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第52章


子凛目光一滞,眼珠子一溜,笑道:“五皇子,自古女子三夫四侍,女子多娶也是在情在理,况且我也没想过要从你身边抢走元容,我只是想跟她一块儿罢了”。
是的,宫中的老仆常常教诲他,男儿家要三从四德,女子多娶不能有所怨恨,不能善妒,不能争风吃醋,只能当一名传宗接代的工具,他不屑这种迂腐束缚的规矩!
鼻音一哼,他立场坚定,“我不管他人,我的妻主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我眼里容不下这粒沙”。
现场气氛僵凝,子凛不知该如何额接腔,他是完全接受古旧封建思想教育的人,就算她身边有再多夫侍,他觉得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一切都能接受。
见两男人僵持难下,元容一手抓过男子的柔荑,“八皇子,草民还有事在身,告辞了”说罢,便牵着宇宁往阿子房走去。
留下子凛一身悬着挽留的手,呆若木鸡的看着二人渐远的身影。
曾经遗忘了那道圣旨的他,霎那间被那男子勾起,说不容她再娶也不过是他捍卫情感的一种自然反击,但对于男儿家而言,这犹如水中镜花,虚幻而不可触及。
暮色四合,万鸟归巢,近山的皇子府每当黄昏之时便会听到万鸟起鸣,场面可谓壮观。
平日喜听这境况的他却失神的望着门口,直到夜幕抹去最后一丝残阳。
到了就寝之时,特意呼半夏准备的两套被褥,望着搁在他旁边的软枕,心头一热,嘴角轻轻带起幸福的弧度。
可这夜任他怎么盼也不见她的身影,宇宁心里越发不安,唤来半夏询问:“驸马不在府内吗?”。
这倒问倒半夏了,他只是皇子的贴身侍童,驸马的事他还是半点不知,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咬咬下唇,宇宁起身走出阿子房。
小院里,微弱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窗纸透射在地上,一双绣花鞋尖现于光前,一双杏目流盼,在屋外呆站了半刻,他款步上前,叩响门扉。
里面浑圆略低的声线听得他心无由的狂跳,“谁?”。
抿抿唇,润了润嗓子,嗓音幽幽飘扬,“是我”。
里面传出几声细响,接着,门打开了,见女子还一身衣袍,似乎并未就寝,看见门口的男子,她笑着相迎,“有事吗?”。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就寝?”。
“哦,我准备睡了,衣服刚褪,就听见敲门声”。
宇宁秀眉一颦,语调忽沉,“你睡这儿?”。
这问题问的奇怪,她不睡这里还能睡哪!?
“是啊”话音刚落,就见男子脸色犹如身后的夜色,漆黑一片,“你我即为妻夫,岂有分房而睡的道理”。
元容愣了愣,算是明白男子夜里造访的目的,只见她手背掩着上扬的嘴角,露出那双笑眯眯的乌瞳。
“难道我有说错吗!”宇宁红着脸娇嗔。
止住了笑意,元容连声说“没”。
日子过的越安稳越甜蜜,宇宁的心就越发没底,她说过不会娶他,但却不见她有任何动静,这让他更为不安,看着日子逐渐靠近,他对窗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从而冷落了小毛球,以至于小家伙现在天天往外溜达,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窜回家。
看着黄历上的日子一天一天减退,最后还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看着他整日肆无忌惮的在自己府中进出,他最终在某一天,按耐不住,入宫朝圣。
44、第四十四章
偏殿上,皇袍女子脸色严肃,两道威严的剑眉直插发鬓,眼神锐利的等着阶下跪地的男子。
他字字铿锵,完全漠视女子怒气隐发的表情,将心中所想、所坚持的一一到处,字字铿锵,毫无退让之色。
女子用力眨了眨眼,似乎在压抑眼底的怒火,“这就是你跟数月未见的母亲所说的话?”。
脸上一掠而过的愧疚,但此时更多的是对于信念的坚持,迎上母皇的双目,“儿臣从未央求过母皇任何,就这次,请允许儿臣的任性”。
“没可能!”皇上一声喝斥,将他的期望尽数粉碎,“这事关凤滕与白狄的国交,岂能说变就变”狠话搁在前,但她也心疼地上的儿子,“起来吧,虽不能保证什么,但为娘也只能守护着你不被欺凌”。
“不行??????”他喃喃自语,霍然抬首,使尽他仅存的勇气,“我不允许她身旁存有他人!”。
皇座之上的人,没有怜惜痛心,有的只有眉宇间的火炽,这是一张一国之皇的表情,“是朕对你太娇宠了,养成你今天这蛮横独霸的性子!”。
皇上眸光从他身上抬起,望着殿外,扬声高喊,“来人!”话音未断,便有一宫侍长上前恭拜,“皇上有何吩咐”。
“带五皇子到戒房”话一出,宇宁当即脸色煞白,皇上视若无睹,继续说道:“把男戒、宫训通通给五皇子上一堂,直到他领悟为止!期间不得步出戒房一步!”。
待他想抬头争辩时,那道明黄早已转身步入珠帘后,仿佛一个无关要紧的人,顿时,宇宁心都凉了,由着两名小侍扶着他搬出了偏殿。
在殿外守候的半夏见这阵仗,笑脸吓的青白,急急上前搀扶,“这怎么回事?”。
宫侍长比他快一步,虚挡在前,“五皇子这段时间会暂住宫里,你回去吧”。
消息突然,半夏一时半会消化不及,“额?”他横跨一步想从五皇子那得到确定,但挡在面前的身影也跟着他,还送来一句冷冷的话,“莫不是要我派八人大轿抬你才出去!?”。
半夏被这话吓得一愣,正在犹豫之际,前方传来宇宁幽幽的嗓音,“半夏,你先回府吧”。
——————————————————————————————————华丽丽
“凡为男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一把低哑的女生不停朗读着手中的书籍,身影不停徘徊。
宇宁斜倚红木椅,双手环着桌面上的书籍,尽管垂首作阅读状,但书面上那密密麻麻的黑字却不映在他的眼中。
他眼神倔强,没打算一次就放弃,还想着待母皇气消后再去觐见,这几天就只好当个贤淑的夫郎,乖乖听着那些腐朽乏味的男戒。
也不知听到哪儿,也不知讲到哪儿,宇宁托腮呆望着窗外,直到不知何时,一个托盘搁在面前。
“五皇子,已到响午了,剩下的课章下午继续”说着,便将精致的碗碟摆到他面前,“请用膳”。
宇宁瞥了一眼,“没什么食欲,撤走吧”说罢,他合上书起身朝那张小长椅走去,就在这是,门口传来细碎的谈话声,他认得那身影的主人,不待那名字在他唇边呼之欲出,随着门扉打开,那抹身影闯入了他眼中。
“宇宁,回家吧”。
宇宁先是一愣,嘴唇欲言,却被宫侍张抢先一步,“驸马,皇上有令,在习课期间不得离开戒房”。
元容眼底快速闪过愕然,随即憨笑搔脑,“我已经跟皇上请示过了,所以这才来接人的”。
宫侍长也是将信将疑,最后还是放行。
两手相牵,在鹅卵小路疾走,宇宁被拉得不得不小跑追上,好不容易喘过气,“为何走得这么急?”。
阳光下,她露出了半边嘴角,闪闪发亮的,“呵呵,我这是在挟逃,能悠闲漫步回去吗”。
宇宁一听,当场咋舌,顿住了莲足,“什么!?你居然假传口谕!?”瞧她还傻呵呵的在那边笑,宇宁粉面生威,抬手就给她的额头送去羊角“被母皇知道了还不治你的罪!”。
抓住那只柔荑,交握掌心,凝着那片粉唇缓缓凑了过去,“听说你被禁足,那不是说往后夜夜都要我自个睡?”轻啄一下,香香的,“我可是怕黑的人呀”张唇含允,带有一丝甜味。
双颊一热,杏目溢出媚雾,轻喘着吐息,逃脱了她的手掌,粉拳落在她肩上,“多大的人了,真不知羞”。
元容咧嘴一笑,“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宇宁多次将目光瞟向她,多得令元容不得不出声询问:“怎么了?”。
就见他目光闪躲,低头看着膝上的手背,半响才支支吾吾的道出:“那头亲事,你??????打算怎样?”。
久久得不到回答,宇宁的心一下子悬高,抬头追问时,她说了,“现在浓秋,山上一片枫叶火红,有空带你去赏赏”。
见他有意岔开话题,宇宁顿时冒火,“什么枫叶,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元容不急反笑,浅浅淡淡的弧度在唇角绽放,眼波柔的似水,“这时候,山上景色幽美,你就不想——”。
“我讨厌深山!”宇宁不假思索就反驳,手抚着那已痊愈的伤口,那夜的惊险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样呀”带着叹息、失落的回应。
马车到步,宇宁揣着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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