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第183章


这话问得裴晴好笑,她偏过头,反问道:“晴儿哪里敢不见殿下?殿下向来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留不住也不敢留。只求殿下下回来的时候,提前通知一下,晴儿必定张灯结彩好好迎接殿下。”说着,她抬起另一只手,去掰方夙银的手,口中毫不留情地说到,“但是晴儿现在没有心思和殿下周旋,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开我。”
裴晴这通话并不像是表面所表现的那样,方夙争知道她话中有别的意思,因而心里更难受了,可他脑中就滑过方才邵斌吻她脸颊的样子,顿时有些愠怒,“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亲了你,你就嫁给他?如今可是要嫁给邵斌了?”
听出方夙银话中的责备和怒气,裴晴一阵莫名后却是哀伤无比,她也不再挣扎着让方夙银放开,而是抬起一双已经暗淡了光辉的眼,静静地看着方夙银,苦笑道:“是又如何?殿下不想娶我,我为何不能找一个愿意娶我的人?”
方夙银手指微顿,又听见裴晴继续道,“殿下如今已经将玉清接回了身边,晴儿在此祝你们幸福。也请殿下以后不要再招惹我,我已经没力气去揣摩你的心理了。放开我,好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裴晴的声音极低,好似带着淡淡的哀求。
方夙银莫名心头一涩,手指的禁锢跟着松开。裴晴便抽出手臂,再也不看他一眼,转头向大门走去。
那道浅粉色身影消失在大门之后,方夙银却仍站在原地。
缓缓抬手按住心口,他蓦然觉得,好似有些难受。
“听说没?工部员外郎向裴将军提亲了。”
“这事儿啊,我听说了。但之前也有好些人家向裴家提亲,据说裴家小姐一个都看不上,全部挡了。这回估摸着也是得挡回来吧。”
“嘿,那你可错了。这回裴将军本来是要挡的,可是裴小姐却让人进了府,还听说去的人跟裴将军和夫人谈得可好了,裴小姐自己好似也没什么意见。”
“你说的是真的?那裴小姐不是喜欢闲王殿下的么?当初还在裴将军的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告面呢!”
“是有那事儿没错,可闲王殿下不喜欢她啊!据说闲王殿下有个喜欢的女子,一直没有找到,这回倒是找到了,好像要接回府里去了。”
“哎呀,这么说来,那裴小姐岂不是要伤心死,怪不得不再挡人呢!”
“可不是,我瞧着吧,那裴小姐也是死了心,和邵家这婚事,指不定要成了。”
方夙银坐在酒楼里,耳听着邻桌的人热络地说着京城近日的八卦,捏着杯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对面的玉清抬头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心酸,却仍是装作没听见,笑着说:“殿下,外面有些吵,不如去楼上吧。”
方夙银却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淡漠,“不用了。就在这里吧。”
好不容易得到邵斌的允许出来跟方夙银见面的玉清,看着对面的男人并不喜悦的脸,心头涩然一片,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去承认。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二十三章蝉衣,我想要你的孩子
玉清和方夙银这一顿饭,吃的是前所未有的沉默。
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方夙银,玉清几次找话题和他说话,却都是得到极简短的回答。几次下来,她也不怎么说话了。
在刚刚见面的时候,方夙银虽然兴致不算很高,却并没有这么冷淡。自从邻桌的几人说了那些事儿后,方夙银便不怎么出声了。
玉清是女人,具有女人特有的直觉。这前后变化的分水岭,无非是那个“裴小姐”。
她垂下眼,本是抱着喜悦的心来的,却未曾想过,他或许早已不在原地等候了。
“玉清。”
就在玉清兀自思索的时候,方夙银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打算过两天就离开京城,回东岚,你要一起么?”
听到这话,玉清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抖,抬起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我可以么?”
方夙银冲她笑了笑,还是她熟悉的笑容,只是眼里早已没有了那般的专注温度,“既然邵斌肯让你走,你一个人呆在京城也是没有什么倚靠的,总不会回怡红坊吧。倒不如和我一起回东岚,反正派里已经有了蝉衣和钟诗诗,倒也不怕再多一个女弟子的。若是你想回赤火也是可以的,贺兰千如今也在东岚。”
在听到方夙银这一番话后,玉清心头的喜悦瞬间被浇熄了一半。
他给她安排的妥妥当当BbS?jOOYoO.nEt的,却只是住处,而不是归宿。
他对她的感情,大约,真的不剩了。
或者说,有另外一个人住进了他的心里,而他却不自知。
而她也是自私的,不想让他清楚。
经过这么多跌宕起伏,她好不容易回到了方夙银的身边,决计不会再离开,就算她想要的感情已经不在了,至少在他身边,也算是个安慰吧。
这么想着,玉清低眸想了想,而后抬起头来,笑得浅淡:“好,殿下怎么安排都好。”
方夙银也回她一笑,低头继续吃饭。
玉清的视线久久停留在他的面上,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眼眉,只是他眼里再也没有熟悉的自己。
“大师姐,你的信。”
蝉衣刚踏入容疏的院子,就看见一个弟子拿着一封信朝她走来。
蝉衣伸手接过信,再普通不过的纸,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若是方夙银的信,必然是用青水特有的水鸽,决计不会用这种普通的信纸的。这种普通的信纸必然是有人通过东岚和中原的信使送过来的。
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蝉衣隐隐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却一进想不起是谁的。
“这封信哪里来的?”一边拆信,蝉衣一边问着身前的弟子。
那弟子挠了挠头,说到:“好像是漓城那边过来的。”
“漓城?”蝉衣反问一句,暗想若是漓城的话,那应该就是旧识了,“嗯,好,谢了。你回去吧。”
弟子闻言退出了院子,蝉衣返身朝房间走去,取出信纸,展开一看,顿时愣了。
她就这样愣在原地一字一句将信看完,眼角眉梢一点一点舒展开来,而后,又慢慢染上笑意,渐渐再也藏不住,染透了整张脸。
将信纸收了起来,蝉衣举步朝房间走去,上了走廊后又在原地站了站,转身朝容疏的房间走去。
这个点儿,按照惯例,容疏必然是在午睡。
蝉衣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又反身关上门,想了想,干脆锁上,再慢慢到了里间,绕过屏风,就看见容疏侧卧在弥勒榻上,正闭目休息。
将信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蝉衣走到容疏面前,微微倾身看了看容疏睡得安稳的脸,眸子一转,便拾起容疏落在向前的头发,用发尾去骚扰他。
蝉衣本是极擅隐术的,一路进来无声无息,直到她弯身的时候,容疏都还没有醒来。
可是,当蝉衣拾起发尾要动作时,却见容疏那双眼忽然睁开,墨黑的瞳孔中一瞬间有雾色绕过,而后化作无边笑意,抬手一拉按,就将蝉衣压在了榻上。
为了让容疏坐得舒服,睡得舒爽,这弥勒榻上特地垫了软垫,所以蝉衣躺下去时,并没有觉得后背咯地疼。
“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不老实了?”容疏抬手撑在蝉衣两侧,勾着唇看着蝉衣,青丝从肩侧滑落,有凉凉的触感擦过她的脸颊。
蝉衣咯咯地笑了声,抬手撩起容疏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玩着,一边轻轻眨着眼看着他,问到:“师傅怎么知道有人?”
按理说,她这种隐术级别的,是不大可能让人察觉出气息的,不然当初她被陆萧乾带着东拐西绕的,贺兰千一路跟着,陆萧乾也不可能不会发现。
听见蝉衣的问题,容疏笑了笑,将自己的头发从她手中解救出来,而后握着她的手落到她自己的衣带上,声音低低道:“我是没有听见你的声响,只是闻见了你的味道。”
说着,他微微俯身,在蝉衣颈边轻轻嗅了嗅,道,“你这胭脂应该是上次下山时买的吧!”
闻言,蝉衣忍不住笑了,微侧头避开颈边那痒痒的呼吸,“蝉衣真怀疑师傅的鼻子是什么做的,睡梦中都闻得出来。”
说话间,容疏已经握着她的手解开了衣带,又顺手扯落了薄衫,微热的手指拂过她的胸口,“那是因为刚好梦见了你。”说着,便俯身吻了下去。
一场缠吻下来,蝉衣脸色微红,呼吸不稳,见容疏的手已经极为熟练地在自己身上点起火来,不由得轻喘口气,“师傅,你这是白日宣淫。”
闻言,容疏抬起身,纯黑的眸子暗得发亮,“这可是蝉衣自己送上门来的,想推开着实不容易啊!”说着,微微叹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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