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Ⅱ》第51章


女子呆道:“什么是雌老虎?”
凌渡宇也给她弄得糊涂起来,道:“你真的没有名字?”
女子道:“我们是没有名字的。”
凌渡宇目闪奇光,定定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你们?谁是你们?”
女子道:“我、高布和其他一些人,都是同一类的人,我所能告诉你的就那么多。”
凌渡宇紧迫着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女子道:“我看过高布那本‘书’,知道了整件事,在书中高布提到你,并指出你是帮助我们的最佳人选,所以我才来找你。”
凌渡宇有点失望,她并非因“他”而来找他,只是因为高布的介绍,他充其量是一件有用的工具,这想法令他很不好受。他的声音转冷道:“你怎知我给人捉来了利比亚?”
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她每次都能精确地掌握他的行踪,使他和她在记事册的争夺里不断地处在下风。她沉吟半晌,找寻着适当的言词,好一会儿才答道:“我在你的身体里储存了时空流能的烙印,只要你不离开太阳系,我便有方法找到你,所以当我看完高布的记录后,立即掉转头去找你,发觉你给‘逆流叛党’的人押了上船,驶往的黎波里,我跟了上船,躲在救生艇里,一直跟你到这里来。”
凌渡宇心下佩服,在利比亚这样的国家,单身的美丽女子必定步步艰难,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无愧战士之名,不过他现在更有兴趣的是另一个题目,问道:“什么是‘逆流叛党’?”
她诚挚地道:“不要问我,时候到来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凌渡宇并不肯做糊涂虫,不放过她追问:“可是总可以告诉我,高布的记录说些什么吧?”
女子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逆流的人随时会追来,难道你要我在这车来人往的地方和你从头细说吗?遇上利比亚的警察就更麻烦了。”
凌渡宇一想也是,换过阿拉伯的袍服,转身时女子已变成地道的戴着遮阳镜的阿拉伯男子装扮,若不揭开头巾,使不知是女儿之身,使他不得不赞她布置周详。两人重新坐上摩托车,却对掉了位置,凌渡宇变成了司机。女子正襟危坐,只抓着了座位尾部的横铁扶手。
凌渡宇道:“横竖你没有名字,不如让我给你起一个。”
女子欢喜地道:“说给我听。”
凌渡宇本来只是随口说说,闻言才认真地思索起来,刚好天上飘过一朵美丽的云彩,灵机一动,道:“不如便唤作‘飘云’,好吗?”
女子喃喃念了两遍,忽地叹息一声,幽幽道:“好吧!从今天起,我便唤作飘云,直至抵达生命旅程的终站。”
凌渡宇听出她语调中无限的伤感,愕然道:“你不喜欢,我可以给你另一个名字。”
飘云道:“不!不!我喜欢这个名字。”凌渡宇一踏油门,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向远方的城镇驶去。
第七章 准时赴会
撇开政治权力不谈,利比亚人是幸福丰足的,所有成年人每周都可以获派石油股息,在钱财的支持下,城市充满着兴旺的生气。凌渡宇和飘云这两个伪装的利比亚人骑着摩托车,穿过刻着可兰经的凯旋门,进入店铺林立的街道里,其中占一半的房屋都是新建成、建造中或是修缮中的,售卖从日本进口的电器,更是随处可见。
他们在一个加油站为摩托车近乎干涸的油箱加满了油,凌渡宇的阿拉伯话虽不太流利,但利比亚并非常见外国游客的地方,加上凌渡宇深黄的肤色,看上去和地道的利比亚人没有太大的分别,所以那友善的油站老板毫不在意。
在加油期间,凌渡宇的眼光四处浏览,忽地全身一震,不能置信地看着加油站办公室里钟上日历显示的星期。十月十六日星期五,还有两天就是国际考古学会特别会议召开的日子,以决定是否进行第二轮发掘,他没剩多少时间了。这即是说他昏迷了超过四十八小时。敌人故意将他带到利比亚,尽管他能侥幸逃走,也难以准时赴会,用心阴险至极。面对困难,反而激起凌渡宇的斗志。
凌渡宇在附近买齐了旅途必需的用品,回头走往飘云等待他的角落。街上颇为热闹,大多路人都穿着和凌渡宇相同的长袍,不过脚穿的却不是凌渡宇的英国皮鞋,而是当地的拖鞋,活像一只只龙舟。有派头没派头的人嘴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精美的烟斗,浓烟一口口地喷上天,与他们的悠闲非常协调。
妇女们大都用布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眼睛。凌渡宇克制着盯视她们的欲望,在回教社会里,这是必须知道的禁忌。很快他们的摩托车又在公路上风驰电掣,来到一个交叉路口,左右各有一条路,却没有任何指示路牌,令人产生歧路亡羊的感觉。
恰好一个本地人骑着一匹骆驼,嗡嗡嗒嗒地走过来。凌渡宇叫道:“愿真主阿拉保佑你,请问往昭弗的路怎么走?”…午後書社出品…
那利比亚人眯着一双眼打量凌渡宇,忽地脸色一变,道:“年轻人,可否让我看你的脸?”
凌渡宇大感奇怪,将遮阳墨镜脱了下来,仰脸让这奇怪的利比亚人看个清楚。利比亚人全身一阵颤抖,双脚一夹骆驼,哗啦哗啦打横冲出路面,在驼峰间抛得一高一低地往沙漠逃去,活像凌渡宇是恐怖的大瘟神,转瞬变成一个小点。凌渡宇和飘云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拿出买回来的地图,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取右边的公路。
太阳开始没落在沙漠的地平线下,圆月出来前天空的星星又大又亮,覆盖着公路两旁空旷的荒原,凌渡宇远离公路,在沙漠里拣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将刚买来的帐篷,利用摩托车做支架,搭了起来。飘云坐在沙丘上,呆呆地望着壮丽感人的星空,凌渡宇在那边扭开了刚买回来的短波收音机,不知在听什么。
姗姗来迟的明月终于爬离了地平线,以它无可比拟的金黄色亮光,主宰着黑夜里的沙漠。凌渡宇关上了收音机,走到飘云对面,坐了下来,眼光灼灼,盯着她女神般动人心弦的脸庞,这一夜一天来她美丽的俏脸不是藏在头盔里,就是给太阳眼镜和面罩盖着,到此刻才重现人间。飘云清澈澄蓝的美目,蒙上像浓雾般的忧郁,使人感到她有很重很重的心事。
凌渡宇手上拿着罐头和开罐器,准备着简单的晚餐,他虽然数天没有进食,但对他这曾经严格苦行锻炼的人而言,如此只是等闲之事。
飘云吁了一口气,道:“刚才在听什么?”
凌渡宇一边用开罐器开罐头,一边淡淡道:“在听关于自己的报道。”
飘云奇道:“什么?”
凌渡宇将打开了的罐头三文鱼递给飘云道:“这是你的。”
飘云摇头道:“不!我不用吃东西。”
这回轮到凌渡宇奇道:“什么?”
飘云道:“我想了很久,决定将整件事告诉你,或者这样方可以得到你真正的助力,但在告诉你前,先说你从收音机听到什么?”
凌渡宇摇头苦笑道:“刚才收音机报告说,有名假扮阿拉伯人的男子,今晨在的黎波里行劫了一间银行,杀了两名警察和三名路人,幸而真主保佑,他遗下了护照,所以有他的相片和名字,那劫匪便是凌渡宇。”
飘云呆了一呆,才咬牙道:“真卑鄙,逆流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很少有这类极端的表情,首次令人感到她的血肉。
凌渡宇道:“但无可否认这是条绝妙的嫁祸毒计,可以想象我的相片出现在每一个电视上,所以刚才的利比亚人才吓得逃命去了。我们原本打算由公路往昭弗,再在昭弗买骆驼,由沙漠偷越往埃及去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因为公路上的检查站我们便过不了,何况还有四处搜捕我的警察和士兵,给他们逮着,休想有辩白的机会,那什么逆流的人,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我推进水深火热的境地。”
飘云道:“你怕吗?”
凌渡宇失笑道:“这是什么话?比这凶险百倍的情形我也遇过,从未想到怕,何况目下安全得很,又有美女相伴。”
飘云眼中掠过异采,道:“高布的确没有拣错人,你现在已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凌渡宇一把抓起她的手,握得紧紧地道:“不要和我打哑谜了,告诉我你是谁,为何你不用吃东西,又能发出那奇怪的能量?”她的手出奇的温软。
飘云沉醉在沙漠温柔的月色里,吹来的寒风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就在凌渡宇以为她再不会作声时,她抽回双手,往后拨弄飘舞着的秀发,伸了个懒腰,在凌渡宇看呆了眼时,以平静得使人心寒的语气道:“我是从遥远的时空回到这时代的人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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