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种田?!》第71章


秋砚沉默了片刻,想着先前慕容熙对她所说的话,又想起自己这些时日里对苑清的怨愤,忍不住仍是犹豫着开了口问道:“慕容熙对我说,苑清当初将我赶走,其实是为了护我的周全,可是真的?”
靳寒眸子缩了缩,神情亦是一凛,却是不答。
秋砚见他的样子,心里也猜中了三分,她失魂般的低笑了一声,挑了眉道:“这样看起来我才是最看不透的那人,我没有想到苑清竟然也是会为了什么安危这样的借口将人赶走的人,也没有想到他竟是会护我如此……”秋砚这句话说得极乱,好似看轻了苑清,又好似看重了苑清,听着她话的靳寒不由沉下了脸来。
见靳寒面色不好,秋砚的面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她向着靳寒笑了片刻,最后却仍是黯然敛去了笑容,低叹一声道:“可否告诉我,苑清他如今……可好?”
靳寒微微颔首:“主人依旧是老样子。”
“他倒是好,永远都是那副样子,不像我……”秋砚这般说着,又伸了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眸光黯了黯才道:“不像我那么快便白了发,老了过去,或者他当初将我赶走也是对的……”
嘲弄一般的笑了一声,秋砚干脆别开了头去:“我们二人纵是走到了一起,也是无益。”
施瑶和越知霜都听着秋砚与靳寒之间的对话,越知霜对他们的事情毫不知情,但施瑶却是知道一些的。在施瑶看来,苑清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了一副纯真好看的皮囊,干的却都是叫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而他曾经对施瑶说过,秋砚是他的女人,而临行之前,苑清还特地给了她一根玉簪子要她转交给秋砚。
这样想着,施瑶很快自怀中掏出了玉簪来到了秋砚的面前,低声道:“这是苑清临行前要我交给你的。”
秋砚尚在失魂之中,骤然见施瑶掏出的玉簪,不由神色一变,从施瑶的手中接过了玉簪拿在手里,声音微颤的道:“他……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施瑶想了想,摇头。
秋砚将那簪子紧紧地捏住,也不管手心被硌得有些疼痛,只是闭了双眸任眼泪沿着脸颊缓缓落下,然后她半是惆怅半是叹息的道:“他这是要与我断了关系,从此再无瓜葛啊……”
“秋姐姐……”施瑶根本就不知苑清与秋砚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恩怨,纵使想要开口安慰却也无从下口,只得将目光又投向了唯一的知情人靳寒。
靳寒本是一直注视着秋砚的神情,此时见站在秋砚身旁的施瑶将目光朝他投来,便是一怔,接着犹豫了好一阵才闭目叹息了一声道:“主子从不肯对我们说什么,但我却是能够看出来的,秋姑娘,主子他对你已经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想要与你断绝联系,只怕也是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在此番四大势力的争斗之中难以保全……”
秋砚低头看着手心的玉簪,话音低了下来:“秋砚从来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所担心的,不过是成为他的累赘罢了。”
见秋砚如此说来,靳寒犹豫再三终于又开了口道:“秋姑娘,还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秋砚朝他看去,心知他此番要说的话必然是极为重要的。果然,不一会儿靳寒便又道:“主子他先天有疾,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仍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一直以来在秋姑娘你的面前都有些犹豫……道是自己配不上你……”
听着靳寒的话,秋砚第一个笑了出来:“他以为我这副模样又有多好看?”她指着自己的面容,以及头上灰白的发,笑容并不十分好看。
整个房间之中没有人回应她,她笑得累了,终于停了下来,自己找了根凳子坐下道:“如今说这些都是枉然,今后见了苑清,我一定要当面与他说清楚。如今我们被慕容熙关在了这间屋子里,究竟要如何才能脱困,你们可有办法?”
秋砚问出了这个问题,屋内众人皆是沉默,靳寒则是干脆将目光转向了床上的越知霜。
秋砚不知道越知霜的身份,只道他还是当初那个宁州的柔弱公子,心中不明白靳寒为何看他,却也是将目光转了过去。施瑶见两人都看越知霜,不由心里替他紧张了一下,挪了身子过去将越知霜给挡了起来。
越知霜见施瑶的动作,闷笑了一声,接着用伤口没有崩裂的左手牵住了施瑶的右手。施瑶怕自己动作大了让越知霜伤口裂开,便呆呆的站着不动,好一会儿才听越知霜柔声道:“如今慕容熙既然敢将我们四人关到同一间屋子里,定然是希望到时等几大势力到齐了,以我们几个的性命共同作为要挟。而他自信能够同时应对得了我们几人,必然是有精良的布局,且确定我们几人却无可能突破他在外面设下的埋伏。”
越知霜说了这么多,靳寒却也都考虑过了,他横了越知霜一眼,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但那又如何?如今我们在屋中的只有四个人,且你如今的情况根本无法动手,慕容熙的设想并没有错,凭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安然离开这里。”
越知霜深深看了靳寒一眼,笑道:“谁说我们无法离开?”
“你的意思是……”靳寒被越知霜这句话一惊,忍不住问了出来。
越知霜看着面前的施瑶,又看向秋砚道:“原本我是没有信心的,但慕容熙太过自信,将秋姑娘给送了进来,那我便有了十成的胜算。”
67药
屋内众人听着越知霜的说法;皆是一怔;不明白他究竟为何有信心说出这般话来。
而也在越知霜说出这句话之后;秋砚有些惊讶的皱眉道:“我能够做什么?”
越知霜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施瑶,见她正背对着自己,面向着秋砚和靳寒二人;便放心的朝秋砚颔首;面色凝重的道:“秋姑娘,从前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现在听靳寒公子说起,我才想起来……秋姑娘你便是昔年名扬江湖的云啸云大侠的弟子?”他从前只知晓幽岚庄的庄主苑清与云啸大侠的弟子走到了一起,却一直不曾知晓那弟子叫什么名字;是以当初在宁州遇见秋砚才没有识破她的身份。
秋砚一惊之下倒是点了头;却仍有不解的道:“这与我们能不能出去有何关系?”
“我听闻云大侠当初云游四海;曾在东海之滨遇见一位僧人,那僧人曾给了云大侠一种奇药,可解百毒,云大侠将它们一直收在身上。秋姑娘你既然是云大侠的弟子,想来云大侠应当也给过你那种药。”越知霜认真道。
秋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在接触到越知霜眼神的瞬间住了口,好半晌才面色不大自然的道:“我身上的确有那种药,只有两颗。”
越知霜笑了笑:“我想向秋姑娘你讨一颗药吃,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秋砚犹豫了片刻,似是有些不情愿,她紧紧地盯着越知霜的眸子,又看了看施瑶才道:“不是我不肯给你,只是这药并非传言中这般厉害,解百毒是真,但……”
没有等秋砚将这句话说完,越知霜便当先道:“我师兄曾经向云大侠讨过一颗药,我很清楚这药的作用。”
“既然你知道,你还……”秋砚一句话有些说不下去。
施瑶静静听着二人的谈话,本是想要等着听秋砚怎么说,却没想到秋砚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她思索了片刻才问道:“秋姐姐你这般说来,是不是这药有什么其他作用?”
秋砚眸色一凛,未及开口便听越知霜道:“如今我们被困在这小屋之中,只能等着我师兄和苑清等人前来,但他们若当真到了,慕容熙用我们的性命以威胁,必然是九死一生,既然如此,秋姑娘你不如将药给我,让我们一搏。”
越知霜说得极为在理,秋砚想要说什么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怔怔看着他,见他神色自若,目光坚定,终于低叹一声点了头道:“我将这药给你,但药效只有两个时辰,你……”
“多谢秋姑娘。”越知霜微微颔首,对着秋砚笑了笑。
当下,秋砚便自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从中抖出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递到了越知霜的面前,越知霜伸了手正要从秋砚手里接过,有一人却先一步夺去了药。
夺药的人正是施瑶,她先前已经从秋砚和越知霜二人的对话之中听出了端倪,知晓这药绝不像越知霜所说的那么简单,所以不假思索便夺去了药丸,朝着秋砚问道:“吃了这药究竟会如何?”
秋砚略一犹豫,越知霜却道:“这药能够解去我身上的毒,我便能够重新站起来,然后我们四人可以试试从这间小屋突围出去……这样至少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听到越知霜的说法,施瑶却一丝赞同也无,她敛了眉看着越知霜被血染透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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