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涛向晚》第171章


她被吓得发不出声音,也忘记了桌上的手机可以照过去。
柏铭涛依然维持着那样小的说话声,在应向晚没有回应的时候,他的声音便一直维持得这么小,渐渐便没了声音。
就在那个影子不在摇晃二十定定地站在门口盯着应向晚的时候,突然一道极强的光射过去,柏铭涛喝道:“谁!”
应向晚在刹那间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她惊诧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候,房子里骤然恢复了光明。客厅里的水晶大吊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她还要跑,柏铭涛厉声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应向晚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就像马后炮似的,她现在发现了事情所有的漏洞和因为自己精神紧张而忽略的细节。
柏铭涛把人拽进来,问:“为什么这样做?”
管家阿姨拎着箱子下来,走到客厅问:“丫头你手机放哪儿了?我没找见。充电器给你带好了。哎呀乌漆墨黑的刚才吓死我了。”她说完才感觉不对,抬头看,愣了愣,问:“怎么了?”
张姨什么也不肯说,拿着喷漆的手指收的紧紧的。
园丁突然又冲进来说:“大门怎么也被乱写了!”
大门当然也会被喷乱写,刚才那影子不就门口晃着么。
柏铭涛涵养好,很少发脾气,这时候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道:“为什么这样做!”
张姨一脸平静地说:“你还记得你们在唱歌的地方打过一个女孩子吗?”
应向晚眉心微憋,唱歌的地方?
柏铭涛看着张姨,随她说下去,“你们打了她竟然还让她坐牢!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前途!你们竟然恶人先告状!”
应向晚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打架坐牢?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柏铭涛也有点不太明白,打架?只有师门聚会那个晚上应向晚逞凶了。
张姨突然一笑,笑得很怨毒,“你们当然不记得她了!你们怎么会记得!她的脚被啤酒瓶扎得血肉模糊……你们看起来清清楚楚的人,心肠竟然这么歹毒。”
应向晚想起来了,那个满脸戾气地把她小腿骨踹肿,还想扇她巴掌的女孩……
柏铭涛坐在沙发上,表情十分镇定,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你女儿坐牢是因为涉嫌毒品交易。跟向晚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姨突然疯了似的叫道:“我不信!怎么可能!她的朋友明明跟我说是因为被你们陷害的!你们这些人从来不顾及别人的家庭和孩子,从来不顾及……”
柏铭涛:“明天我可以带你去牢里看她,顺便看到她的法院判决书。”
张姨叫道:“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如果她是因为毒品被抓为什么脚会受这么重的伤!”
应向晚看着她,认真地说:“对不起……那一下是我扎的……”
张姨充满恨意的眼神聚在应向晚脸上,忽然就要冲过来,还好旁边的园丁大叔及时抓住了她。
应向晚快速地说道:“我当时只是走错包厢了。你女儿的朋友们要强奸我!还围殴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好朋友护住我,我才逃出去求助的!”她看着一脸怨恨的张姨,红着眼大声喊道:“我从来不认识她。她的高跟鞋用力踢在我的小腿上。要扇我巴掌,扯着我的头发让她的朋友们要非礼我!他们当时都疯了,所有人在包厢里吸毒。我只认我砸的那一下,或许确实是比她对我的伤害多了那么一些……我的好朋友全身是伤,他当时是被抬出包厢的……”
客厅里所有人,管家阿姨,园丁大叔,厨师,看门大叔所有人听得都惊住了,这在他们的生活里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张姨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就是你们害了她!你要是不走错包厢!为什么会打架她会坐牢!为什么会!”
柏铭涛周身都是寒气,声音清冽:“你女儿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在她还没被警察带走之前我就请人给她的伤口做了处理并且给了她额外补偿。”
张姨挣扎着尖叫着。
柏铭涛怒道:“够了!”
张姨被吓得噤了声,不一会儿又开始哭。
应向晚拿过拐杖,慢慢靠近她,站在离她有一点距离的地方说:“那一下真的对不起。她是你女儿,可我的朋友被打得全身是伤。你女儿也打了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该这么对我……我也是我妈妈的女儿,如果当时,我朋友没护着我跑出来,那我呢?”
张姨哭着摇头,不知道她是信了不能接受事实,还是依然不信并且恨着痛苦着。
应向晚:“你女儿贩毒,你知道贩毒是什么概念吗?”她骤然用力提声说:“这意味着她手里的毒品卖给了几个人就害死了几个人。我害死你女儿吗?我害她坐牢?你信不信我找出跟她买毒品的人的妈妈,人家会争先恐后到你家里去装神弄鬼,在你的家门口写你的名字写冤,让你精神崩溃,让所有人觉得你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你是个神经病!不是只有你女儿有你这样宠她到没底线没原则的妈妈,我们每个人都有妈妈都有人爱的!”
她转身指着柏铭涛,又看着张姨说:“他!还有他!他这么爱我!不用我说你也看得见!我的朋友在加拿大,每天给我打国际电话开导我,怕我真的神经出问题!我比你女儿多了去爱我的人了!现在他们知道你恶作剧是不是也要因为你不知道真相而无心犯下的错误去搅得她鸡犬不宁!”
张姨被应向晚这样的一连串的质问轰得不知道如何回嘴,她颓丧地坐在地上,怔怔地流泪。
☆、第二百零二五章
应向晚无所畏惧问心无愧地看着张姨:“如果时间重来一下,那一下我依然会扎下去。说不定扎得更狠。她凭什么打我?死劲地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被轻薄了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吗?什么也没有。她不过就是因为你没教育好而心怀恶意而已。现在你反而来告诉我做了亏心事要得报应?你信不信现在真来一鬼站我面前我指着他去你女儿那里,它马上就去。”
客厅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反驳应向晚。柏铭涛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知道应向晚压抑了太久了,所有的恐惧紧张和自我怀疑不停地在割着她脆弱的神经,每一天她都不得安宁。那种莫名的良心的拷问,和别人的猜疑,煎熬难忍。
应向晚用力舒出一口气,说:“工资一会就结给你。明天早晨我醒来之前希望你离开这里。”
她说完,便回身上楼了。
柏铭涛摁掉烟,写了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说:“现在就走吧。让司机送你下山。”
他上楼推开房间,应向晚坐在飘窗边看着外面发呆。柏铭涛走过去,坐在地上给她按摩脚。
应向晚看着他,也就是静静地看他,温柔仔细地给自己揉脚。
柏铭涛抬头,问她:“还生气吗?”
应向晚:“不。发泄完了。”她皱眉,“这段日子简直了……我真没过这么难熬的日子……有时候也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蛮横。连小学时候掐同桌的事儿都想起来了……每天都很紧张,觉得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又被跟着了那种感觉……特别难受……”
柏铭涛起身拥住她,“没事了……都过去了。跟你没关系。”
应向晚:“我也不是目无尊长那么训斥她,我就觉得我这罪白遭。折腾死我了……”
柏铭涛:“没事没事。没怪你。这件事情都不提了。好吗?”
应向晚:“恩。”
柏铭涛:“睡觉吗?”
应向晚点头。
终于有一个早上,柏铭涛醒来看到应向晚的眉心是舒展开来的,他低头吻吻她,应向晚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闭上了。
他捏着应向晚的鼻子,深吻。
应向晚别皱着鼻子别开脸,柏铭涛捏着她的下巴舌头长驱直入,应向晚醒过来,伸手锤着他的肩膀。
搞什么!要没气儿了!神经病!
柏铭涛看到某人怒目圆瞪的样子,松开捏她鼻子的手,低低地笑开,磁性诱人的嗓音。在外面出差的时候忙公事,回来不仅忙公事还碰到应向晚出状况,整个人都很焦虑。现在终于又有心情闹她了。
应向晚用力喘着气,还恶作剧似的咬了他一口。
“早安。”柏铭涛鼻尖划过她的脖颈。
“刚这手揍得你我疼死了。给我揉揉。”应向晚撇眼看他,老佛爷似的。
“喳。”柏铭涛拿起她右手,轻轻揉。
应向晚趁着他没注意,另一首伸过去一巴掌贴大饼似的拍他脸上。
“哎!”柏铭涛往后仰。
应向晚挣扎着要拿右手再揍他,柏铭涛及时抓住,说:“别闹。还没完全恢复好呢。”
“好了。还挺灵活的。又不像脚给粉碎了。”她伸手五指伸缩给柏铭涛看。
柏铭涛看了一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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