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第192章



容疏往后靠了靠,半闭着眼说到:“除了贺兰千,还会有谁?”
月纤笑,眼底有淡淡的光,“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那你可知道,她有了身孕?”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饶是本来淡然的容疏也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眼睫轻轻动了动,半天才含义不明地回答了一句:“哦。”
月纤走到床边坐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到:“知道孩子是谁的吗?她了赤火差不多三个月,这胎,可才两个月。”
容疏的脸色忽然一变,半天才道:“你倒是清楚。”
月纤笑了笑,眼底风云诡谲,“这可是方夙银和钟诗诗说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
容疏闭了眼,什么都不再说。
当蝉衣由裴晴陪着回到青水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站在门口,她忽然想起自己和贺兰千说到回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笑了笑,背对着光,看不清脸色地说了句:“我便不送了。”
那一刻,蝉衣要是说心中只有喜悦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一步是注定要走的。
此番回来,蝉衣只是和方夙银说过,所以青水也只有方夙银知道,自然亲自出来接。当方夙银大步走到门口,看向蝉衣的那一刻,目中的温暖一如既往。
“师兄,”蝉衣唤他,语气温柔。
方夙银冲她微微笑了一笑,抬手抚过她的头顶,心疼地道:“贺兰千怎么没把你养胖,倒是瘦了?”
蝉衣握住他的手,轻轻地笑道:“估计好吃的都让孩子吃了吧!”
听到蝉衣的话,方夙银的目光滑至她的腹部,似乎微微有些弧度,但是还是看不太明显,“看起来孩子不错。”
闻言,裴晴在旁边笑着回答,“我作证,蝉衣姐姐吃得不少,大概真的都到了孩子的肚子里了吧!”
方夙银也笑了,这才看向裴晴,眼底波光轻涌。
看着两个人深情对视的模样,蝉衣忍不住笑道:“你们等会儿再好好叙情好么?我想去看看师傅。”
听到蝉衣的话,方夙银移过目光,有些艰难地看了蝉衣一眼,说到:“蝉衣,不是我不带你去看师傅,只是想事先提醒你,师傅醒来后变化很大,你待会……要试着接受。”
本来蝉衣在想到马上要见到容疏的时候,心情很好,结果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得愣了下,问到:“变化?什么变化?”
方夙银眉头微皱,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师傅醒来后不曾问过你的事,相反,他对月纤的态度大为改变,所有近身服侍的事都交给了她,别说是左思,现在就是我也不怎么看得到师傅。”
听到这话,蝉衣凤眸微动,眼底有异样一闪而过,而后却是笑了笑,说到,“无碍,我都知道了。一会儿会注意的。”
见蝉衣听到这话后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方夙银也放松了担心,引着两个人进了派。
当初蝉衣可谓是被月纤驱逐出青水的,此番回来没有任何通知,故而这一路以来众人在看见她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讶和诧异,能不过来就不过来。
而迎面走来避无可避的弟子,只是冲方夙银喊一声“二师兄。”而对蝉衣却都是艰难地动了动唇,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其实蝉衣也知道,月纤将自己赶出青水,虽然没有明说她不再是静水的大师姐,但大家心中差不多都知道是这么个意思,故而喊不出来也是正常。
一路跟着方夙银走到容疏的院子,忽然从一旁传来一声清晰地“大师姐!”
久违的称呼传来,蝉衣心头动了动,转身一看,却是钟诗诗从一旁走过来,待行到她面前,脸色神情很是复杂,但眼底的高兴却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诗诗,”蝉衣唤她,眼眸带笑,“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钟诗诗点点头,应道:“我也是。”
方夙银见状,对钟诗诗点了点头,然后转而对蝉衣说到,“师傅这个时候应该刚喝完药,进去正好。”
蝉衣颔首,随着方夙银进了屋,那一刻心情可以用近乡情怯来形容。
“师傅,师妹回来了。”方夙银先于蝉衣一步进了屋子,眼睛看见坐在桌旁的容疏,便开了口。
蝉衣有些忐忑地从方夙银身后走上前,目光落在容疏身上,便再也离不开。
容疏有些瘦了,以往被他穿得正好的衣服此时显得有些空荡,而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眼睛眼角上挑的弧度似乎比以前更高一分,只是那神情,却好似不是她熟悉的。
难道真如方夙银所说,容疏自从醒来就变了?
果然如蝉衣所料,容疏看见她走过来,并没有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好似随口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料到容疏的态度不会太热络,可蝉衣也没料到是这么一个情况,顿时怔了片刻,却是反问一句:“师傅看起来不太想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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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蝉衣的话,容疏笑了笑,答道:“这是什么话?爱徒回来为师自然高兴得很。”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容疏的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很高兴的表情。
看见容疏这般,蝉衣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侧眸看了一旁的方夙银一眼,好像是在说,果然是变了。
“坐吧,站着做什么?”见几人一直站着,容疏抬了抬眸,朝不远处的椅子示意过去。
裴晴拉着蝉衣坐下,视线掠过容疏落在蝉衣面上,似乎也察觉出什么不对了。
“喝水么?”容疏仍是微微笑着,神情平淡,语气客气地像是对待客人。
蝉衣顿了顿,说,“不用了。”说完这话,她静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师傅有什么就直说吧。”
对容疏她再了解不过,纵然见到他的场景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可容疏面上的神情,她仍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容疏有话要对她说。
听见蝉衣的话,容疏倒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换了姿势道:“爱徒果然了解为师。”
蝉衣没有接话,只等着他继续说。
深黑的眸子微微往下,那视线直直落在蝉衣的腹部,他眼里静得太过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含了很多。
“听说你有身孕了?”过了片刻,容疏才慢慢地开口。
在这三个月里,蝉衣无数次地想像过和容疏说到这个孩子时,他会有的表情,却独独没有想到是眼前这般。
他太过平静,平静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这种态度让蝉衣的心情一落再落,到最后只说得出一个“嗯”字。
听见蝉衣的回答,容疏又笑了笑,淡得不着痕迹,“听说是贺兰千的孩子?”
这一句话出来,方夙银和裴晴先惊讶地瞪大了眼。
方夙银往前一步,有些诧异道,“师傅,蝉衣这腹中的孩子肯定是你的,你怎么会觉得是贺兰千的?”
容疏转头看他,目光凉得很,“是不是为师的,为师会不知道?”
这话一出,方夙银顿了顿,也不知道接什么话了,裴晴看不过去,也站了起来,“容大哥,我只当你刚醒来,很多事不清楚,对蝉衣姐姐态度不太热络就算了。现在看来,你哪里是不清楚,简直是太过分了。”
被裴晴指责一顿,容疏倒也不生气,只是将目光投向蝉衣,一字一句道:“蝉衣,你自己说,为师说得可对?”
蝉衣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看着容疏,那目光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而容疏对蝉衣的目光好似没有半分感觉,他只是勾着唇角,笑得凉薄,“我原以为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会是你,怎么想得到你会跟着贺兰千走了,走便走吧,如今回来又是什么意思,还怀着他的孩子?”≮我们备用网址:。。≯
蝉衣仍是没有说话,视线有些游移。
容疏也看着她,目光半分不避,“蝉衣,你既然和贺兰千在一起了,为师也不便留你了,你走吧。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徒弟。”
听到这么一句话,蝉衣终于有了反应。她眼中的焦距渐渐清晰,映出容疏那好似陌生的脸,“师傅……说什么?”
“没懂么?那我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青水的弟子,也不是我的徒弟。你想留赤火就留赤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和我没有半分关系,可懂?”
蝉衣愣愣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这个时候,容疏像是不耐烦一般,坐起了身说到:“要再直接一些么?那便是,我赶你出了青水,可明白?”
裴晴第一个叫了声:“容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竟然逼蝉衣姐姐走。”
方夙银也是不可置信,“师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容疏拂袖坐好,冷淡一笑,“我做什么我最清楚,不需要你们置喙。”
“师傅……”
“若是需要徒弟,我有你一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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