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第48章


军事教官姓邱,名步云,一张苦瓜脸,双颊瘦削,黑不溜秋,身如瘦猴,年纪大概四十四五岁,站在操场上远远看上去像一个麻秆,但很结实,是宪兵学校最严厉也很出色的教官之一。在他那一撮短粗的黑眉毛下,一双栗褐色的眼睛总闪出一种阴森森的寒光。 
再说,邱步云是个有背景的角儿,他的姐夫就是宪兵第九团少将团长蔡隆仁。因了这层关系,“邱老虎”在宪兵学校专横跋扈,目空一切。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尉竟然一直没有结婚,似乎没有什么女人能够打动他的心似的。他把时间几乎都花在变着花样整人的歪门邪道和吃喝嫖赌上。上课的时候,他经常无缘无故地训斥体罚士兵。一丁点在他看来不顺眼的人和事都能引起他大惊小怪并大发雷霆,生气发起脾气来简直像一个魔鬼,那眉宇间紧张的神色像暴风雨前滚滚压城的乌云,眼神充满着敌视,暴躁得如一头发情的公骡子。训练起来更以残酷训练法而闻名,脱几层皮是小事,变着花样地惩罚和折腾你就更令士兵充满畏惧和愤恨,所以在背后,大家就送给了他一个外号,叫作“邱老虎”。士兵们怕他,但总的来说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把碰到这样的教官看成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因此,除了他会发布什么命令,以及他要人家如何服从之外,士兵们对他本人实际上一无所知。
鸡奸事件(2)
转眼冬天就到了,天气渐渐地冷了。 
有一天傍晚,父亲和钟振亚做完功课刚回到寝室,邱步云走过来了。父亲和钟振亚立正敬礼。今天的邱步云似乎没有了老虎的凶蛮,好像一个十分有教养的人,满面笑容又和蔼可亲,举止高雅始终保持一种军人的形象。 
“邱老虎”装模作样地跟父亲说:“成子,你今天的成绩考得不错,还要继续努力啊!你们还记得咱们宪兵学校张镇校长在陪同宪兵司令吴云鹤将军来视察时的训话吧?他说‘当宪兵首先就要吃苦,到这里来就要经得起考验,否则就不够资格当一名宪兵’。这话是人生的哲理啊。你们可要听懂这番话,苦尽甜来,光明就在前面。哦,对了,振亚,你今天《步兵操典理论》是怎么考的?太差了,还有心思贪玩,走,跟我走,看看你的卷子去。” 
“邱老虎”少有的和颜悦色,令父亲大吃一惊。不过,作为他们的教官,“邱老虎”一番关心的话语,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因为已经快到就寝熄灯的时间了,钟振亚看看父亲,似乎要让父亲来为他拿主意似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可没等父亲的话出口,邱步云说话了:“成子,今天晚上,我替振亚向你请个假,让我给他开个小灶,认真补习补习。怎么样?” 
对于一个教官如此合情合理爱兵若子的情怀,一个小小的宪兵班的小班长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再说,作为军人,父亲把教官和他的命令已经看作是阳光和雨露一样,认为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钟振亚乖乖地似乎也很兴奋地跟着邱步云走了。 
这一夜,钟振亚没有回来。 
此后,钟振亚三天两头的被“邱老虎”叫去“开小灶”。 
这些日子,我渐渐地发现钟振亚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上课训练也打不起精神了。 
我问他:是不是身体哪里有些不舒服生病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自己碰到了什么麻烦? 
钟振亚回答时总是支支吾吾,好像吃了一条破了胆的鱼一样,肚子里有苦难言。 
渐渐地一些风言风语像浮尘一样轻轻地在地下传开了。排里连里许多人背后偷偷传说着钟振亚为了拍马屁,靠自己的白脸蛋舔“老虎的屁股”,还有人私下里开玩笑说“老虎的屁股有人敢摸啦”,甚至有人给钟振亚取了一个外号叫“邱太太”。 
十七岁的钟振亚再也抬不起头来。慢慢地,他变得沉默寡言,离群索居,精神压力越来越大,心灵上极度痛苦。 
我听着这些谣言,看着自己的兄弟受到侮辱,这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难受。可每次询问,钟振亚都缄口不言,石磨子也压不出个屁来。 
对于钟振亚的沉默,我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重大的隐情。这天傍晚,吃完晚饭,我把钟振亚约到大庙后面的小树林里,在我一再追问之下,钟振亚终于向我打开了他痛苦的心扉,含泪倾诉了自己的苦衷。 
那天晚上,“邱老虎”以“开小灶”为由,把钟振亚带到自己的卧室。一进门,“邱老虎”就把门关上,拴好,接着把窗帘也拉上。钟振亚也没在意,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果然是自己的考试卷,上面用红笔圈圈点点的,就站在那里等着批评。“邱老虎”今天特别的客气,让钟振亚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搞得钟振亚不知所措。他哪里敢坐呀?“邱老虎”就拉着他的手,把他牵到椅子上,眼睛里露出从未见过的光芒,脸上堆着一种从没有见过的笑容,这跟操场上的那个严厉的教官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钟振亚心理咯噔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一个教官的卧室,心想:“邱老虎”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和蔼可亲呀!真是稀罕。也就坐下来了。
鸡奸事件(3)
“邱老虎”微笑着递给钟振亚一杯果汁。钟振亚笑着不敢喝。“邱老虎”就客气地一定要他喝下去,还说:“这是我姐夫蔡隆仁将军从美国带回来的洋货,稀罕得很,喝吧,别客气,到我这儿就像到了家里一样。”钟振亚见邱教官这么热诚,也就不好意思推辞,咕噜噜一口气喝下去了。 
“邱老虎”站在钟振亚的背后,给他讲考试卷子。邱步云把一只手亲密地搭在钟振亚的右肩上,脑袋搭在左肩上,嘴巴就恰好停留在他的脖子和耳朵的部位。这样,“邱老虎”每讲一句话,嘴里的口臭就刚好喷在钟振亚的鼻子上。这让钟振亚感到痒痒的怪难受,快要窒息。但钟振亚不敢说,只好忍着。此时,“邱老虎”的另一只手也开始从试卷上,慢慢慢慢慢慢地由指指点点转移到了钟振亚的肩上——脖子上——脸上——胸口上,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也就在这个时候,钟振亚感到自己后背背心有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他了,轻轻地像一截枪管…… 
钟振亚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漂浮在水中或者踩在一朵云上。头重脚轻,沉沉地好像进入了梦乡——若明若暗若接若离若远若近若大若小若真若假若甜若苦若笑若哭若热若冷若喜若悲若生若死若睡若醒若有若无——钟振亚被麻醉了。 
“邱老虎”变成了发了疯红了眼的狼了,他的手一下子就伸进了钟振亚的裆部,一把抓住了他的阴茎,开始了…… 
子夜梦回,十七岁的钟振亚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这个宪兵教官的怀里,而且两个男人都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火辣辣的疼痛,大腿内侧黏乎乎的,他用手轻轻一摸,竟然是血!而自己的肛门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塞进去过,空空荡荡的,胀痛得厉害。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竟然是一摊浆糊般的液体,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骚。而邱步云却像一头猪一样睡在一旁,呼噜打得震天响。 
钟振亚哭了!他哽咽着穿上衣服。他害怕极了。他终于明白这个漆黑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十七岁少年的童贞就这样被蹂躏了。一颗十七岁的心顿时长出了千万只手,像一个疯女人一样撕扯着自己蓬乱的头发。脑袋大了,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爆炸吧,爆炸吧,钟振亚压抑到了极点,用心无声地呼喊着,可他始终没有听到天空中的那一声脆响。他多么希望自己在瞬间就变成一块块飘在空中的碎片,随风而去。 
邱步云醒了。邱步云微笑着把钟振亚拉进被窝,和风细雨地说:“振亚,昨天晚上,我们复习得太晚了,天又冷,我看你累得打起了瞌睡,就没有送你回去。再说,你看我一人睡觉好冷好冷的,就把你留下了,正好给我捂捂脚暖和暖和。” 
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钟振亚知道“邱老虎”的厉害,马上起身跪在床上,胆战心惊地说:“邱教官,邱教官,俺,俺得走了……” 
谁知,“邱老虎”一把把他压在了床上,脸色也变了:“走!你往哪走,你私自闯入教官的宿舍,侮辱教官,该当何罪?这事要传出去,你将要受到军法处置。懂吗!你是知道宪兵的纪律的,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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