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姨娘漂白路》第89章


张明岘站起身,让昌妈妈和唐妈妈两人为孩子加衣整装,他对霍青玉笑道“我们一进府,我就派夕颜去祖母和娘亲的院里传我话;到明早再带着孩子拜见她们。半个时辰不到,祖母就派窦妈妈来寒玉苑。。。祖母她老人家大概是等不及了吧。我猜的没错的话,娘亲她估计已在祖母那了。玉儿,我先带着孩子去北园给祖母和娘亲瞧瞧,去去就回。“
阿南和阿阳,出生虽不足一星期,但已能认人。这两个孩子好像遗传到这厮的精明和占有欲特强的秉性,她只要离开他们视觉听觉嗅觉的范围或是不与他们接触和说话,最多半小时的光景,这两个孩子必会哭闹起来,任谁也哄不住。
所以,霍青玉是一点都不担心这厮抱着孩子去给她的娘亲和祖母看。
她敢打包票,一个小时内,孩子就会回到她身边。
这两个孩子嗓门大,真的哭起来,那音量不下七八十的分贝,说是魔音穿脑也不为过。她领教一两次,说真话,当时恨不得拿狗皮膏药封了他们的嘴。
霍青玉点头,神情平淡的“嗯”了一声。
自从在南阳城与她相见后,她没对他展颜笑过一次,与他相处之时,更是神情冷淡,惜字如金。这女人。。。他情愿她如数月前那样,对他虚情假意的笑或是敷衍性的对待他也好过她现在这般的冷若冰霜。。。张明岘袖下五指伸缩了一下,眼底的阴郁之色一闪而灭,他从鼻中冷哼了一声,瞧见唐妈妈和昌妈妈已为孩子裹上裘衣戴好虎头帽,一手扯过平安双手送上的玄色氅衣,无需平安动手侍候便把氅衣披在身,随便几下的系好带。
“走”他一声令下,一抖氅衣,绕过屏风,大步走向房门,昌妈妈和唐妈妈连忙抱稳孩子紧跟其后。
望着大少爷夹带着一阵冷风离去,平安拍了拍胸脯,小声的道了一句“好奇怪啊,大少爷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只要昌妈妈不在,平安就会活跃几分,表情生动,天性自然的流露。
霍青玉伸手端起床头矮柜上差不多冷切的花茶,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
平安大惊小怪叫起来“这茶冷了,不能喝。”她忙不迭的拿走矮柜上的茶盏,道“少。。。姨娘,你是坐月子的人,千万得忌口,凉的东西不能碰也不能吃。”说着,她闪身进了隔壁的耳房,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盏热乎乎的蜂蜜水放在矮柜上。
霍青玉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蜂蜜水,感受到微甜温热的蜜水润过嗓喉,暖入心窝。她浅浅一笑,道“平安,你先在我身边作二等侍候的丫头,等我出了月子,就升你作一等丫鬟。”
她听昌妈妈说过,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月钱在八百文和一两银之间。平安喜上眉梢,迅速的一个福身,满脸带笑的道“多谢姨娘。”
霍青玉瞄了一眼整理的差不多了的屋子,道“我在南阳城穿过的衣服有的大了无法再穿了,你就改一改,给阿南和阿阳做尿布或是做贴身穿的小衣吧。”
“是”平安应了一声,当下走到床侧对面的大木箱那,打开合上没多久的衣柜子挑起衣服来。
过了三刻钟左右,见自己的孩子还没回来,心里有点发急的霍青玉听到平安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我糊涂的,这写着字的锦帕又忘记还给大少爷了。”
一刻钟前,平安就把她在南阳城穿过的数十件衣服挑选出来。她现在站在梳妆台旁专放针线帕子一类的柜子那收拾她在南阳城用过的帕子和为孩子做好的几双小袜子。
平安是背对着她,霍青玉看不见她手上拿着写着字的锦帕是何样,便出声问道“什么锦帕,拿来我瞧瞧”
平安转过身,走近床边将手上的帕子递给她,道“这锦帕很大,定是大少爷当时落在产房的,锦帕上还写着字,这字好奇怪,像是窗格子。”
霍青玉接过质料上乘属男性用的素色锦帕,看到锦帕上正反面写满了一个个如她小指甲大般的文字,惊愕的瞪圆了眼珠子。
锦帕上的文字,不就是韩国文字。
她的历史不怎么好,以她计算年代的计算法,她大概算出她身处的这个古朝代,约属第四或是第五个世纪。
历史上的四,五世纪,韩国不叫作韩国或是朝鲜,该是叫作高丽国过或是新罗国吧。
韩国的文字,当年她在上海花了一个月的薪水在浦东一个校区学习韩语,教她韩语的秃头老师曾说过;朝鲜人在十五世纪以前一直没有自己的文字,他们采用汉字来纪录他们的语言。。。
除了百多年前的刘禅,这古朝代还有其他的穿越者不成?
这帕子上的字行,倒是极为现代化,居然是从左到右的横行。霍青玉滩开锦帕看,才看了开头几个字,她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了。她闭了闭眼,心里喃喃着;这不是真的…待她一睁眼,凝神注视锦帕,细细阅之,便听到门外自远而近传来的哭声和平安的享报声;“姨娘,大少爷带着两位小少爷回来了。“
☆、第70章
“亲爱的老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会感到无比惊讶吧。。。”
锦帕上的韩文字内容;是弟弟青山给她写的一封信啊!
这锦帕定是张明岘那厮不慎掉落在产房;被整理屋子的平安拾到。。。锦帕上的内容她来不及看了;帕子上的文字不似弟弟青山的笔迹,不知那厮从何处抄录而来。。。心慌意乱的霍青玉听着越来越近的哭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心里惟一的念头就是;锦帕绝不能落到那厮手里!
仓皇中,坐在床上的她左右四顾;当机立断掀开床头靠里一角垫在身下的被褥,将手上的锦帕飞快的塞进被褥下后立刻复上被褥,以手压了压;使其恢复原样。
霍青玉抚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望着隔着一道屏风;听着孩子的哭声不断朝门口张望的平安,小声叫道“平安,快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平安“哦”了一声,转进屏风里。
分辨出脚步声和孩子的哭声就在门外三丈之内了,霍青玉也不与平安废话一句,她一把攥住她的一只胳膊,将她拉到身前,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语气急切,嗓音却压的极低的命令道“锦帕是我掉的,是我之物。锦帕一事,你不许向大少爷和任何人提及!”
她贴身侍候姨娘小半年了,姨娘身上所用的穿戴之物皆都经过她手,她心知这锦帕不如姨娘所说,是她持有之物。不就是一块写了字的帕子,拿了就拿了,大少爷未必会和她计较。可是,姨娘的表情为何这般的严厉?
整个人差不多半趴在霍青玉身上的平安,虽不明白姨娘要那帕子有何用,但她仍是点了点头,郑重的应了一声“是,奴婢省的。”
平安话音一落,主仆两人便听到一片哭声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那哭声之凄厉之震耳,似要贯穿人的耳膜。
孩子的哭声,霍青玉听之揪心。
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穿过刺绣着四君子的叠扇屏风,隐约见到以张明岘和穿着一身墨绿色比甲的老妇一人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以两人为首,身后紧跟着昌妈妈唐妈妈。
他们四人身形匆匆,直闯入室,往她这方疾走而来。
“收起屏风。”张明岘人未到声先至。
平安仓促的应了一声“是”,手脚麻利的收起四扇屏风,以便抱着孩子的他毫无阻碍的来到床边。
屏风一撤,霍青玉才看清身穿一身墨绿色比甲的老妇乃是老夫人房里侍候的窦妈妈。
张明岘一来到床边,就把怀中嚎啕大哭的孩子放到霍青玉的怀里,之后,又把窦妈妈怀中的孩子抱起塞进她怀里,绷着脸道“玉儿,快止住他们,别让他们哭了。这两个小子真会哭,哭的人耳朵发麻脑子发昏,任娘亲和祖母怎么地哄都没用,害的娘亲和祖母和他们一起哭。”
“老奴见过五姨娘”窦妈妈向她利索的一福身,一脸焦急的道“是啊,五姨娘,两位小少爷不停地哭,哭的老夫人和大夫人的心都要碎了。本以为他们哭是因为尿了或是肚子饿了,但是两位小
少爷没尿湿布片。没法子之下老奴只得去二房借来淳哥儿的奶娘给他们喂奶,可他们就是不喝”
淳哥儿是二房大少爷张明辉的嫡子,要满三周岁了。
这两个孩子一小时前喝过她的奶水,还没到饿的时候,不喝奶也属正常。霍青玉没空理睬床边站着的二人,她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边摇晃着,一边吩咐昌妈妈“端两杯温开水来。”
昌妈妈应了一声“是”,赶忙转身去偏房。
瞧着怀中双手乱动哇哇大哭,哭的小脸通红,嗓门大泪水少的一对孩子,霍青玉忍住魔音穿耳头皮发麻的不适,低首亲吻他们的小脸蛋,轻声道“阿南阿阳,乖啊,别哭了。。。”
说来也怪,这两个孩子,一到霍青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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