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秀秀姐》第17章


什么呀?
我说,我在想啊,怎么才可以把秀秀姐的舌头扯出来打个蝴蝶结。
秀秀姐一听,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喂,马小军,你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吗?
我也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结果她又了来一句,白什么白啊?再白把你的眼睛换掉。
难道我的眼睛真的有那么漂亮吗?秀秀姐就真的那么想换掉我的眼睛?这样我的心里多少也有点小小的高兴。
哎,有时候觉得生活过于平淡,找不到活着的感觉,便想找你惹一惹。弟弟,你一个大爷们不会小家子气跟我这种小女子计较吧?你再不让我开心一点的话,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身子像豌豆苗,又弯又瘦,脸则像苦菜花,愁眉苦脸。
我说,何止啊?你皱一皱脸,用眼皮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哎呀,苍蝇好恶心啊,我才不要呢,我要夹死一只大大的美丽的蝴蝶,蝴蝶即使死了伏在眼角边也有一种诡异的曼妙。它翩翩煽动的翅膀还可以让我嗅到死亡的喘息在冷空气中泛寒的苦涩呢。
说着她还故意眨了眨眼皮,然后朝我闭起一只眼。
我又一次晕倒。
第十三章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时值十一月中旬,学校那个要把后街跟校园隔离开来的“柏林墙”的建设已经开始启动。
我们最后一次在后街喝酒的时候秀秀姐跟覃海墨生了很大的气。
本来刚开始气愤是很愉悦的。是覃海墨请的客,覃海墨平时最喜欢到后街上网吃东西的,现在“柏林墙”正在修建他心理就堵得慌,说请我们最后一次去后街喝酒。那天不知为什么黄小磊没有来。就秀秀姐,尹颖加我们宿舍的八个男生。
喝着喝着大家就开始讲一些莫名其妙的笑话。尹颖说,她们军训的时候有一个教官长得比较畸形,并且说话的时候特搞笑。普通话又不太标准,他说练正步走的动作要领是“小便带动大便”(小臂带动大臂)还喜欢把“操练”简说“操”比如说,现在正步走,男女分两排,女生先操,男生后操。同学们听了憋住笑走着正步,女生走完后,轮到男生,男生走得很差。教官又说,男生这边操得很差,继续操,一直操好为止。有好多女生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教官突然严肃的对女生说,笑什么,再笑让你们和男生一起操,操不好不准需休息!
我们大笑不已,那时秀秀姐还笑得极为夸张,手舞足蹈死去活来地往我身上倒,弟弟弟弟,我不行了。
后来覃海墨讲了一个更为经典的笑话,他一本正经地跟我们说,“有三个男生在聊天,小男生甲说,我哥哥昨天被一只蚊子叮到,整只手都肿起来了耶!小男生乙说,那有什么稀奇的呢,我叔叔上个月被那种很毒的虎头蜂叮到,整只脚都肿了起来耶!小男生丙说,哎呀,我姐姐就更惨了,以前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叮到,现在,她整个肚子都肿了起来了耶!”
一片人晕倒……
可是秀秀姐这次并没有笑,而是拍着桌子骂了一句,这很好笑吗?神经病!
一下子大家都静了下来。覃海墨一脸的尴尬。还是尹颖圆了这个场,她举起酒杯罚覃海墨的酒,把覃海墨骂了一顿。覃海墨也不生气,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后来有小孩来卖花了我买了花给秀秀姐她也不要。再后来她就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我们联系。尹颖跟我说,岑秀秀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以后我们不要在她面前讲这些东西。直到后来秀秀姐的班上搞了一次男女混战的篮球比赛,她才叫我带舍友去捧场。真想不到那时的秀秀姐尽情挥洒着野蛮女友的风范,像山野中放荡不羁的小鹿。飘逸的长发,优美跑动的身影,见球就抢,抢到就上篮,投篮时那眉毛还一扬一扬的,那球也很听话的样子,还一个一个被她投进了。我们也配合着一个劲地在旁边为她鼓掌加油。秀秀姐就越打越带劲,汗水将她良莠不齐的刘海湿成大大小小的圆圈,贴在她的额头和脸上。那种样子,妩媚死了。
“迎新春”自然看不得秀秀姐如此惬意。比赛进行了不久,在她抱着球靠近秀秀姐的时候突然使足了劲把球往秀秀姐身上砸去,美其名曰传球。秀秀姐也玩疯了,打球像把命都砸进去一样。“砰!”
球飞了。正在秀秀姐准备倒下的一瞬间“辞旧岁”冲上去抱住了她。可是由于秀秀姐倒下的惯性太大,结果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秀秀姐结结实实地倒在“辞旧岁”身上。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垂到“辞旧岁”脸上,几颗香汗也从秀秀姐的鼻尖上震落到了“辞旧岁”的脸庞。
全场观众愕然。是人都可以看出“迎新春”这一传球的力度与用意了,简直比九阴白骨爪还牛逼。
“辞旧岁”小心翼翼地把秀秀姐撑起来,好在球没有砸到秀秀姐的脸部,秀秀姐对着全场的观众有些呆地左右笑笑,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大脑里安了陀螺一直在转,呵呵的傻笑不已。“辞旧岁”什么话也没说就跑去给了“迎新春”一巴掌,去你妈的,你打球还是打人啊?
全场观众哄然。主持篮球比赛的几个班干赶紧过来拉开“辞旧岁”“迎新春”哭着跑出了球场,几个女生象征性地在后面追了出去。秀秀姐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我们不知所措。我跑进去把秀秀姐拉了出来。覃海墨则对“辞旧岁”说,阿标,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
我这时才知道“辞旧岁”原来叫阿标。是校园里一个乐队的吉他手。覃海墨是他老乡。
后来覃海墨跟我说我有竞争对手了。覃海墨当时的原文是这样说的:“不料标君此次篮球赛中,突定力不坚,一跌而为之生情,尔后又拜其石榴裙下,不幸走火入魔,意为护花大臣未得之,怒打女友,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说完,覃海墨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看你还敢不敢说你们只是姐弟关系而已,你就不怕有一天叫人家姐夫?”
我的胸口轻猛然震了一下,打了个寒颤。两年了,阿标对秀秀姐从来都没有放弃。我无语了,不知道到底该为秀秀姐高兴还是担忧。倘若秀秀姐真的为之动心……我不敢想象。
叫阿标“姐夫”这太讽刺了吧?干脆给我一刀得了。
我从来都没想过,如果有一天秀秀姐有了男朋友,我该怎么办,她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啊。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在我看到过的婚礼中,做弟弟的总是最伤心的一个。
可想而知,从那以后“辞旧岁”和“迎新春”就彻底完蛋了。但对于秀秀姐,好像啥事都不曾发生,仍旧脆生生地叫我弟弟和我一起出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有时候遇见阿标也就轻浅的一笑而过。必竟,在篮球场上的那一幕,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着,小小的一阵微风,是不会有什么波澜的,就像我曾经在灵水抱过黄小磊一样,倘若不喜欢的话,即使抱在一起又能证明什么呢?
十一月,黄小磊出了点事。家里的生活费供不过来她就跑去打工了。刚开始她和很多学长一样,在身上挂一块写着“家教”的大大的牌子站在市中心天桥底下——那个行人来来往往频率最高的地方。可是一整天下来,她觉得那些熙熙攘攘路过的人看她的眼神像看犯人一样,搞得她面红耳赤,精神极度紧张,怀疑自己牌子上的“家教”二字是不是突然变异成了“征婚”或者“卖身葬父”什么的,一个劲地把牌子反过来看了又看。虽然也有几个看上去很富有的家长过来问她一些家教具体情况。可是她的害羞和害怕使得她根本没有勇气和信心,答得一塌糊涂。看着和她身边挂着同样牌子的同学一个一个被人请走,她暗暗埋怨自己不是那块料子。
后来她就一直沿着各条大街小巷看那些贴得乱七八糟的墙体广告。结果找到了一个纸盒包装厂。是帮医院生产葡萄糖注射液包装盒的工厂。去应聘的时候看见好多工人正在忙忙碌碌地包装着一个又一个盒子。看起来好简单。涂上香湖,一压一压,一翻一翻,五六秒钟就可以生产出一个盒子了。
老板说,工资是按件记的。每生产一个盒子得3分钱。工资每个星期发一次。黄小磊看着他们做得这么快想了想,一天就算抽空出来工作两个半个小时。那就是9000秒。刚刚开始来就是每10秒钟生产一个,那一天就可以生产900个。每个3分钱就是27元。每天吃饭用去4元。还可以尽赚23元。嗯,一个月下来尽赚690元,也不错啊。于是她立马就和老板签了合同,交了工作证费,培训费,材料押金费乱七八糟的100来块钱。
次天正式的工作开始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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