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涛向晚》第184章


两人额头相贴,说不出的幸福。
柏铭涛点头:“恩……我也觉得……”
应向晚笑笑,“爸一定会觉得你还是得跟我认真求婚一下……不然太委屈我了。”
柏铭涛摊开手掌,正面。
应向晚看抛起的硬币在空中翻了好多个跟斗,最后稳稳落在柏铭涛手里。
柏铭涛:“好主意。正面是尽快结婚,背面是一年后结婚。”
应向晚:“投硬币。”
柏铭涛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说:“恩。我只是在想,我们到底是要尊重爸生前的意愿立刻结婚,还是应该守孝一年再结婚。”
应向晚拥住柏铭涛,低声说:“别想了,好吗?”
一直以来,柏建什么都看在眼里,他不说,却都有了打算。如果没有柏建提防着,让人看着蔡淑,或许,直到现在应向晚和柏铭涛还会在紧张恐惧的生活里一片混乱……
柏铭涛默然,应向晚这么聪明。柏建临走之际说的话,她应该就猜出来了。无论是车祸,还是食物中毒,还是被绑架……就当做是一个失控母亲对孩子错误的爱的方式吧。
应向晚打断他:“铭涛。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原谅她了。爸一定希望我们都不要再重蹈他们的覆辙,希望我们都有新生活。妈再错都是你妈,何况她已经知道错了……”
柏铭涛眼睛鹰隼一样看着她,“有没有……”
应向晚:“没啊。就聊聊家常,你们男人不爱听得……”
应向晚一进门,柏铭涛就拉着她问:“她跟你说什么?”
蔡淑:“好。”
柏铭涛在楼上的窗户边跟应向晚招手,她跟蔡淑说:“铭涛叫我,我先上去了。”
蔡淑噙着泪点头。
应向晚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爸一定希望我们的生活重新开始,以后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柏家很大,却也不经绕,眨眼一圈便走完了。站在门前,蔡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蔡淑久久说不出话。
应向晚:“妈……”
蔡淑愣了楞,问:“你叫我什么?”
应向晚笑笑,说:“妈别这样说。应该的……”
绕了半圈,蔡淑才说:“以后铭涛麻烦你了。”
柏铭涛打开卧室的窗户时时刻刻盯着花园里模糊的两个身影。
两个人在花园里走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应向晚莫名其妙看着柏铭涛,说:“我没事……”她丢下手里的东西跟蔡淑出去。
柏铭涛说:“她最近很累了……”
蔡淑有些尴尬,说:“没事。家里这么多事情都没好好聊聊。”
柏铭涛警惕地看着蔡淑说:“有事吗?”
葬礼结束后,柏铭涛在卧室收拾行李。蔡淑过来,问应向晚:“有空吗?”
谁也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
柏铭涛一言不发地上楼,应向晚牵着他的手。
蔡淑松了一口气,柏铭茜坐在那里发怔。柏建临走前什么也没跟她说,留给她的遗书却足足有十页。
柏铭巍和柏铭羽的脸色相当难看,却也不敢真的发作。
柏建给每个人都留了一份遗书。
出殡前一天,所有人坐在客厅听律师说财产分配。柏氏半数股份给了柏铭涛,剩下的柏铭巍、柏铭羽和柏铭茜各取百分之十五,蔡淑占百分之五。柏建所有的房产全部给蔡淑,商铺给柏铭巍和柏铭羽平分,还有乱七八糟的投资四个孩子平分,额外投资的一家传媒公司署名是柏铭茜,那家公司最近吞并了柏铭茜之前的东家……她以为自己要走投无路,谁知道老头子悄无声息走了这样一步棋……
柏建尸骨未寒,柏铭巍催着律师过来宣读遗嘱。
出殡的日子订在两天后。柏铭涛里里外外安排各项事宜,应向晚强撑着精神能帮的都帮一些。
蔡淑失声痛哭,这一辈子她都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花尽心血想从他死去的前妻那里夺回一点他的心。爱了一辈子,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听到的却还是他的一句对不起。
生命的钟声戛然而止,亲人用哭声为他送行。
门外的人听到喊声全部冲进来……
“爸!”应向晚和柏铭涛竭力喊他,可是,柏建再也听不到了……
柏建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人生字典里最最陌生的词语,这时候从口中说出,竟然有着她从未体会过的幸福感。这一刻,她觉得她得到了这辈子缺失的所有的父爱。她多希望,这个枯槁的老人能够在她以后的生命里真的扮演这样的角色,她会做最贴心地女儿。
应向晚极力撑着眼眶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低声唤他:“爸……”
柏建:“他们叫我走了……”他视线移到应向晚脸上,慈爱地问:“晚晚……能……叫我一句……爸爸吗?”
柏铭涛用力握着他说:“爸。我们明天就去办证了。就明天……”
应向晚也来不及想是要原谅什么,悲伤几乎要把她吞没,眼眶里的的泪水不停打转,她在心里不停地说:“不!不要!”
柏建想扯出几不可见的笑容,说:“铭涛……原谅爸爸……晚晚……我请求你……原谅……她……对你做……的……事情……对不起……看不到……你们结婚了……”
柏铭涛悲伤不能抑制。
柏建看到应向晚说:“回来……就……好……”
柏铭涛和应向晚站在柏建床前,柏铭涛握着他的手低声唤他:“爸……”
柏铭巍和柏铭羽敌意地看着柏铭涛,却还是出去了。
柏建视线看过来,断断续续地说:“你……们……出去……铭涛……晚晚……”
蔡淑看到柏铭涛背着应向晚回来,说:“铭涛回来了……”
柏建房间里站满了所有人。
大宅静悄悄的,一进门就感觉到格外沉重的气息,应向晚感觉到柏铭涛在发颤。
柏铭涛一把抱着应向晚让阿杰开车送他们回去。
应向晚抽一张抽纸压住,镇静地说:“我没疯。你要想见你爸最后一面就快点背着我走。”
柏铭涛看到她的针孔不停渗血出来,惊叫道:“你疯了!”
柏铭涛一时还在犹豫,应向晚当机立断拔掉吊针,扯过床头的大衣披在身上说:“快点。我没力气你背我。”
柏建快不行了的消息传来。柏铭涛整个人被抽调全部的精神,应向晚拉住他说:“我也一起回去。”
——
如果自己是外人,或许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震撼。可能是因为自己身在其中,经历震撼过了头,反而越发平静。更重要的是,他一个承诺。
柏铭涛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的吻,应向晚下巴微抬印了印他的唇。
应向晚:“好。”
柏铭涛:“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相信我好吗?”
应向晚点点头,她心里竟然如此平静,她问:“你甘心吗?”
柏铭涛说:“晚晚。我都不要了……我放弃继承权。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们出国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应向晚不想再问是谁了。那都不重要了。
“跟生意无关。只是因为争家业……”柏铭涛每说一个字,都仿佛亲自在自己心上用力扎下一刀。
柏铭涛痛苦到扭曲的脸,让应向晚心疼,但她必须知道,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事情了。
应向晚:“你告诉我实话。过去的一切我就当都没有发生过,但如果以后我只要知道你说过一个字假话,我都不会再接受这样的生活状态。”
柏铭涛摇头,“没有,我没有故意瞒着你……晚晚。我不接受分开。”
应向晚伸着另外一只手去帮他抹眼泪,她说:“本来,我们明天就要去领证了。可是,我突然在想,难道我真的要这样跟你过一辈子吗?我就退缩了。因为我想到一个词,同床异梦。”
应向晚回头看他,他眼眶红红地看着她摇头道:“不要……”
柏铭涛紧紧握着她的手,乞求道:“晚晚……不要离开我……”
过了好久,应向晚开口道:“铭涛。我突然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累。因为,我一点都不懂你的世界,像个傻瓜一样凭着热情去支持你,却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柏铭涛把东西放在桌面上,陪她一起静默。
应向晚:“……”
柏铭涛:“你两天没吃东西了。”
应向晚:“我没胃口。”
柏铭涛心里一片混乱,他起身把保温盒里的汤舀出来,然后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递到应向晚面前。
应向晚扭头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夜色,不再说话。
柏铭涛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一定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应向晚:“你做的什么生意会这样?为什么要藏着这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这样……我有点受不了。”
柏铭涛看着她,眼睛里是焦躁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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