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老婆很神秘》第398章


宁敏摇头,发丝乱舞,双手拢臂,显得她不胜娇弱:
“我已睡饱,睡不下去了。我……我难受,你让我吹吹吧!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往下跳……”
最后一句保证式的话,越发令佟庭烽心乱。
难道她有跳的想法吗?
她已移开了眼,扯着一抹孤寂的笑,着看着底下的众生,嘴里似吟似叹的说道:
“虽然我现在恨不把自己给杀了,虽然我觉得跳下去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一死百了,一切都解脱。可我想清楚了,现在,我还不能死,死是弱者的行为。父亲教过我的: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我不做弱者……不做……父亲一直期待我做一个勇于面对生活的强者……”
听到这句话,佟庭烽一下就明白,她记全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需要做什么,短暂的平静,轻易就被打破了。
“我们谈谈!”
他轻轻的说。之前发生的事,太过于惨烈,她深受刺激,会痛苦,再所难免。
任谁遭遇这样的惊变,都会大受打击。
“淡淡?你想谈什么?”
她幽冷的反问,挑着下巴。
“谈谈我怎么成了莫家女儿么?原来你一早知道我不是宁家女儿。原来你早就在暗处拿到了韩冲那些能证明韩婧身份的文件。”
活了二十七年,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姓宁——母亲那决然自我了断的行为,有力的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
她成了莫家女儿!
多可笑……
最恨的人,是她生命里本该最最亲近的人。
她不想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可事实呢,那是她回避不了的真相。
风吹着她的发,她的长裙,飘飘悠悠,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她将飘然远去的味道。
这光景,令佟庭烽极度不安。
“是,我早就知道了。一直不敢告诉你,至于原因,你也懂的。”
他一步一步走近,很小心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终于将她的手牵着。
他想将她牵回房,可她一动不动。在力道上和他对峙着。
“能问几个题吗?”
她很温软的问,态度绝对是反常的。
佟庭烽静静睇着,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但还是接上了话:
“回房,你可以慢慢的问!”
可她没有挪动了一下。
“佟家和莫家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请给我一句大实话。”
宁敏一字一字,问的那么有力。
这种有力提醒着佟庭烽:千万别撒谎。
佟庭烽莫名有点乱,感觉莫臣之可能说了一些什么。
“有!”
他点头,不敢再瞒。
她不觉轻一笑,笑的阴冷,带着讥讽自嘲。
“是利益共同体吗?”
佟庭烽心一沉,斟酌了一下,才答:
“生意上的利益!”
她加深了这一抹讥笑,继续追问:
“仅仅只是生意上的吗?而没有政治上的?”
佟庭烽沉默,没有再回答。
宁敏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的捏着想砸上他脸的拳头,继续问:
“七年前,启航被劫,佟家有没有参予?”
“一年前,首相被扣,佟家出力了没有?”
“寰宇军工是佟家的吗?”
“莫家的军用物资是不是寰宇供给的?”
“最近,你坐上首相之位,莫家有没人在暗中帮忙?”
“这些问题,麻烦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个清楚明白。”
一句复一句,她咬的响亮,带着某种恨意。
这种恨意,令佟庭烽心惊胆颤。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需要休息?”
回避性质的回答让宁敏心发冷,整个身体都发痛起来。
“看来都是真的。”
她抚着疼痛的五脏六腑痛笑了一个: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结果,真正把我推入痛苦里的人是你。七年前,你种下了因,一年前,你又推波助澜。猎风组九位战士,全被你提供的枪支弹药给杀害,我是队长,却嫁给了一个杀害我队员的罪魁祸首的同盟人,还喜笑颜开的为他生儿育女,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找到了这一生的挚爱。挚爱?多讽刺的词汇……”
眼泪,顷刻间迸了出来,False
大结局:葬礼,将她的幸福一并埋葬
4

佟庭烽的心,狠狠被刺痛了一下,却只能选择自动忽略,把它当作了气话。
现在的他,没办法和她一般见识铄。
“你想去屏山是吗?我跟你一起过去!瑚”
佟庭烽把孩子交给母亲,追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表示了这样一种意愿,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哪还像那个高高在上的首相,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在讨好妻子的寻常男人。
首相夫人专用的病区楼层,不接待其他产妇。这主要是从安全角度出发作得考虑。
并且有保镖执勤。
这层楼有两道电梯,两道行走楼梯,每处皆有两名保镖守着,走道上,另有两个保镖来回巡逻。
这一刻,他们看到首相紧张兮兮的追着他们的首相夫人,纷纷让开道,惊疑这对夫妻这是怎么了?
“让开!我不想给你难堪,也请你别找我麻烦。”
她轻轻叫。
一身素黑,肌肤苍白,唇色惨淡,就像一朵正在凋谢的花蕾,更像一抹幽灵。
“我母亲一定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不许他去参加丧礼。
“阿宁!”
电梯在这个时候开了,霍启航出现在电梯内,看到他们,轻轻叫了一声。
宁敏不语,默默走入,站定后,声音冰冷的再度对佟庭烽说:
“不要跟着我!我们就此结束。别再相见。”
一字一字,说的真狠。
霍启航看了这对夫妻一眼,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宁敏的眼神,是悲恨交加的;佟庭烽面色很难看。
“我会看着她,陪着她。谨之,你先送佟夫人以及小宝宝回去……”
今天他们出院,他刻意来探看一眼。
之前发生过什么,霍启航都已知道,他很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缓和,但就目前看来,依旧很糟糕。
“那就有劳!”
佟庭烽并不乐意,但他清楚,妻子很想和他划开界限。他不能逼的太紧,只能同意。
电梯门缓缓合上,宁敏至始至终面无表情。
曾经有多恩爱,现在这一幕,就有多揪痛佟庭烽的心。
电梯内,一片冷寂,清晨乘电梯的人,只有他俩。
霍启航侧眸盯视:她是如此冰冷,里头到外,散发着寒意,该有多浓烈的悲伤,才让她整个儿冻结成这样。
他明白的,最近发生的事,对她造成的伤害,是空前巨大的。
他伸手,想将她拥入怀,想融掉她身上的冰与霜,指尖几乎要触到她发上,又缩回,因为门铃响,有人进来,带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可那种热闹与她无关。
她依旧安静。
似一座遗世独立的雕像。
到了底楼人群蜂涌而出,他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无比的冰凉,凉到令他担忧。
他摘了大大的墨镜,又看了她一眼:
“正门那边有媒体,跟我过去,我的车在地下室!我送你过去!”
宁敏回眸看,被牵着走,没有反抗。
一路急走,来到幽暗的地下车库,远远就看见了他的悍马。
他给她开了驾驶室门,她默不作声跨了进去。
出于这一种本能的警觉,她一坐进去,就感受到车后座还有人。
回头望时,霍启航已经开了后车座门:
“小单,你自己去学校拿资料,我不送你过去了……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家……”
霍单靠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他有看到那个热情洋溢的女人,如今,眼神冷如冰刀,两相比较,判若二人。
他沉默了一下,下车,而后,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开。
几天前,他在听说了一些有关宁敏的事,之前因为母亲之死而生过恨意,现在呢,不恨了。都是受害者。现在的她,心情肯定比任何人都痛苦。

一个小时之后,宁敏在出现在屏山老区,老区门口,有特派的警卫在站岗。想进去,就得有小区的特许通行证。很多记者都被拦在门外。霍启航的车也被拦截住了。
适时,陈祟及时出现,这才让他们的车子驶了进去。
未入家宅,便有哀恸的丧乐传出。
宁敏下车,缓步走入自家排屋,两口冰棺痛煞她心,满目白绫,刺痛她眼。
回家的热闹已不在,只有满心凄凉。
无语泪先流。
一片五彩的花圈中央,两张遗相并排,她长长跪于地,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泪水迷糊了眼。
她隐约听到有人向她逼近的凌乱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根棍子将她打倒在地:
“给我滚出去!”
那一棍,出自凌珠之手。
昔日的慈母,今日化身为愤怒的夜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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