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秀秀姐》第26章


样。我希望大家都好。”
回到宿舍,覃海墨把我拉到阳台说,马小军,我跟你说件正事。
我说,有屁快放,我没多少时间跟你玩。
不是啊,我跟你说真的,阿标最近在吃你的醋。
何出此言?
反正你得相信我,我看问题很准的。他好几次来我们宿舍找你,结果没找见就跟我生气。我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看一些百无聊赖趣味不高的书打发时间,从林语堂的《吾国吾民》到如何治疗牛皮癣的科普小册子。昨天他来的时候我正看《蜡笔小新》他居然恼怒地把我的书丢了,还对我嗤之以鼻〃妈的,你都俗得像个人了!〃我刚开始以为他开玩笑,也就骂起来,“你他妈也未必高尚多少,玩音乐时总是穿得工工整整,严严实实,而外国人玩音乐境界高的则是一边唱一边脱,最后脱得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你他妈你行吗?”
结果他狠狠地往我的书上踩了一脚啪的一声甩门走人。我跟他是从小玩到大没出过什么毛病的,想必是为了你和岑秀秀的事。
我一听恼了,妈的,我和秀秀姐历来那么铁,他自己搞什么乱七八糟的音乐不好好照顾秀秀姐,我还没找他呢,他到恶人先告状找起我来了。
第二十章
元旦那天秀秀姐发来信息说晚上请我去吃麻辣烫。我本来想劝她和阿标去的,结果想到覃海墨说的那一番话我就同意了。阿标,你他妈跟我牛,你不牛A我也不牛C 。并且是秀秀姐主动找我,说明她并不想陪你阿标。
那晚就我跟秀秀姐俩人。秀秀姐穿一件咖啡色的毛衣,也是咖啡色的裤子,像一棵没叶的小树苗。
我们还喝了点酒。
秀秀姐脸色绯红起来,显得气色很好。相对大病初愈的时候也胖了一些,话自然就比较多。弟弟,我又老了一岁了。秀秀姐如是感叹。在这一年里我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冲动和不理智了。很多时候我都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不断的变迁再变迁。没有难过。没有惋惜。顺其自然吧。我总是那样想。对那些总是把伤口隐蔽在阴影里的爱着我的人,我从心里默默地感激他们。当然,最庆幸的还是认识了你这个弟弟。我可以自私地汲取你的温暖,享受着你呆在我身边的温情,我坦白自己的自私,坦白我想要的关爱和温柔。我喜欢你的笑容,你那样宽大的似乎可以包容我的一切的笑容。那样干净,那样好看,那样温暖。
结果说得我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也不管我受得了受不了。她反而越说越带劲了,你也不用害羞,我没有夸你什么,在你面前我没有必要夸你什么。现在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我慌了一下。你可别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来刁难我。
嗯。我保证我问的问题你很容易回答,但是你必须保证你的回答是诚恳的,是经过思考的。
我当时就想,这丫头怎么不对劲了,突然变得那么严肃起来,不会想问我是不是爱上她了什么的吧?哎,要是她真怎么问我这要怎么回答啊,虽然柏拉图在对话录里说,爱一个人就是要找到他生命中的另一半,但这很抽象,明显超出了我理解能力的极限。我就一咕哝喝下一杯酒,哎,等死吧。
你问吧。
你先答应我你要诚恳的回答。
我郁闷地白了她一眼。
你白什么白啊?再白把你的眼睛换掉。
哎,又来了,这都成口头禅了。
“好好好好好好,你问吧。”
我又一咕哝喝下一杯酒。
嗯。其实我就是想问你,我们冬至那天看到的那几粒米雪算不算雪啊?
就这问题?
嗯。就这问题,没别的了。
我又一咕哝喝下一杯酒;然后非常夸张地伸过手去摸了摸秀秀姐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在发烧。结果她的额头比我的手还冷。
我说,秀秀姐,你醉啦?
没有了啦,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说,哎,这算什么雪啊,你真是没见过雪啊,又不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又没有白茫茫的一片,你说这算什么雪啊?充其量就算是比较硬的雨滴罢了。想看雪等我考上研究生以后带你去我老家看得了。
哦。结果秀秀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弟弟,我有点晕了,送我回去吧。
结果我们走到半路的时候秀秀姐突然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其实是一条小路。很少有人走的青石板小路。小路的边上种着茉莉花。小路的两旁偶尔有一座平房,是很久以前的老师的住房。自从校园里很多高楼大厦平地而起之后,这些房子已经没有人住了,也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就这样被旁边疯狂生长的绿色的植物包围着,虽然飘着茉莉花的清香,但晚上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我有点奇怪,看恐怖片的时候都要闭着眼睛和我抱在一起的秀秀姐怎么敢一个人来这里呢?并且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这里莫名其妙的喜欢。她说,这条路是我前几天无所事事乱走的时候发现的。一发现就喜欢得不得了。今天已经是第四次来了。因为有那种矮矮的房子,我最喜欢矮矮的房子了。还有那种高度适中的树荫,白天的时候把那样明晃晃的阳光遮挡得那样完美,平静而温暖。晚上的时候茉莉花很香,转弯处不算明亮的路灯发出那种暧昧的光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暖和。每一次经过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会想到很多很多。一闪而过的都是些美好的不长久的东西,然后就觉得有点怀念那些早已被岁月遗忘掉的日子,那些被时光的年轮狠狠地辗过了无数次的支离破碎的日子。哎,周围那些熟悉的面孔,个个脸上都挂着笑。那些曾经让我觉得温馨和好看的表情似乎变成了一种嘲笑。然后就觉得有眼泪似乎快要掉出来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背着不知哪一本书里的台词。
嗯,弟弟我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哦。
嗯。我会的。
秀秀姐就终于好像放下什么包袱一样,安心的笑容在她清瘦的脸上舒展开来。
可是就在我把秀秀姐送到家以后在返校的路上就和人打了一架。这简直不可思议。我真的怀疑那段时间老天爷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在我经过红豆林的时候发现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手拉着手甚是亲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因为刚刚离开秀秀姐回来还有点想她,并且酒气也有点发作了,所以对这样的镜头多看了两眼是不足为奇的。结果我越看越不对劲,咦?那个女的怎么有点像“迎新春”呢?于是我就装作找东西的样子跟进了红豆林。结果他们却在一棵红豆树的树阴底下抱到一起去了。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想想算了,“迎新春”这种女生和谁在一起与我何干呢?正如覃海墨所言,不就一个晚上多少钱嘛。然后我就退了出来。
后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女的像“迎新春”也就罢了,可是,那个男的好像有点像阿标啊。这个问题就大了。于是我又走进了红豆林。管他三七二十一我直接走到了他们身边去,这是学校公用的公园,凭什么我不能走了?
结果大事不好。虽然是在树阴底下,我还是认出了阿标。阿标又和“迎新春”在一起了,这简直不可思议。妈的,口口声声说只想对秀秀姐好,原来他是这样对秀秀姐好的。她病了也不见一个鬼影,现在回来了马上就跟“迎新春”这样了。妈的,我窝火得不行,一气之下冲过去用一手扯着他的头发,另一手“拍”的一声,一个手掌朝他头上刷去。
阿标傻愣了一下,你干吗啊?
我操你妈。我叫了起来,又冲过去打他。然后我们抱在一起打成一片……
结果“迎新春”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木棒闷头就给我一捧。我倒在地上听到了一句话“岑秀秀是个疯子,马小军也是个疯子。”
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我衣服的扣子不见了两粒,头也肿了一个大包,其他没什么大碍。但是我什么也没跟秀秀姐说。也许她认为阿标还是爱她的吧,就像她认为清华大学的那个家伙永远爱着她一样,这样,她的脸上就还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对于有些事来说,我认为秀秀姐还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只要她永远开心,即使是骗她的,那又有什么呢?因为秀秀姐本来就是那么主观的女子。我真的不想让秀秀姐再哭了。
大家就这样平平静静的一直到期末考试完。那时是元月4号,C大的假期就到了。
秀秀姐说要我陪她玩一天,然后她要回去陪妈妈了。我当时是不怎么想答应的,因为当时的时间对我来说确实很紧张。离研究生入学考试还有1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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