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Ⅱ》第67章


。”
凌渡宇心想这才是正理,否则末日圣战团的人早成了狱中的囚犯,他们保密的方法应自有一套。
田木正宗道:“大野隆一方面又如何?”
荒岛道:“肯定发生了事,我曾联络警局里的线人,特别侦察科的人和大野隆一夫妇于昨天傍晚时分飞往京都去,地点列入机密,连我们的线人也不知道。但我们从另一方面追查下,发现大野的千金千惠子小姐入住了京都一所昂贵的疗养院,而疗养院昨日的确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有人受了伤,不过并没有被揭发出来,新闻界还未知道。”
田木正宗和凌渡宇交换了一个眼色。
田木正宗沉吟一会儿,向荒岛道:“由现在开始,停止一切搜索葛柏或调查大野的行动,这事至此为止,除非我有新的指令。”
荒岛和昭菊齐感愕然,田木正宗这样一百八十度转变,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凌波宇若无其事,就像这是最应该做的事。
凌渡宇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问话机会,望向荒岛缓缓道:“大野的千金入住哪所疗养院应是极端保密的事,是怎样查到的?”
田木正宗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这句话问在骨节眼上,任何绑架行动,最重要的是掌握被绑者的行踪,荒岛从什么地方得到这绝密消息,也可能是绑匪得到消息的同一来源。
荒岛道:“那也是来自警局的线人,特别侦缉科里设有一个保安小组,专责政要和显贵的安全,所以千惠子小姐的行踪他们了如指掌。”
凌渡宇皱起眉头,显然在大伤脑筋。
田木正宗点头道:“你可以出去了。”
荒岛躬着腰退出房外,好像田木正宗是神而不是人。
田木正宗望向凌渡宇道:“你知否我为何要绝对地完全退出这件事?”
凌渡宇笑道:“当然知道,大野若要你帮忙,自然会找你,但若你插手此事,一个不好触怒绑匪,将千惠子撕票,大野不和你拼命才怪。”
田木正宗大笑起来,状极畅快,道:“和你交友真是痛快。”
凌渡宇感激地道:“不过你亦帮了我很大的忙,由大海捞针变成小池捞针。”
昭菊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笑道:“凌先生的比喻真怪。”
田木正宗神情一整道:“不过你要小心特别侦缉科的主管横山正也,这年青人极不好惹,他曾是大野夫人禾田稻香的同学,不少人栽在他手里,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凌渡宇暗叹一口气,他不但要应付末日圣战团的人,可能还要应付日本警方,想想已叫人头痛。
没有别的选择了,他站起身来道:“我也要走了,时间愈来愈急迫。”圣战团随时可取得能完成发射核弹的设备,这世界目下正濒临在万劫不复的边沿,没有人知道这批狂人想干什么,从他们高度效率和组织化的行动,已可推知他们不是在闹着玩。
田木正宗站了起来,用力拥抱了凌渡宇一下。
昭菊低头道:“凌先生,让我送你出去。”
凌渡宇潇洒一笑,推门往外走去,昭菊赶了上来,将一团东西塞进他手里。
凌渡宇轻轻握拳,原来是个纸团。
昭菊红着脸轻声道:“我的电话,车子在门外等你。”一阵香风转身走了。
凌渡宇苦笑摇头,他哪还有时间享受温柔。
崎岖的前路正等待着他,不过总比连边儿也摸不着好。
第三章 旧爱新愁
八月十二日晨。
“啪!”门被推开。
千惠子警觉地望向门的方向,门虽打开了,但一时间却没有人进来。
她在惊疑之际,一个人闪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倚在门上盯着她,但见这人喉咙突了起来,咕嘟一声吞了一啖口水。
正是上次被警告不准碰她的棕红发粗壮男子,面上仍戴着鲜艳的脸谱,露出的眼睛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她。
千惠子畏缩地移往床侧靠壁的一面,直到背脊碰上冰冷无情的墙壁,才蜷曲起来,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那人以英语道:“我不知你说什么,但那并不重要,你是处女吗?我从未尝过像你那么高贵的女人。小骚货,不用装了!”
千惠子听着他粗浊的呼吸,看着野兽般的狂乱目光,精神到了崩溃的边沿,忍不住尖叫起来。
那人一步一步迫前,狞笑道:“叫吧!这处有最好的隔音设备,没有人会听得到的,他们都出去了,现在只有你和我。”
千惠子呻吟一声,避过他伸过来摸脸的巨灵之掌,从床尾跳了下去,抢往门去。
那粗汉一闪身,将她搂个正着,齿唇和着热乎乎的口气,往她娇嫩的脸蛋凑上去。鲜艳的面谱后的大口倍增恐怖。
千惠子热泪盈眶,想推开他紧迫的身体,却像蜻蜓撼石柱,纹风不动。悲愤的巨浪掀起,狠狠地低头在他肩头重重咬下去。
粗汉痛得吼叫起来,用力一挥,千惠子断线风筝般抛了开去,撞在墙上,跟着贴墙坐下,侧倒一旁,晕了过去。
千惠子的精神却没有失去知觉,她忽地失去了重量,往上升起,来到了房间的顶部,往下望去。
“见”到自己倒在墙边,那粗汉嘿嘿冷笑,一步步往自己的身体走去。
千惠子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粗汉看不到她,她也看不见自己,此时这清醒的她只是一股无影无形的能量体,就像隐身人,可是隐身人也有身体的感觉,她却没有。无论如何,粗汉只能得到自己的躯壳,而自己的精神却不用和“她”一起受苦。
“砰!”门被撞了开来。
“葛柏,你干什么?”一男一女撞了进来。他们没有戴面谱,看来都是欧洲人,男的高瘦斯文,女的还相当艳丽,怎样看也不像穷凶极恶的绑匪。
葛柏脱下面谱,露出一张阴沉但强横的面相,他的鼻梁弯而鼻头大,眼神凶厉,显然是在极度愤怒里,冷冷道:“我进来看看她,岂知她想逃走……”
千惠子没有兴趣听他说下去,心念一动间,灵体穿过了壁顶,升到了天空里。外面阳光漫天,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这是前所未有的经验,她曾从报章杂志看到对这类“脱体经验”的介绍,想不到自己无端端地拥有了。自得病以来,还是首次觉得生命有点意义。可是那噩梦般的重压,仍存在于脑海内某一深处,鬼魂般缠绕着她,使她不能真的感到欣慰。
纵目四顾,心中“啊”一声叫起来,正对着她被囚的两层白色平房是一座宏伟的神道教庙宇,重檐飞阁。爸爸大野隆一曾带她来过这地方,她还记得从庙内买的一个纸风车,现在还挂在睡房里。
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当这念头还未掠过时,忽地心中一寒,天外的远方涌起一股召唤她的力量。
她芳心大乱,就像每一次噩梦出现前的刹那,总有磁铁似的吸力,将她的灵体吸往虚空中某一遥远的处所。
千惠子在心里叫道:“天!求求你,我不要去!”噩梦一次比一次可怕,终有一次她会成为梦魔的俘虏。
她的灵体开始向上升去,原本阳光漫天的地上美景,变成漆黑的虚空,她以惊人的速度在虚广空间内移动,离噩梦的地方愈来愈近。
就在此时,另一股相反的力量却扯着她往回走,千惠子忍不住惊叫起来,叫声从喉咙冲出,她猛地坐起身来,灵体已回归房间床上的身体里。
那个女子戴回面谱,用手拍打她的脸蛋,松了一口气道:“噢!你醒来了。”跟着语气转为冰冷道:“背转身!你的后脑受了伤。”
千惠子的心神却被另一种战栗的情绪占据了。
她再也不要睡觉,否则她将落进那些邪恶的不知名生物手里,她宁愿让那粗汉葛柏占据她的身体,也不愿被那些凶物占据她的灵魂。
八月十二日正,东京市郊。
在望远镜下,半山上一座比附近已属极度豪华的住宅最少大上三倍的超级住宅,在日照下闪闪生辉。从这个角度只能通过华宅前修剪得美轮美奂的花草及参天树木,隐约看到建筑物的一鳞半爪,但已使人感到宅主必然是个极懂享受的人。
日本的园林分“净土”和“禅宗”两大流派,前者极尽华美以求灿烂,后者求平淡自然中见真致。这华宅采用净土式的布置,更显富丽堂皇,凌渡宇甚至看到一道以大小不同的石卵砌出来的假流水,在宅前盘绕而过。
凌渡宇的心神集中在华宅的大铁门上,他等待着大野隆一的出现。
大野隆一的住所目下应在最严密的警方监视下,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从事,由今天六时来到这能远眺大野府第的另一个山头的公园里,凌渡宇不知不觉苦候了四个小时。他是个有精神修养的人,就算守上三日三夜也不会觉得气闷。
铁门往两旁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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