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Ⅱ》第48章


凌渡宇一手拍在她的手背上,正要将这能发出奇异能量的手拉开,以免心脏的部位受到威胁,她已先一步警告道:“你一动,我便发……发出时空流能。”正是那在高布家中出现的神秘女子,这次她的英语虽仍生硬,但已流利了很多。
猝不及防下,凌渡宇落入她的掌握里,她怎能如此精确地把握他的行踪?要跟踪凌渡宇这种具有心灵修养的人,就像进入一间屋内时要不被屋内的猎犬发觉那样困难。凌渡宇极少处在这么窝囊的境地里,无奈苦笑道:“我的外衣又没有上锁,你的手又不是残废的,不会自己动手吗?”
她性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柔声道:“我不想伤害你,我就算拿到东西,只要一放开手,你必然会反抗,那我就会被迫伤害你了。”
这时四五名犹太青年走过台旁,眼光都射在她的脸上身上,对凌渡宇的“艳福”羡慕不已,口哨声此起彼落。凌渡宇有苦自己知,哂道:“你的心肠真好,告诉我,你想我这块烧烤叉上的肥肉怎么做?”他已领教过她发出奇异能量的滋味,若让她用力刺激心脏,负责帮他验尸的医生,一定会发现他的心变成了一块心形的炭。
笑了!她充满磁性的笑声毫无隔阂地送进他耳孔里,加上吐气如兰的香气,使凌渡宇在感到死亡的威胁之余,同时享受着只有她这样的美女才能带来的美丽触感。她将他再搂紧了一点,道:“你真是个很有趣的对手,只要你答应我拿走东西后,乖乖地坐着不动,我便不伤害你。”
凌渡宇眉头大皱道:“但我不可能就这样不动下去,总有个时间的限制,不如这样吧,我数十下便可以行动,如何?”
她道:“一百下!”
凌渡宇讨价还价道:“五十下!”
她很快道:“一言为定。”凌渡宇还来不及答应,胸前一轻,她的妙手已将高布那本记事册从他外衣内袋里抽出来,同时向后退去,缩入餐厅之内,动作流水行云,没有丝毫停滞。凌渡宇亦以他的最高速度,由一开始数起来,谁叫他不是轻诺寡信的人,尤其这是个“公平”的交易。
当他数至四十二时,夏能的车在街角转了出来,当夏能在车内向他扬手时,刚好凌渡宇弹离座位,旋风般冲入餐厅,往后门扑去。上天下地,他誓要把她活捉生擒。他只能再一次对夏能爽约了。
第六章 亡命中东
繁忙的街道挤满了行人,其中一半是兴高采烈的游客和穿着军服的以色列士兵,但凌渡宇的感觉却像孤身一人在沙漠里走着。追失了那女子。他的失落并非来自追失了人的挫败感,而是因那女子已取得她想要的,可能就此便会失去踪影,那本记事册还是其次,因为复制本已在夏能那里,但想到或者以后再见不着她,心中竟然禁不住涌起强烈的失落感。
这个自我分析,连他也大吃一惊,在他的经历里,不断遇到各种类型的美女,但这神秘女子的风格,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表面看去,凌渡宇是个入世的禅者,一个超脱于物欲名利的理想追求者,但旁人却很容易忽略了他对生命和作为“人”的经验的热爱,正是这种热恋,使他追求更高的精神层次和理想,也是这种倾向,使他加入了“抗暴联盟”,矢志建立世界大同的乌托邦。乌托邦在希腊文原意为“哪儿也没有的地方”,他的梦想,便是要促使这个“哪儿也没有的地方”成为覆盖全球的乐土,换个角度来说,他也是个对“美”的追求者,再见那神秘女子并不是要征服她、占有她、享受她,而是一种对“美”的追求和渴想。
“先生!”凌渡宇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觉自己不自觉地避过了人潮,步进一条僻静肮脏的横街,一个年纪在五十间、瘦削而长着一张马脸,似乎有点外国血统的阿拉伯人站在他眼前,拦着他的去路。
“先生!才十六岁的巴勒斯坦之花,说英语,有大麻烟供应,可以满足你任何需求,保证你满意。”跟着丑恶地眨眨左眼,淫笑道,“她是大乳房的。”还在胸前比了比,做了个令人作呕的把捏手势。原来是个拉皮条的。
一群小孩从横巷另一端跑过来,带头一个骑着单车,其他小孩闹哄哄地追在后面,凌渡宇退往一旁,让这队大军涌过,小孩们纯洁的脸庞尤显得将十六岁女孩推出来卖淫使人切齿痛恨。拉皮条的男人继续卖弄地道:“假若你喜欢女学生,也可以弄个来给你。”
凌渡宇心中掠过不妥当的感觉,这拉皮条的男人声音愈说愈大,而在一般情形下,这类交易都应在鬼鬼祟祟的形式下进行。他心念电转,霍地转身。赫然人目是乌黑的枪嘴,一名穿着西装的大汉正从后欺过来,手枪扬起。
凌渡宇双手举起,大汉眼光自然地望向他高举的双手。就在那大汉以为控制了大局时,凌渡宇双肩丝毫不见耸动下,右脚笔直向大汉握枪的手闪电踢去。转身、举手、踢脚,三个动作没有半分间隙,在弹指间完成。
“呀!”手枪应脚脱手而去。凌渡宇同时一矮身,踢高的脚在仍离地的情况下,借左脚为轴心,腰劲猛运,旋风般一百八十度挥动,将后面那马脸男子刚掏出来的手枪扫跌,同时右拳重重捶在马脸男子的小腹下,痛得对方虾子般弯下身去,脸容扭曲得像变了形状,再不成其马脸。
凌渡宇没有停下来,弓身急退,撞人后面大汉的怀里。那大汉手腕的剧痛还未消除,整个人已给提离地上,越过凌渡宇头顶,向前飞摔出去。横巷两端同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端是四名穿西服的大汉,另一端正是刚才在犹太庙遇到的几名伪装犹太教士。
他放弃了捡起地上的枪的念头,双脚一弹,两手攀着身旁一堵矮墙的顶部,手用力一撑,灵巧地跨过矮墙,跃了进去。墙后是一所住屋的后园,挂满了晾晒的衣物,幸好没有人。墙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但却不闻任何叫嚣,显示出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凌渡宇脚一触地,立时前扑,一直蹿到另一方的墙上,依样画葫芦,往外跃去。墙后是另一毗邻房舍的后园,几位犹太妇女围坐一起,织造地毯。她们几乎是同时尖叫起来,像防空的警报。凌渡宇有风度地举手敬礼,以示抱歉,脚下却不闲着,这次他不取越墙而去之道,不客气地径自从后门穿房人舍。
一个犹太人正独据一桌,享受着他的午餐,桌上放了一盘面包,还有豌豆和辣椒,调味汁发出的香料味儿弥漫屋里,见到这强闯者,大惊之下,连口中嚼碎了一半的面包也喷出来,在他未来得及喝骂时,凌渡宇推开前门,旋风般抢了出去。
门外是另一条横巷。一阵小孩的欢笑声传进耳内。那群小孩追着骑单车的小孩,从右方由远而近。凌渡宇心中一动,迎了上去,双手伸出,便将自行车接停。那骑单车的小孩向他俯跌过来,他趁势一把将小孩抱起,放在地上,另一只手掏出一叠足有数百元的美钞,塞在小孩手里,叫道:“这足够买下你的单车了!”那小孩眼睛立时发亮,以与他年纪绝不相称的纯熟手法,将钱塞进裤袋里。
凌渡宇骑上单车,因为座位太低,半蹲半立地猛踏单车,箭矢般冲前,来到两巷交叉处,另一端数名大汉追至,凌渡宇见势不对,一脚踏地,整辆单车提起一百八十度旋转,猛力一跺,往回冲去,那群小孩可能怕他反悔,早逃得无影无踪。这次畅通无阻,凌渡宇冷静地计算着位置和角度,在大街小巷穿来插去,直至估计已远离刚才受袭的地方,才在一个街角弃下单车,步进人来人往的大街去。
凌渡宇心想眼下当务之急,是和夏能联络,借助他的力量抓这些人,同时,也可以取些防身武器,重新拥有自卫的能力。
街旁一个电话亭映入眼帘。凌渡宇大喜过望,来到电话亭前,一个男子背着他在打电话。凌渡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神留意着街上驶过的每一辆车、每一个人,这批人处心积虑来暗算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而且他们行动时迅捷而有组织,显示出可怕的实力,只要一个不小心,落入他们手里,将难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男子在电话亭里说个不休,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凌渡宇不耐烦起来,轻敲着电话亭的玻璃门,示意有急事需用电话。男子终于放下电话,推门而出。凌渡宇侧身闪进,正要拿起电话,心中忽地闪过危险的感觉。但一切已太迟了。
一件硬邦邦的东西斜斜向上,紧紧顶在他的脊椎处,凌渡宇心中一寒,这个角度恰好可以将他大半条脊椎轰碎,假设让那发生,今生休想再移动半个指头,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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