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晨已经完全垮了,他沉痛地看着那道急救室的门,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梦兰,那一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怎么可能会在你熟睡的时候侵犯你?”
“梦兰,我们的路为什么就那么辛苦?为什么?”
冉东凯走到他身后,沉声道:“我再问一遍,你敢发誓商童不是你的女儿吗?”
楚汉晨悲痛地摇摇头,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心口。
“那我去叫他们过来,你亲口对他们说!”
长廊外,楚汉晨颓然地坐下来,他的目光落到辛梦兰的那封“遗书”上,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
第131章 往事揭秘 03…26
“冉总,楚总在协同医院。”周熹汇报了楚驭西的行踪。
冉东凯跑到病房外的时候,就看到楚驭西和商童相拥的身影,他的脚步停下来,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们。
他心绪复杂。
看到他们这样,他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别的,此时只能上前,因为那边的情况也十分紧急。
楚驭西抱着商童,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冉东凯,不觉蹙起了眉头。
商童感觉到他的异常,回过头去,也看到了冉东凯,顿时觉得无比尴尬,她轻轻推开楚驭西的怀抱,低声道:“东凯。”
冉东凯走到他们跟前,看了看商童,又看了看充满敌意的楚驭西,收起自己复杂的情绪,沉声道:“童童,楚伯母服药自杀了,现在在明泽医院抢救,你过去看看她吧,另外那个人也有话对你们说。”
“啊?”商童惊住:“她自杀了?”
她怎么会自杀?难道是因为对自己做过的事感觉到愧疚,因为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使她和驭西陷入乱*伦的境地,感觉到无颜以对,就自杀了?
可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她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她那么恨她,恨她伤了父亲的心,恨她抛弃了自己,可是一想到那个泫然欲滴、温润柔婉的女人,她的心又硬不起来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计较什么?还争什么呢?
楚驭西站着没动,他的目光只落在商童一人身上。
“带我去看她。”商童颤声道。
楚驭西上前一步:“我陪你去。”
商童知道他最恨的人莫过于辛梦兰,他肯陪她去,都是因为她。他越是如此,她越觉得难过:“驭西,你陪陪念念,我不会有事。”
冉东凯叹口气道:“我留下来陪念念,你们一起去吧,因为我想接下来的事,会和你们两个人都有关。”
楚驭西蹙了蹙眉头,扫了一眼冉东凯,他牵着商童的手,朝电梯走去。
冉东凯则站在病房门口,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该怎么做?该不该相信楚汉晨的话?
————————雨归来————————
楚驭西和商童来到明泽医院的急救室外,离得很远就看到楚汉晨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出神地凝望着那道门,整个人看上去都老了许多。
两人还没上前,门就推开了。
商童的心也提到半空中,她怎么样了?
这种感觉像极了五年前,她等候在急救室外,可是父亲最终也没有醒来。
楚驭西上前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教缠。
医生推着辛梦兰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医生,她……还好吗?”楚汉晨的声音在打颤。
医生叹口气道:“患者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虽然生命挽救过来了,但是身体机能和大脑机能都收到了严重的影响,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还需要再进一步的留院观察。”
“植物人?”楚汉晨颤抖地跟在担架后面,握住辛梦兰的手:“梦兰,你醒醒,梦兰——”
众人无声地将辛梦兰送到病房里。
医生嘱咐了半天,才离开。
病房里,楚汉晨颓然地坐在一边,他看了看商童,又看了看楚驭西,眼中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你们来了?”
商童看着病床上那个沉睡的女人,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脚像钉在地上,所有的话语也都哽住了。
“好,我告诉你们,我都告诉你们——”楚汉晨经受这样的打击,他的目光中失去了光彩。
商童和楚驭西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张,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即将打开,可是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隔了三十年的光景,楚汉晨的视线也变得飘忽起来——
“三十年前,我们都是B大历史系的同学,包括东凯的父母、梦兰、海深、还有你的母亲子君——”楚汉晨看着楚驭西,他捏紧拳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支撑着自己:“因为梦兰很关注靖康之难中那些流落金国的公主们,所以在毕业之前,我们就成立了一个课题小组,打算把这个作为研究的对象。当时我和梦兰是众所周知的一对恋人,所以我对此事最为积极。”
商童愣住了,他们两个是恋人?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应该是破坏别人感情的坏人吗?
楚驭西也一直冷着脸,听他说下去。
“我们相约毕业了一起去寒城,可是在毕业晚会后,我喝了很多酒,等我醒来,却发现子君躺在我身边,我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可是她以死相逼——”
“不可能!”楚驭西冷声打断他:“你胡说——”
楚汉晨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悲伤当中,他颤声道:“梦兰也不相信我的话,她那个性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后来才知道,子君找过她。梦兰为了断了我的念想,和暗恋她的海深先领了结婚证。你母亲当时就拿着刀片横在手腕上,说如果我不和她结婚,她就死给我看。”
“住口,不要再说了!”楚驭西听不下去了,他厉声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你还要这么污蔑她吗?你就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
楚汉晨站起身来,他盯着楚驭西,眼中一片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你舅舅也知道实情,你可以去问问他,看我有没有骗你!是她骗了我们!直到我们在一起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可是因为有了你,我还是想着要努力地经营那个家。可是,我就是无法爱上她,我爱的人始终都是梦兰。”
“你不幸福,所以你也要破坏她的家庭,让我爸爸痛不欲生是吗?”商童颤声道。
楚汉晨摇头,他痛苦地回望着辛梦兰,喃喃道:“我怎么会那么做?我只是偷偷地去看她,有时能听到她弹一只钢琴曲,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若不是后来我发动了去寒城的同学聚会,经历那一场可怕的生死困境,或许这辈子我们都会这样下去。”
“你的意思是——你和她之前都是清白的?”商童问出这句话,就看到楚驭西一直隐忍的目光也变得灼烫起来。是冉和里。
楚汉晨低下头去,他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
商童的手脚冰凉,那么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楚汉晨低声道:“你不是我的女儿。因为她结婚后,就彻底与我划清了界限。她那么刚烈,一定是恨透了我的背叛。”
“那你们怎么会又在一起?”商童不大相信他的话,却又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我召集同学会的时候,梦兰已经临盆在即就没有参加,我和海深、子麟、程海借着那次同学会的名义,实际上是为了完成梦兰的愿望,就是考察一座宋代公主的古墓,根据文献记载,应该是在寒城北郊,果然被我们找到了,只是那座墓是精心建造的,地面虽然全无痕迹,地下却很复杂,我们被困在下面,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就各自交代了遗言,希望有人能够活着出去,完成心愿。我当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够和梦兰在一起。”
楚驭西冷声道:“所以你活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逼死我母亲?”
楚汉晨听了居然笑了,可是他眼角却逼出了泪来:“你就那么恨我?没错,我是提出了离婚,那也是在海深抛弃梦兰之后。”
商童纳闷道:“我父亲怎么可能会抛弃她?他那么爱她,爱到临终都念念不忘!”
“可是当时的确如此,梦兰生下了你,可是海深却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而且梦兰没出院,就和她提出离婚。我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梦兰瘦得不成人形,她身边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不能让她这样下去,她变成这样,完全是我的责任,当时我正在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子君又打来电话,听说我和梦兰在一起,她十分生气,我也提出了要和她离婚,她多少次都以自杀来威胁我,我已经受够了!可是谁曾想,她那一次真的死了。”
楚汉晨说到这里,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也有愧疚,他的背部弯下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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