,将两个女生吓得一跳,手下意识地缩了回去,口中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我…只是想摸摸摸摸……一摸。”
原本被吓到的两个女生看到阿循的脸庞,口中更是结巴,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阿循冷着一张脸:“不行。”
两个女生已经被阿循的那张俊脸弄得方寸大乱了,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立刻诚恳地说着对不起,表面十分淡定,其实心中已经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见阿循淡淡看着他们,心跳如鼓,脸越发红了,互相攥着手,连忙逃走了。
阿循也没有在意逃走的两个人,见自己给爸爸种的话没有被别人碰到,继续转身去摘蔷薇花了。
在二楼的严席则是将这个场面一点不漏地看完了,那个女孩明显的表现自然也被看出来了,忽然,他意识到按照阿循的年龄也是到该谈恋爱的时候了。恋爱之后就该结婚,而结了婚,大概……
严席忽然就想起了阿循前些天说的话。
“爸爸,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其实,那里会有永远呢,他的父母会离开他,他也会离开阿循。人始终都是单独的个体啊。
严席想了想,觉得如果阿循没有意见的话可以给他介绍几个,也免得他一天到晚总是围着他打转。
楼下的阿循很快采摘好了花朵,他踩着修好如初的楼梯很快上来了,先是将手中的两之蓝玫瑰插入花瓶中,然后将花篮里挤得簇簇拥拥的深红蔷薇递到了严席的面前。
“爸爸,送给你的花。”
严席一愣,看了一眼花瓶里的蓝玫瑰,又看了看阿循手中的深红蔷薇,那是真是的红,浓烈得妖异,妖异得蛊惑人心,边缘堪堪露出的绿叶点缀映衬着,美得热烈。
原来,摘蔷薇是送给自己的啊!
严席感觉有些怪怪的,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手伸到一半,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的脑海中想到了深红蔷薇的话语。
热恋。
第97章 告白
深红蔷薇的花语是热恋,我的一生只有你。它是表达爱意的花,一般用来送给妻子,女友。而现在,阿循竟然将这种花送给自己。
严席觉得自己多想了,但是他伸到一半的手却无法坦然地将这一篮花接过来,这种花,怎么看都不应该是送给自己的,阿循知道这花的话语吗?
严席的脑海闪过这些晚上他梦见的种种,他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做的梦,但是仔细想想,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做那些荒唐的梦境。而阿循,又拥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能力,就如制造幻境,他可以在自己的脑海里操控幻境,给他制造虚幻的梦境吗?
严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这些想法极快的在脑海中闪过,但是表面上,他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伸手接过了花篮。然后极其自然地将其搁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想到了刚才在楼下所围观的场景。试探的问道:“阿循,你也长大了,有很多女孩喜欢你了……”
“可是我只喜欢爸爸。”严席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循就打断了他。
严席顿住了话语,抬眸去看阿循的神色,他的眸子此时正直直地看着他,面对其他人比寒冰还有冷漠的淡然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有的只有冰层下柔软如水的清澈。真诚,柔软……还有炙热。
严席忍不住狼狈地撇过眼神,他无法面对这样阿循。因为,那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印象中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女孩是这样的,程悦也是这样的,他们都……
严席勉强镇定下来,让自己接受这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而另一边,阿循冲动之下脱口而出话语仿佛也让他无法再忍耐,他低头看着严席垂下的眼眸,忽然又逼近了一些,两人原本就不远的距离现在靠的更近,近到呼吸都有些交错。
严席被突然靠近的阿循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可是后面就是窗户,无处可退。
“爸爸,我是说的真的,我喜欢爸爸,只喜欢爸爸。”距离靠的极近,阿循的话语仿佛在耳边喃喃,低沉的嗓音缓缓的,那不是信手拈来的情话,而是情难自禁的低述,压抑到极致,而汹涌出来的热烈:“我想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阿循的表白并不像样,但是严席还是听懂了的他意思。如果现在被阿循这样对待的是一个女人,恐怕对方早已心动,只不过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严席,严席静默不语,心中虽然不像是那时得知了程悦心思的恶心愤怒,但也真的在想着如何拒绝他。
而严席沉默的态度则让阿循更加急切的想要得到回答,他双手捧起严席的脸颊,眼睛对眼睛的注视着他:“爸爸,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他说的极其肯定,严席的眼眸注视着他,为他的笃定所疑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驳。
严席的沉默让阿循淡淡地笑了,他低下头,想要凑过去吻他。然而他的唇却划过严席的脸颊,被他躲过去了。
“阿循。”严席撇过了脑袋,空气中响起了他的声音,十分冰冷:“我们会在一起,但是只能是以父子的身份。”
这是严席第一次承认和阿循的父子关系,却是用来拒绝他。
严席挣开了呆愣的阿循,背对着阿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一半他停住了脚步,低声道:“阿循,你不要忘记了你叫我什么,也不要忘了我们户口本上的关系。”
“这重要吗?”
严席:“所以,你在我眼中永远不是人。”
门被重重的关上,只剩下阿循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客厅内,被剪裁装入花篮的深红蔷薇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上面亮晶晶的水珠轻轻从花瓣上滑落,啪嗒一声沉默地落到桌面。一旁的阿循脸上早已没有了微笑,他的神色冰冷,瞳孔一片漆黑,仿佛又黑压压的雾气聚集在其中,里面弥漫着无边的黑暗,令人心生寒意。
严席关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成功的拒绝了阿循并没有让他情绪又多好,相反他现在的心情很沉重。因为他知道阿循是一个多么执着的人,从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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