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第167章


冀华佑只得回答她道:“你昏迷了十多小时了。”
叶初云急急地扭头往窗台望去,但见外头阳光明媚,竟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她没再说什么,伸手一把推开了冀华佑,快步往楼梯口跑去,一路狂奔下楼梯,凭着记忆,她来到了偏厅的那间客户,想也没想,就伸手一把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顿时---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冲来,她双眸急切地在房中寻找着,当房中央那雪白的床榻映入眼映之时,她的行动顿时静止---
男人就如此静静地躺着,昏迷不醒,他那脸孔无比的灰白,脸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那纷乱地插在男人身上的管子,还有那发出一声声嘀!嘀!嘀声的机器,眼前的每一样东西都让她的心脏抽痛着,她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苦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痛,痛得她几乎承受不了---
她只能用手紧紧地压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最终,她柔弱的身子晃了晃,再也站立不稳,身子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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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资深的军医被秘密召到了冀公馆。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子弹是取出来了,可人却依旧未曾清醒过来,那一枪太过接近心脏的位置,军医们已经尽力了,可谁也没有把握,冀世卿能不能醒过来。
他们说,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一切,就要看这男人的造化了---
几名亲信匆匆赶来,冀华佑,冀韶封以及林副官与这班冀世卿的亲信们在冀公馆一个房间内临时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一致决定将冀世卿受伤这事暂时向外界隐瞒住----
军统大人受重伤的消息一旦传出来,定会引起偌大的恐慌,甚至会引起变兵。
为了稳定军心,这消息是非要封锁住不可的,于是,冀公馆内悄悄地增添了许多守卫,冀公馆内当差的下人,轻易不允许外出。
自会议过后,林副官吃住都在冀公馆内,不曾离开过半步,他作为冀世卿最亲近的待从官,要担当起冀世卿的代言人,与外界沟通,唯有这样,外界才不会看出异样来---
“林副官,我与陆军医商量过了,钧座今日若还不能醒来,我们就换药。”
“好,你们是专家,这事你们作主吧,只要你们记住,钧座的命在你们的手中,责任重大啊!”
秦军医闻言,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断肠梦(大结局)
第二百四十四章:断肠梦(大结局)
林副官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扭头冲着秦军医点了点头,转过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框外,就见叶初云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他,她身上那套宽松的长洋裙让她本就单薄的身子显得更为瘦削,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似的。
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弃满血丝的双眸让林副官一怔,不由得打住了脚步。
女人见他走出来,迈步走到他跟前,冲着他微微开启双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副官知道,这女人失声了,因为看到钧座中枪的一幕,受惊所致怃。
这俩人,心中是明明有着对方的,却乐不知疲地相互折磨着,连他这局外人看在眼底都觉得累。
林副官冲着女人微微作了一躬,望着她,定定地说道:“夫人,能借一步说说话吗?”
女人神色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勘。
两人来到安静的小厅内,在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
天气有些冷了,这女人却穿得极少。
林副官望着这脸色比病房中那人的好不到哪里去的女人,缓缓地说道:
“夫人,现在钧座依旧命在旦夕,作为属下我还是有句话要与你说。”说着说着,他目光越过这女人:“我知道钧座一直都很在乎夫人您,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爱你爱到了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程度了,要知道他的命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整个郢军与百姓们的,他一旦出事了,整个华北就会乱了,钧座他明知道会那样的,但依旧毫不犹豫地舍身救您。可见您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说着说着,侧过脸,但见女人双手紧紧地抓住手上的手帕,拳头直捏得发白。
林副官望着她,称呼一变,说道:“叶小姐,我听许默说,你哥哥是死在咱们郢军的大牢当中的。”
叶初云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沉痛,她微微抿了抿唇,神色哀伤。
林副官没有错过她这一下表情,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你有恨钧座的理由,你认为是钧座间接杀死了你的至亲,可是,叶小姐人,您可曾想过,在这乱战不断的时期,两军交战,你哥哥作为敌方,死在我们郢军的牢中也是无可厚非。再说了,你哥哥也杀过不少郢军的人,不是吗?”
他说着说着,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激昂,不由得便停了下来,半晌,才吐出一句:“您若因为这样而记恨于钧座,对他是不公平的。”
说到这,他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望着她说道:“希望叶小姐您能想通这一切,说真的,我跟随了钧座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妥协过了,但他在叶小姐您跟前却---”
说到这,他打住了,脸色极真挚地望着她,说道:“叶小姐,钧座唯一想要的,是您的真心而已---。”
女人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发白,她双唇不停地颤抖着,眼底有一丝的湿意。
林副官知道,这个女人会想通的,此刻他看到了她的担忧、甚至是恐惧---因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或许,这个女人的心其实早已经交付给那个对于她来说如猛兽一般的霸道男人了。
女人紧捏成拳状的手松了开来,她拿起一旁的纸张与钢笔,颤抖着手写下了几个字,将纸条推到了他的跟前---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或许都醒不过来了。”
见状,林副官的心不由得颤了颤,他压下心中的不安,安慰着这个女人说道:“放心吧,钧座他那么刚强,他是不会输,他---肯定会醒过来的。”这话在安慰她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听了这话,女人抬眸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光彩,竟是有几分相信他的话了。
“叶小姐,听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属下相信,钧座醒来,是不愿意见到你这憔悴的模样的,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吧!”
叶初云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回到正厅,就让下人端来一碗粥,在冀萱蓉吃惊的注视下,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长的餐桌上,一口一口地吃着,她的胃直泛着酸水,是半分食欲也没有,但她还是勉强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吞下腹,一边吃着一边无声地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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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一声声从医疗仪器内发出来的冰冷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不曾间断,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
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地守在床榻前,痴痴地望着那个一直昏迷着的男人。女护士进来又出去,出去又进来,这女人依旧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动作,仿佛是被石膏雕在床边似的,让见者心酸。
女护士走进房中,给病榻上那昏迷着却依旧举足轻重的尊贵男人探了探体温,刚将体温针放下,就见坐在床沿的女人动了动,她伸出手来,扶了扶男人耳后的短发,动作极轻柔。
女护士不敢打扰她,冲着她微微作了一躬就出去了。
叶初云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此刻,在她眼底只有这个躺在榻上的男人。
五日了!
五日来,这个男人就靠着那冰冷的仪器维持着那微弱的气息。
这个男人,这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从不曾如此脆弱过,此刻的他奄奄一息,脆弱得让她害怕---
五日来,几度垂危又几度被抢救过来,如此折腾着,让所有人皆心力交碎---
但他们都不曾放弃过希望,众人都相信这个男人,他们说他是如此的强大,一定会扛过来的!
她更是如此坚信着,因此她总是守在他的榻前,希望他醒过来的那一刻,让他能看到她---
她凝神望着眼前苍白憔悴的脸孔,他的眼脸紧紧地闭着,将那能洞悉一切的黑眸盖住了,叶初云这才发觉,原来这个男人的眼睫毛竟如此的长---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他的眉眼,一直往下,目光停留在他的双唇。她站了起来,拿着一根锦签蘸了些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男人鼻喉间的管子,轻轻地涂上他那干裂的双唇,一下又一下---。“钧座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这种情况,晕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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