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棕榈之谜》第40章


“队长,”他小声道,“如果那个凶手是个女人,和乞丐又扯不上了。乞丐是个男人呀!”
欧扬久拍拍他的后腰:“别以为只有你在想,我这脑子也没闲着——先放一放吧。小美,四楼。”
丁宝玉住在四楼1号,刚敲门门就开了。丁宝玉横在门口,相貌凶悍,嘴里头还叼着根牙刷,一嘴的白沫子。欧扬久等人的出现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外,她做了个不许进的手势,然后跑到卫生间弄利落自己,才返回来。
“你们是谁?”那一脸横肉是清白色的,很病态。不高的个子依然挡着门。
范小美后来说,说这个女人杀人,她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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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丁宝玉那一脸凶相确实很能唬人,但是她忘了找上门来这三个人的身份。当欧扬久讲明来意地时候,她让开了,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警惕非常明显。
更让人意外的是,她说欧扬久长得像普京,她说普京是她偶像。这个说法让范小美哈哈大笑,不是因为丁宝玉,是因为欧扬久——仔细看的话,欧扬久还真有点儿普京的神韵。
欧扬久心里想的却是:不是丁宝玉会演戏,就是自己和小郝的猜测失误,这个女人不像昨天才杀了人——一点都不像!但是,这个女人身上绝对有戏,绝对!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么?”欧扬久用普京式的目光盯着她。
丁宝玉肆无忌惮地看着欧扬久的脸,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们当警察的上门能有什么好事儿。等等,我找点儿吃的。”
说着她起身窜出去,很快就拿着半个面包回来了。“说吧,你们找我干吗?”
她撕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很放肆地嚼着。
欧扬久充满兴趣地看了她一会儿,慢声说:“你,回忆一下,最近这些日子你周边有些什么事儿发生?”
丁宝玉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欧扬久,然后歪了歪脑袋:“嗨,我怎么觉得你们在审问我呀?大清早的,这不是给我添堵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欧扬久看看两个部下,然后扭过脸说:“我们是刑警队的,是来调查艺术团苏岷被杀一案——其实我们早该来了。”
丁宝玉哦了一声,完全反应过来了:“噢,原来如此呀。这事儿都过去半辈子了,你们怎么才想起找我?”
这其中的缘由当然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欧扬久瞟了小郝一眼,继续面对丁宝玉,现在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有感觉了:“听你这意思,你好像知道什么情况。”
“杀人的情况我一无所知。”丁宝玉说得很干脆,眼睛里透着鬼异,“听说凶手逃之夭夭了。”她看了看表,“咱们说快点儿行不行,十点钟我要去打牌——那些娘们儿瘾大着呢。”
“黄金手疯了?”欧扬久迅速转移话题,他不能让对方占据主动。“说说这事儿。”
丁宝玉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又吐回手里,忽然发怒了:“你们是不是找过艺术团那些王八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屁话?狗杂种,我们家老王生生让他们毁了——这笔帐还没完呢?”
欧扬久掏出烟来,给了丁宝玉一支,自己抽上一支,说:“我想听你说说这件事儿。你是黄金手的家属,肯定有话要说。”
这一下子开了闸,丁宝玉也不提什么打牌了,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连说带骂,好不热闹。她的叙述基本上没跑出艺术团所说的那个范围,但是带着情绪,感觉就不一样了。她几乎骂遍了艺术团所有的人,好像那些人都欠着她钱不还……最后她终于骂累了,端起白开水灌了几口,道:“说到底,我们家老王是窝囊疯的,我找艺术团算账,我找苏岷算账,最后我还是得自己面对一个疯子——操他妈的,这些吃人饭不拉人屎杂种!我跟他们没完!走着瞧——”
“听说苏岷给过你一个金戒指。”范小美专拣刺激的话题问。
丁宝玉果然一声怪叫,噌地蹦起来:“我操他苏岷的先人!那是狗X金戒指,就是一块铜疙瘩。我找内行看过了,一点儿金子也没有——命该如此呀,要不怎么偏偏他让人弄死呢!该!”
欧扬久想笑,忍住了,范小美修炼不够,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得丁宝玉都毛了。
“你们什么意思呀?来听相声来啦?你们到底是不是警察,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们不是呀?”
欧扬久朝小美摆了摆手,然后看着丁宝玉:“你是不是给你老公买了一个手机?”
丁宝玉一愣,头一次变得严肃了。可能是欧扬久的提问过于没规律,她反应了一下,但是这短短的一秒钟,欧扬久看出这女人心里有内容。
“什么意思?手机不能买么?”丁宝玉坐回去,“老头子呆在精神病院闷得慌,提出要一个手机。”
“手机呢?”欧扬久追问一句,目光如炬。
丁宝玉不由自主地躲开他的目光,看着窗外说:“让老东西丢了。已经丢了好一阵子了。”
谈话到此为止,欧扬久及时收住所有话题,起身告辞。
两个年轻人明白队长的路数,也就跟着出来了。
走出门外的时候,欧扬久故意做出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回头问:“对了,听说你老公有个晚辈在本市?”
“一个外甥。怎么了?”丁宝玉感觉上浑身都警觉起来。
“据说很有钱。”欧扬久看着她。
“蛋!有个屁钱,还不是舔人家饭碗的。”丁宝玉呸了一声。
三个警察告辞了,来得突然,走得也干脆。
第三十四章
大马和小丘抵达安庆的时候,正好是这一天的中午。
他们没有马上去找这里的同行,而是在城区边上的一个乱七八糟的饭馆吃饭,然后到市公安局的招待所办了住宿。大马登记了两天,他没准备久留。
安庆大马来过一回,那时候他还没当警察,是和一帮高中同学旅游路过这里。旧安庆和新安庆他都不甚了了,总之就是个城市,中国的城市几乎都是一母所生,大同小异。再加上他一点逛一逛的心思也没有,欧扬久那个老东西张口就骂人,至今他耿耿于怀。
中午休息了一下,下午去见了见当地同行。也就是个意思,这样的调查用不着人家帮什么忙。人家非常够朋友,给他们派了一辆车。所以,三点过一点他们就开始工作了。
苏老师当年干过的那个学校还在,不过已经非常现代化了,到这种“脱胎换骨”的地方调查几十年前的事情,十有*是要碰壁的。果然,学校的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苏老师。校长让管保卫的一个长脸小伙子跑一趟教育局,找一找当年的相关记录。公安局的那辆车起了作用,拉着那个小伙子就走了。
大马和小丘与校长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扯着扯着居然扯出点儿有用的东西。校长说:“我想你们可以去找找汪副局长,现在这个人已经退休了,当年在这个学校干过,后来调到区里,又调到市里,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
大马二人马上把汪副局长的联系方式记了下来。
没过多久,那个管保卫的小伙子回来了,带回一个牛皮纸袋。
纸口袋里头有一个花名册,估计能提供一些用的线索。小伙子把花名册递给校长。
那是一个又老又旧的纸袋,泛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大马二人看着校长打开纸袋,翻来覆去地翻找,最后把两三张发黄的信笺纸放在桌上。
他推开其他东西,拿着那信笺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说:“只能试一试了,其他的人我也不太知道,只有这个人你们去找找看。这是苏老师那个时代的一个数学老师,曾经当过我大哥的班主任。我把我大哥的电话告诉你们,你们设法见见这个老师,估计会有收获。此外就是刚才说的汪副局长——这两个人你们找一下看看。”
寻找历史的痕迹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二人谢过校长,第一个目标就是校长他大哥。可是非常糟糕,校长他大哥说那个数学老师去武夷山旅游去了,至少五六天以后才能回来。大马当然等不得,便按照那个地址去找汪副局长。
汪副局长在,对他们也比较热情。但是谈到苏老师,汪副局长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说印象里确实有这么个女老师,但是对方很早就离开了,没有过什么交往。他说:这样好不好,我带你们去找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当年在学校附近办过一个幼儿园,和最老的那批老师比较熟悉,看看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汪副局长留他们吃晚饭,二人不好意思,回招待所把晚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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