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梦》第39章


叶轲杀得血丝布满双眼,群妖仍在不断增加,心中念道,修道之人,怎可以如此嗜杀,这才醒悟,咒决引开,霜晨剑飞走脚下,往西岛之处飞去。
此时五岛群妖都汇集在中岛之上,见叶轲飞往西岛,也都一齐跟上,叶轲疾速飞行,飞到西岛上空,后头还在穷追不舍,此刻自己内力已快耗尽,若是停留西岛,也是必死了,咬咬牙,御剑直往明灯城方向飞去。
那群妖怪在高空追了半个时辰,始终跟不上叶轲,数量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个,已经快追到神州大陆去了,只是到落了地,还未找叶轲算账,便要被正道人士斩死了,只好愤然飞回。
叶轲停在明灯城,也不知释无痕与上官旬如何了,便打算回明光城一趟,谁知走在路上,前头一阵风刮来,捣得街头小摊摇摇晃晃,叶轲伸手一挡,那阵风正好停下,细细一看,紫罗袈裟,头顶光亮,正是聂晨拿着一个包裹,在赶路了。
聂晨见是被叶轲拦下,松了口气,“叶兄弟,真是好久不见。”
叶轲看了他一眼,道:“你行得如此匆忙,为何不驾驭仙器而走?”
聂晨摸摸脑袋,“我倒是着急,把这都忘了。”说罢笑笑,叶轲哭笑不得,“什么事令你这出家人如此心急?”
聂晨道:“是这样的,家师在与鬼盟一战中受了点伤,易云道长交代,若要早日恢复,便取来阳性只要,越烈越好,我便去群妖五岛的北岛之上采了一朵漪魔花,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带回来。”
一听聂晨手中的是漪魔花,叶轲心中突然紧张起来,“漪魔花可还有?”
聂晨摇摇头,“这漪魔花藏在高石乱草之中,饱受烈日苦晒,天下罕见,找一朵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能还有?”
叶轲心中遗憾,但还是道:“既然如此,你便带回去,早日为千秋大师医治吧!”
聂晨却不点头,“我虽然粗心,却不糊涂,你话语带着如此遗憾之气,我若猜得不错,是否叶兄弟也在找寻这漪魔花?”
叶轲一笑,“不瞒聂兄弟,我门师妹中了群妖五岛百年树妖的奇毒,需要涟仙草与漪魔花来为她医治,既然漪魔花已被兄弟找着,我只好再找一朵了。”
聂晨苦笑,“你说得简单,天下中要涟仙草和漪魔花来医治的,只怕是重中之病了,叶兄弟怎么说得跟没事一样。”
叶轲道:“其实……”聂晨摆了摆手,抢着道:“漪魔花天下中不出三朵,尽在群妖五岛之上,那五岛凶险无比,就算叶兄弟混了过去,也未必是找的着的。”
叶轲哑口无言,聂晨再道:“家师的病,可以用阳性奇药慢慢医治,而你师妹命在旦夕,风决门在鬼盟一战中也出了大力气,这朵漪魔花,我便让给你了。”
聂晨说完将那油布包裹递上,呆呆地接过,看着聂晨哈哈大笑离开,只觉得那高大的身影又挺拔了好几分。
第四十章 门乱
传说之中消失已久的轩环神剑竟落入鬼盟手中,被鬼盟一位无名人士持有,一剑在手,天下之中竟是无人能敌,天下各大门派中无人不惊,无人不骇。
郦水城有意光复,闻说那人正打算前往挑战正道更大高手,几日来正道多有人士都往那里聚合,只是还未等到大战开始,便有消息传出,许多掌门门主与江湖高手已死在那人手中,轩环神剑一出,人竟被生生分开,真如朵豆腐一般。
叶轲顾不上这些,只往明光城杏秋竹林而去,到了那里,门是开着的,窗外还冒着烟,心中害怕莫诗语再次离开,急急走入,见莫诗语静静地躺在床上,仍是闭着双眼,只是脸色更是白得憔悴了。
桌上放着一棵古怪人参,走上去拿起来,甚觉手感冰凉,还未放在鼻子尖闻闻,便感想起扑鼻,正好那草农走了进来,笑道:“你回来了。”
叶轲道:“这是?”
草农笑笑,“这便是涟仙草了。”
叶轲吃惊不小,目瞪口呆,那草农笑笑,“你走之后不久,便有两位风决门弟子将这涟仙草从孤星宫带来,我参照家父所说,确定这真是涟仙草了,你们风决门真是好本事。”
叶轲喜道:“那两人现在何处?”
草农道:“郦水城有难,他二人已经去了。”见叶轲一脸高兴,手上又拿着一个不知何物的包裹,道:“这可是漪魔花?”
叶轲笑道:“正是了。”说罢交给草农,草农拆开,见里头是一株像灵芝一般的奇花,闻了闻,又捧在手上掂了掂重量,“确实是漪魔花了,真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同时见着这两味奇药。”
叶轲急道:“敢问老人家,这当如何熬制?”
草农想了想,才道:“漪魔花乃阴性之物,段段不可直接扔锅里的,得先小晒两个时辰,退了寒气,一个时辰之后,立马拿起来放进药壶之中,水切忌加得太多;而漪魔花乃阳性之药,得先放在屋外吹干一夜,不得见光,天亮之前,浸入水中,午时之时再取出,放入药壶中,与那涟仙草一起小火熬制,熬上三天,也便成了。”
叶轲听得头大无比,“老人家之前说漪魔花在屋顶散热一夜之后,浸入水中,然后如何?”
那草农笑笑,罢了罢了,反正天也快黑了,你只管将漪魔花放在屋顶,随后的事,按我指示便是。
叶轲谢过,等到了天黑之后,便早早地将漪魔花放在屋顶,就这么守着,想起又能再见到莫诗语笑容,怎会不高兴,守了整整三个时辰,守到深夜亥时,那草农正要入寝,推开门窗,见叶轲还未离开片刻,也晓得他性格,怕是劝不得了,便走开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叶轲便取走漪魔花,放入水桶之中,好像就像莫诗语醒来,那水桶他也不要了,到了日出之时,便与草农下了盘棋,没过多久,骄阳越来越烈,已到了巳时,还未等草农提醒,便将涟仙草拿了出去,放在日光下晒着,如此做了之后,再回来下棋,只是这盘棋却下得心不在焉,时不时转过头去,看那涟仙草被人偷走了没有。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到了午时,便取来涟仙草,放入药壶中,加了少许水,等水热了之后,再放进漪魔花,两味药一起煎熬,自己则拿了一把扇子,在火炉边慢慢控制火候。
若不是亲眼所见,这草农还真当不信叶轲会在药壶边守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那两味药的药性完全融入药汤中,此时已到了夕阳日落的酉时,叶轲小心地端着那晚药到床边,草农将莫诗语扶起来,他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喂莫诗语服下,勉强喝了半碗,也溢出了一半,叶轲伸手替她擦去残渣,那草农笑道:“够了,不必再喂了。”
如此说完自己便走开,几日来也是了解叶轲了,此次叶轲只怕是又要再守一夜了。
叶轲醒来的时候,骄阳当空,隐隐有鸟兽啼叫,第一眼望过去的,必然当先是莫诗语了,只见莫诗语还躺在床上,神色已经恢复如初,心中大喜,只是见她还未醒来,不敢打扰,又是这般坐着。
半个时辰之后,草农回来,将柴禾放下,见叶轲早已醒来,道:“放心吧,这位姑娘既然已经退了毒,如此离醒来之日,怕是不远了。”
叶轲忽然想起那日云依醒来之后,记忆全无,便道:“敢问老人家,莫姑娘她醒来之后,是否会有些异样?”
草农笑笑,“这是自然了,她中了奇毒没死不说,又一下子服下了至阴至阳两味奇药,如此醒来之后,怕不是记忆忘光一般,也是一身修行要大打折扣了。”
叶轲听完心中隐隐一痛,再次看向莫诗语,见她神色平静,眉毛完全舒展开来,全无往日痛苦之相,拉起她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
那草农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道:“年轻人,想必你又要出去了吧!”
叶轲苦苦一笑,放开莫诗语的手,“我身为正道之人,怎会放天下江湖置之不理,纵然那人手握轩环,我也是非阻止不可的。”
草农听他语气坚决,不好再劝,只是叹了一口气,果然回过头来,叶轲已经消失不见,天际只留下青色残光一道。
郦水城之地,此时已经凝聚了正道四面八方人士,就算是当日飘云山大战,恐怕也没这么多人了。
只是这帮人虽自居正道,却有许多人是怕那鬼盟神秘人士持着轩环神剑上门挑战,此时天下大乱,正是一些正道的小门派立门壮威的大好时机,所故若在此时被人灭了们,岂不笑死天下人了。
叶轲驾驭霜晨剑在郦水城上空飞了一周,不见任何异样,忽然眉头一皱,此难不成是鬼盟所使的调虎离山计,意在孤星宫?想到此处,又想起竹屋那头,立刻御剑折飞回去。
叶轲飞出郦水城,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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