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第171章


容疏故意这么问,蝉衣怎么可能想不到之前容疏和自己说的那么暖昧的一句“蝉衣,你的房间已经烧成了灰烬,不如和为师一起住吧”。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难道她要说师傅你曾说过住你的房间的。
得,别说面前这批弟手会被吓到怎样一个程度,单说这情况,也是不可能的啊。
看见蝉衣眯着眼“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容疏觉得好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道,“嗯,蝉衣说的是,怎么能亏待为师这唯一的女徒弟呢。”这句话其实听在别人耳里没有什么,可此时听在蝉衣耳中,却偏偏听出些别的意味。
“为师房间旁还有一件侧房,不妨先住那里吧。你的东西之前自己都带走了,现在直接搬进去就是。还差什么,明天再去购置。”
容疏说完,就让人去收拾一下,蝉衣在旁冲他笑了笑,心情极好。
唯有身后的月纤,人在阳光下,脸上却一脸阴冷。
待人收拾好了容疏房间旁边的那间房时,蝉衣便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搬了进去。
这间毕竟是侧房,自然比不得蝉衣之前的房间大而宽敞。但好在窗明几净,新换的床褥带着阳光的味道。整个房间光线明亮,推开后窗正对后山,可以看见远处墨色连锦的山峦,和那一泓清波。
蝉衣搁下包袱,在屋子里逛了一圈。为了给蝉衣住,容疏还专门让人搬进来一架梳妆台,铜镜里映出她的影像,泛着铜镜微微的黄。
环视着这间房间,蝉衣嘴角轻轻勾起,感觉很满意。
最满意的,当然是和容疏房间的距离。
她终于不用每天先看见月纤的脸,进而再看到容疏。
“怎么样?我的小蝉衣还满意么?”
身后传来容疏淡淡带笑的声音,语气里的温柔好似被阳光晒过一般,听在蝉衣耳中,微微温热。
蝉衣转过身去,看见容疏逆光站在门口,修挺身形被阳光勾勒出一圈光晕,像是微微发亮一般。
她笑了笑,看着面目朦眨不清的容疏说到,“师傅,很久没看见你穿红色衣服了。”
听见蝉衣的话,容疏低低笑了一声,缓步走了进来。无双面容渐渐清楚,那一双黑色的眸子泛着微微的光,“红色的衣服,自然留着成亲的时候穿。”说着,容疏抬手捏了捏蝉衣的下巴,微微低头,吐气暖昧,“到时,一定穿给你看。”
蝉衣微微眯眼瞧着容疏,低低笑道,“师傅,门还没关呢。”
听到这话,容疏忽然笑了出来,“怎么听你说这话,觉得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蝉衣也低低笑了笑,先越过他看了看门外,见没人,便拉下容疏的手,走过去轻轻抱了抱他,口中说到,“被师傅突然这么对待蝉衣,害得我老是觉得不真实。”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容疏听来却觉得酸涩。
想起之前蝉衣被他一次次推远后,还能对他露出只有他能看见的笑容,容疏忽然觉得,自己真的罪孽深重。
“师傅?”见容疏半天不说话,蝉衣不由得抬起头来。
看着蝉衣冷丽清澈的眼神,容疏微微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蝉衣,我之前对不起你的,用余下的生命来还。”
蝉衣眼中微微一动,眉睫之间,化为无限温柔。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十章 今晚我们怎么睡
晨光从云絮中透了出来,从地上看去,就好像是那光线将一整片棉絮一般的云层给切割开来。
容疏正站在屋中穿着衣服,刚将外裳穿好,低头系着带子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他手指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系了起来,嘴角却轻轻勾了一丝。
门开了又合上,有脚步声由外进了里面,容疏穿好衣服转过头,见屏风之外,一道身影袅娜亭亭。
转过屏风,容疏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蝉衣将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摆上桌,待听见身后的声音时,她转过头来,笑容浅浅,“师傅,来吃早饭。”
容疏走到桌边坐下,接过蝉衣递过来的米粥,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不由得笑开,“你做的?”
“嗯。”蝉衣在他对面坐下,自己喝了口粥,似乎觉得还算满意,才笑着回答,“之前师兄在的时候啊,都是他下厨,我和师傅坐着等吃就好了。现在师兄去了京城,那就蝉衣来养师傅咯。”
听到这话,容疏刚刚咽下去的粥差点呛了出来。他抬起似笑非笑的眸子将蝉衣瞅着,低低重复道,“养我?”
“对啊。”蝉衣答得理所当然,右手握着勺子在面前几蝶小菜上晃了晃,道,“师傅敢说现在吃的不是我做的?”
容疏笑了笑,很配合的点头,“是你做的不错。”
蝉衣笑BBs?JoOYOO.NeT,给了他一个“那不就是”的眼神,而后洋洋得意的喝着自己做的粥。
哪知,她这一勺刚下去,就听见容疏很正经的说到,“可这些都是我买的。”
蝉衣哽了一下,反驳道,“有本事那师傅自己做咯。”
容疏抬眼看着她,满眼哀怨,“蝉衣啊,你这是在欺负病人呐。可知为师如此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爱徒你啊。”
也不知道容疏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和她正常说话的时候由“我”变成了“为师”。
所以,听了容疏的话,蝉衣嘴角抽了抽,避过他那表现太投入的眼神儿。
好吧,容疏如今这般模样,确实是拜她所赐。她忍。
“师傅,多吃点,身体才好的快。”挑着眸,蝉衣扯了笑,又往容琉碗里舀了一大勺粥,“鸡肉粥,补气养身,师傅一定要多吃,早点好起来。”
看着满满一碗鸡肉粥,容疏觉得好笑,却看着蝉衣这模样很是开心,忍不住多多调戏了一番,“哦?蝉衣这么想把为师养好了,然后转投他人怀抱么?”
黑线。
“师傅想多了。蝉衣会一直陪着师傅的,真的。”对于容疏的调侃,蝉衣觉得肉麻点比较奏效。
可容疏依旧委屈,“那蝉衣定然是同情为师才这么说的。”
扶额,蝉衣发现之前那个恶趣味的容疏似乎又回来了,“师傅……”
“看吧,为师不过多问了一句,爱徒就厌烦了。”容疏低着头,模样伤感。
蝉衣在对面看的快唉声叹气了,不知道容疏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心情好到来调戏她。
“师傅,这粥我可熬了好久,你千万不能浪费了,得全部吃掉。”对于容疏突然的不对劲,蝉衣觉得还是以转移话题来打发。
听了蝉衣这话,容疏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说的也是。不过——”
“不好吃师傅就下次自己做!”三十六计第三十计,反客为主,就是这样用的。
闻言,容疏抬起头来看向蝉衣,一瞬眸色就变了过来,含着几缕暗暗的光泽,将蝉衣好好瞧着,“可是啊,我不太想吃鸡肉粥,我比较想吃你。”
咳!呛咳一声,蝉衣放下碗,惊魂未定。
师傅,你太色了!
暗暗在心里指控,蝉衣嘴上却笑着说,“那还是师兄做的好吧,等师兄回来逮着他多做几顿好了。”
见蝉衣顾左右而言他,容疏默了一会儿,忽然看着她笑了出来,终于结束了这无聊的调戏游戏。
蝉衣也笑了笑,眉眼弯弯。
“也不知道师兄那边怎么样了。”
“什么?!只有一间客房了?!”
裴晴站在柜台前,瞪着眼晴看着柜台后面那个花白胡子的掌柜,就差没在他面前狠狠拍一下。而被蝉衣念叨着的方夙银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才无奈的看向面前的裴晴。
虽然裴晴这般气势汹汹,但她好歹还是一个姑娘家,模样又矫俏可爱,那老掌柜倒是没有被她吓到,只是叹了口气说到,“姑娘,你也知道这裴将军要过生辰了。皇上下令要好好庆贺,多少地方官和驻守在外的将领能过来的统统赶了过来。别说我这家客栈,就算姑娘将整个城转一大圈,也不会再有空的客房了。”
老掌柜在说到裴将军的时候,一脸崇拜。说到皇上的时候,还不忘朝上拱了拱手,尊敬异常。
听着老掌柜这么诚恳的解释着,又见他对自己的父亲如此崇拜,裴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扁了嘴缩了下去。
一旁的方夙银见状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一步,正要开口和老掌柜说话,就听见那老掌柜开口说到,“我说两位客官,这夫妻吵架,向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这出门在外的何必置气呢。”
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方夙银欲要出口的话就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而旁边的裴晴闻言也是一愣,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下去,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想要开口解释,却忽然被方夙银中途截了过去,“掌柜说的是,我们就要那一间房。”
“对啦,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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