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天下》第207章


“正好,我也想睡。”他抬脚踢开中间的隔帘,大步走向里面的行军榻,将她轻轻放下。
行军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与裘毯,比她想像中的要柔软许多,却不够宽敞,一个人宽裕,两个人睡却有些挤。
她挪了挪身子,正想要说什么,身上一重,男人的身子已沉沉地压了下来,将她固定在身体与榻之间,再也动不得分毫。
随后,脖颈间一松,斗篷被人解了开来,呼拉一抽,便离她而去。
她微微地弯起唇角,也不睁眼,抬手在他身上摸索,精准而不费力地脱去他身上的大氅,解开腰带,除去外袍,中衣,里衣……
他亦将她身上的层层束缚剥去,在彼此袒裎的一刻,猛然吻住她的唇。
彼此都无比的熟悉,而*又来得那样快,那样猛烈,根本无需多少语言,身体诚实的反应便已说明了一切。
多日来的思念,都化作身体最直接的表达,而两颗时而靠近又时而遥远的心在这一刻终于紧密贴合在一起,再也不留一丝缝隙,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插入。
他用力揉捏着她的肌肤,她身体的每一处,掌心的薄茧摩挲而过时,粗糙中带着点微微的刺疼,激起层层栗粒。
她蓦地伸手一探,他被她还未转暖的手一激,顿时低哼一声。
她缓缓睁眸,对上一双幽深隐忍的眼眸,微微一笑,忽地长腿一勾,上身同时使力,将他反扑在身下。
“阿欢。”他的声音沙哑而更显磁性,额头青筋微绽,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渗出汗珠。
“我说我累了,想睡觉,你想到哪儿去了?”她唇角微勾,“时辰不早,明日还有正事要谈,睡觉吧。”
“你这样……叫我怎么睡?”他气息急促,不让她动,“你既然不想,为何脱我衣服?”
她看着他,悠悠道:“睡觉,难道不用脱衣服么?”
“你……”他心里气急,却发作不出,一双眸子黑沉又灼亮,突然双手掐住她的纤腰,那力道,那神情,分明显示着势在必得。
“想用强?”她挑眉,双腿绞着他不放。
“阿欢!”他紧紧掐着她的腰,却已不如刚才那么稳,有些轻颤,眸中情潮更为汹涌。
“舒服么?”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烛火一点,照着女子光滑雪背,如北地之雪,绵延千里,看一眼,便深深沦陷。
清雪般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拂过他的耳廓,有一点点的痒,痒到了心里,痒到了四肢百骸。
他张了张唇,却没能发出声音,全身的感观此时都集中在了某处,他的城防正在一点点被攻陷,而她,则是最强大的武器。
他无法分心说话,怕一说话,强撑着的那口气就会散,气一散,他就会溃不成军。
他不能,不能在她面前丢这个脸。
她却是猜出了他的心思,笑看着他的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看着他眉头紧锁仿佛正在受着什么酷刑,看着他汗如雨下湿了发丝,看着他如怨似怒似爱似恨的眼神……
然后……
冷峻容颜僵了一瞬,随后重重倒在榻上,闭着眼眸气喘未定,汗珠点点。
如此冷的天,硬是让她给逼出了一身汗。
他知道她在看他,却紧闭着眸子,无论如何都不愿再睁开——睁开做什么?看她笑话自己?
耳边果然一声轻笑,那只罪魁祸首在安静了片刻之后,又开始来回盘桓,他倒吸一口冷气,想要将她从身上推到一边去,身体的反应却远比他诚实,在这般刻意为之之下,居然又逐渐……
他蓦然睁眸,眸心两团火焰炽烈燃烧,这回,怎么也不能再如此被动,节节败退。
劲腰一扭,他使出全身之力想要将她反压,没想到这次却出乎意料的轻松,根本不用使什么力她就往后倒去。
见他显出诧异之色,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轻一拉,贴上了他的唇,“刚才舒服了吧?现在轮到你出力了。”
他忽觉有些失笑,这女人……
“嗯,我定会好好出力……”他品尝着她的滋味,语声含糊,低笑,“你也要好好享受,不要嫌我出的力太多……”
“我不嫌,就怕你力不从心……”
“不可能……”
“先别说大话,看实际行动……”
“你等着看吧……”
夹杂着喘息的低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床榻的吱嘎轻响与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帐外寒风呼啸,帐内春意深浓,两个骁悍的男女彼此各不相让,各展其能,柔软温暖的战场照样硝烟四起,狼烟滚滚。
……
等到帐内再次安静下来,漫长的黑夜已过去了大半,大战三百回的两人尽管疲惫,却并没有太多睡意。
“阿欢,我没想到你会来。”夏侯渊环着楚清欢的腰,扯了扯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肩头,又留了一点在外头,轻轻地吮吸着,看到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很是满足。
“想不想我来?”楚清欢贴着他暖烘烘的胸膛,舒服地眯着眼,“不想的话我就回去了。”
“想。”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来了就别想我能放你回去。”
她笑了笑,“那得问我那十五万大军同不同意。”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夏侯渊已将她转了过来,脸上笑意全无,墨眸牢牢地锁着她,“十五万大军?”
“嗯。”她挑起他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慢慢地打着卷。
他的神情趋于严肃,“你带了文晋的大军过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大结局)
次日一早,楚清欢派做事最为沉稳可靠的杨书怀与清河拿着她的印信前往距此三十里处,文晋大军的临时驻扎营。
领兵大将军鲁江在见到她的亲笔手书与印信之后,二话不说便下令拔营,在杨书怀的带领下出发,前往的方向却不是大邺军所在地,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绕道而行,挑了条无人发现却艰苦难行的小道,行踪隐秘,避开了所有鼻子灵敏的探子。
另有一拔押送兵械的人马随着清河静悄悄地入了大邺军营。
数日后,杨书怀回,第一件事便是去御帐复命,结果被守在帐外的士兵告知,陛下这几日都在议事大帐,只在晚上才回御帐。
他心知楚清欢一来,战事必有提前,如今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确定,立即往议事大帐而去。
还未进帐,便听得里面“啪”地一声响,紧接着便是石坚一连声大呼“妙,妙,妙”,激动兴奋得难以自抑,他失笑,这家伙都快成猫了,还“喵喵喵”呢。
他进帐无需通报,直接掀帘而入,果见夏侯渊与楚清欢都在,还有清河石坚等人,以及军中各营将军,都到齐了。
此时他们都围着帐中那个沙盘,赞叹之余,眼底都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兴奋之下,又有几许唏嘘。
石坚还在拍着大腿,朝楚清欢道:“姑娘,您这招太神了,我石坚从来没这么佩服过一个人,今儿个算是大开眼界了。”
其他将军连声称是。
楚清欢淡淡笑着,没有言语。
作为最大主帅兼陛下的夏侯渊反倒被冷落在一旁,他却唇角含笑,眸光全落在楚清欢身上,不加掩饰的骄傲,仿佛比自己得到部下赞扬还高兴,没有半点不快。
倒是清河看到了刚刚进来的杨书怀,笑道:“是书怀回来了。”
杨书怀笑应了一声,立即上前向夏侯渊与楚清欢行了礼,只说了句“事情都已办妥”,其他并不多言。
一等他说完,石坚便将他拖了过去,指着沙盘道:“快来看看姑娘布的阵!这几日你不在,可错过了受教的好机会……嘿嘿,可惜了吧。”
“是么?那可真是可惜了。”杨书怀由他拖拽过去,朝沙盘上看去,随即目光一定,笑容渐渐收起,转为端肃,“好厉害的阵,生平未见!”
“那是。”石坚自豪得象是在夸自己,转而双手一抱,朝夏侯渊道,“主子,不用再等了,咱们跟乌蒙开战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看过来,神情肃然中带着期待。
夏侯渊沉吟片刻,唇角一勾,沉声道:“好,就定在一个月后。清河,你派人给乌蒙大汗送上战书。”
“是!”清河高声应道,露出一线白牙。
石坚忍不住嘟囔:“又是清河的事,又没我的份,不公平。”
看着是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得足够在场的人都听见,将军们不免都摇头暗笑,只能在心里默默表示同情,并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得得罪陛下啊,否则就是这样的下场。
夏侯渊只当作没听见。
已沉迷在了沙盘上的杨书怀在细细察看了一番之后,向来沉稳的他也不禁隐显激动,转头问道:“姑娘,这阵可有名字?”
“有。”楚清欢轻轻一点头,“它叫,七星罗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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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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