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棕榈之谜》第35章


壁了,不知能不能从马老师这儿得到些东西,但愿能。即便不能,发案那天的情况也应该找马老爷子问一问,这是在计划之内的。
小郝认为找马老爷子可以放在前边,大家没意见。大马已经接受了队长的安排,问欧扬久他和小丘什么时候走(去安庆)。欧扬久说明天就上路。
范小美大声说:“嗨,几位,许晓夫妇那头儿不管啦,老鲁还要不要继续关注?”
欧扬久摆摆手:“用不着分得那么清楚,丫头,这其中都有牵连。你明天先到丁宝玉居住地地方摸一摸情况,争取在见她之前我们能主动些。小郝,咱俩去金棕榈佳苑。”
大马说:“可不可以先见过马老爷子以后再决定去不去安庆?”
欧扬久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同意了。
可是,等着他们的却是个万万没想到的消息……
第三十章
马老爷子出事了,让人弄死在金棕榈佳苑西边地那条护城河的一座雕像的后边。后脑勺遭到了重击,这对一个七十出头的老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技术人员和勘察人员都到了,初步认定就是那重击的结果,细致的尸检还要慢慢来。
死人是一个捡塑料瓶子的外地人发现的,那个外地人发现死人后大叫,于是便引来几个没事瞎转悠的老太太。那个时候天已经不早了,老太太们正准备回家做晚饭。死人的出现使她们耽误了回家,也弄乱了现场,这是非常糟糕的事。后来一个下学不想回家的中学生过来了,这才火急火燎地用手机报了案。那时候欧扬久带着小郝和大马正在路上。
他们几乎和出现场的人同时赶到的。但是由于他们所来目的明确,所以一听到马老爷子四个字,欧扬久马上知道大事不妙!
雕塑是一尊口啣灵芝的梅花鹿,工艺非常一般。这里离小区稍远,来的人恐怕也不多,所以雕塑四周生着没过脚面的草。马老爷子的尸体就匍匐在草丛里。能看见那微微有些躬的后背和被血浸出一块红色的灰白头发。老爷子的老伴儿田老太太已经来了,正被另外几个老太太围在不远处号哭,高一声低一声的。
欧扬久蹲在一棵树边上抽烟,心里懊丧得要命。他觉得老爷子的死和自己有某种关系——因为是自己使那个搁置了的案子又复活了。是的,他毫不怀疑,老人的死是此案进行中的不幸。
大马从孙老先生那里得到的情况,已经使欧扬久对马老爷子重视起来。这倒不是说马老爷子一定和案件有什么牵连,但是他如果就是那个马老师的话,与这个案子的关系就不仅仅是个旁观者的关系了——在此之前欧扬久确实把他当作一个旁观者看待的,顶多想从他这儿弄到点儿东西而已。现在看来,老爷子比自己想象的重要,至少他看到或者知道什么要命的情况,否则不会遭此厄运——苏老师的脸再次跳进他的脑海。
他把抽到头的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了,然后站起来朝死者的老伴儿那看。老头儿死了,情况来源只剩下这个田老太太。老太太还在哭,声音不那么揪心了,变成了哀哀的饮泣。
大马和小郝过来了,法医老高也跟在后边。小郝说凶器没发现了,半径一百米之内没有找到。感觉上是快石头一类的东西。估计凶手拍死老爷子以后进河里去了,但是需要一些臂力,因为雕塑与河道之间有一段倾斜的草坡,扔不进河里就会留在草坡上。欧扬久走到河岸边看了看那草坡,发现草坡的倾斜度很陡。他估计凶手那时候急于逃走,已经没有胆量和时间去处理那半块砖头了,估计是带走了。
法医老高告诉欧扬久,老爷子的脑袋上挨了好几下拍击,当即就不行了。后脑勺上的骨头有一些碎裂,但不是很严重。这要是搁在一个小伙子身上,不一定死。但即便不死,也至少是个植物人,所以你们确实应该早些来找这个老头儿。
大马说他把基本情况说给老高了,老高一直在埋怨他们。
老高说:“欧队你是能人,可这事儿是晚了些。”
说完这个老高张罗着处理尸体去了。欧扬久对两个部下说:“人家说的不错,咱们有些顾此失彼了。很显然,案子重新上马以后,有人开始行动了。”
“是的,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凶手并没有行动,怎么这边一有动作对方就行动了呢?”
“队长,莫非咱们的行动对某人构成了威胁?”小郝问。
欧扬久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这是毫无疑问的。我现在在想咱们目前所关注的这些人——你们是否认为凶手是这些人中间的?”
大马道:“主要的关注对象应该是这些人,包括苏岷和唐五羊以外的所有人。但是不排除还有咱们没掌握的目标。”
小郝基本同意,大马所说的所有人包括许晓夫妇、老鲁、苏老师、丁宝玉,不知道那个得了精神病的黄金手王树民算不算一个。
“别忘了,还有一个若干次袭击苏岷的乞丐。”欧扬久指出。说完这话他招了招手,领着两个年轻人朝老太太走过去。
老太太已经不哭了,正在看着人们把尸体装进裹尸袋里。欧扬久快步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倒的田老太太,把她扶到了一边。老太太好像知道警察要找她谈话,说她想安静一下,想回家。欧扬久便让小郝去调查一下周边可能找到的目击者,然后和大马陪着老太太回家。老太太对着那个裹尸袋,又是一阵大哭。
好歹把田老太太弄到家里,欧扬久的后背上已经汗湿了。
虽然住在同一个小区,马老爷子这套房子显然不如苏岷那套好,窄小,布局也不行。欧扬久看完了房子,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苏岷头上。这时候他已经确认马老爷子就是那个马老师了,因为卧房墙上的镜框里有马老爷子年轻时不少体育运动的照片,身份很好确认。
老太太听了欧扬久的话,有气无力地告诉他们,“这个小区是分两批建成的,我们先搬来。等第二批房盖好以后那个变魔术的才在这儿买了房子——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老太太又嚎哭了几声。哭得欧扬久心绪复杂。
这俩人都在金棕榈佳苑买房并不说明什么,充其量也就是某种巧合。但是这巧合在此刻竟显得非同寻常。他问老太太,苏岷在这儿买房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老太太哭兮兮地说:“那倒不是,老马收拾过他,他躲还来不及呢——唉,老天爷安排的呀!”
欧扬久循着思路往下问,田老太太也就跟着往下说,说着说着话题集中了。欧扬久让老太太谈谈他们和苏老师母子俩的关系。老太太摆摆手,说没什么关系,老头子和苏老师认识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只在那个学校当了半个学期的代课老师,离开以后就和苏老师没什么来往了。
欧扬久问:“老爷子收拾了那个混蛋小子,苏老师是不是很有意见?”
老太太说:“当时是。你们不知道,苏老师扑上来就抓老马,像母老虎似的。当妈的么,都是护犊子的。自己可以打骂,别人不行。后来苏老师后悔得要命,向老马道歉。两个人从那儿以后关系不错。说了不怕您笑话,我还吃过他们的醋呢!”
说到这儿,老太太又是眼泪汪汪的。
欧扬久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道:“老人家,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觉得老爷子今天出事,和苏岷的死有没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看了欧扬久一眼,说他说话没头没尾,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欧扬久笑笑,说这是警察习惯用的方法,还是为了寻找凶手。
老太太便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说:“我说不清楚。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欧扬久便把话题再次返回过去,问老太太是不是听了一些关于苏老师的说法。
老太太说:“老头子说什么我听什么,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从老头子的话中我挺同情苏老师的。不管这个女人什么来路,一个人带着好几个孤儿,终究不容易。心肠好呀,苏老师有些时候觉得还是挺了不起的。”
“看来您对苏老师的印象不错。”
老太太点头承认。
欧扬久将话头引向重点:“关于苏老师的来路,马老爷子跟您说了什么吗?”
老太太又想了一会儿,道:“这个问题呀,不好说。老马对苏老师的来路一开始就有些疑问,回来跟我唠叨。可是直到他离开那学校,也没探听出什么。”
老太太居然使用了“探听”这样的词儿,看来两个人确实对苏老师动过心思。换一个角度说,苏老师的来路显然使人有这种印象。他看看大马,大马的表情非常失望。
更多的历史老太太也说不出什么了,她言语中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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