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记》第75章


“难道地道外有地下河?”休斯问。
“不管怎样,先离开再说。”马歇望向司徒翔,“好了没有?”
腿伤已经包扎完毕,司徒翔背上殷漓,殷漓趴在他的背上,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半个月前,他将自己的大衣盖在她身上的时候,那件厚厚的衣服上就有这样的味道,像是花香,让人觉得很温暖。
“司徒,我很重的。”殷漓在他耳边说,司徒笑了笑,“你是该减肥了。”
殷漓嘟起嘴巴,这话听着真不是滋味。
“不过我喜欢。”司徒翔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殷漓没听清,满脸诧异地问:“你说什么?”
司徒翔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什么都没说。”
“等一下!”走在后面的马歇突然叫起来,众人回头,他扶着米勒,脸色有些难看,“休斯不见了。”
“救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司徒翔连忙举着火把冲过去,休斯正跪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当众人看清楚他的模样时,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
他浑身都在流血,整张脸都被鲜血淹没,身上的维吾尔族服饰也被鲜血染得通红。马歇想要冲过去,他忽然吼道:“不要过来!”
“休斯!你受伤了!”马歇急道。
“不要……过来……否则你也会……”他挣扎了几下,直直地倒了下来,鲜血如泉涌。
但是,地上没有一滴血!
“你们看,土地在吸血!”秦雯的声音有些颤抖,从休斯身上流出的血一落到地上,就迅速缩进去,再也不见踪影。不到十分钟,休斯的血就一滴不剩,他的皮肤一片惨白。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口,血是从五官以及毛孔里流出来的。
殷漓突然想到,某个日本恐怖漫画家的漫画里也出现过这样的场面,那是在一座奇怪的村子里,村民们都患着一种怪病,每个人脸色都很惨白,病怏怏的。有一个医生来到这里,发现每过一段时间,土地都会从村民们的身体里吸一些血。吸血的方式就和休斯一样,只是村民所丧失的血并不多,没有死去。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村子是有生命的,村里的神社就是心脏,土地下有许多和人类一样的血管交错纠结。
难道,这座洞穴,也是有生命的吗?
秦雯也看过那个漫画,吓得浑身发抖:“我们……我们还在那颗树里……”
“你说什么?”马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兄弟死去,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他粗鲁地抓住秦雯的肩膀,吼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棵胡杨树是有生命的!”秦雯快哭了,“我们都在他的身体里,就是它吸走了休斯的血!”
“胡说!”凯撒打断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树精的身体里?可笑!这里是魔幻主题公园吗?”
“不,我觉得很有可能。”殷漓的脸色也很糟糕,紧紧抓着司徒翔的衣服,说,“还记得之前袭击我们的那些白色触手吗?我总觉得那些绿色液体的味道很熟悉,现在想想,那应该是植物汁液的味道。那些触手,其实是胡杨树埋藏在地上的根!”
“我们伤了它的根,让它流血,所以它要用我们的血……”秦雯咬得自己的下唇开始出血,“它要我们血债血偿!”
“给我闭嘴!”马歇一耳光扇过去,秦雯竟然不知道躲,结结实实地落在她的脸上,打得她脸一歪,嘴角渗出血来。
“小雯!”殷漓觉得胸膛像是要炸开了,挣扎着就要下来和马歇拼命,凯撒突然伸出手,抓住马歇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拧,随着一声脆响,他惨叫起来,手腕已经脱臼。
“你TMD要干什么?”马歇怒吼,一拳朝他面门打过去,他轻松闪过,扣住他的咽喉,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刺骨,像是千年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起内讧。”闵恩俊冷笑着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阴柔的魅力,走到目光有些呆滞的秦雯身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真是红颜祸水啊。”他顿了顿,又望向殷漓,“你们生来就是要给男人带来灾难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歇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道,“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来这种鬼地方!我的那些兄弟就不会死!你就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现在我就杀了你,为他们报仇!”他将美丽的闵恩俊往前一推,抽出手枪指着他的头。闵恩俊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冷笑一声,“想要杀我,恐怕你还不够格。”
“等一下!”司徒翔突然说,“你们听!什么声音!”
水流声更加大了,甚至还能听见有节奏的韵律声。
是心跳,树的心跳!
凯撒举起火把,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本由夯土筑成的墙壁,竟然变得透明起来,现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管,随着那心跳的韵律声,每一根血管都在轻轻跳动。
植物汁液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凯撒拉起秦雯,说:“快走!”
迎面有温热的风吹来,像是树的呼吸,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注入了生命,开始不安分地跳跃,离开她的身体,寻找自由。
脸上一热,有液体从她的毛孔里涌出来,她觉得浑身一软,手从司徒翔的肩膀缓缓垂下来,洁白的纤纤素手转眼间便被鲜血染成一片红色。
“小漓!”司徒翔大惊,“你一定要坚持住!”
“不用跑了……”她喃喃道,“我们在妖树的体内,这条隧道,不会有出口……”
血液滴落在地上,立刻就被吸收,不见了踪影。司徒翔心如刀绞,他真恨他自己,恨他没有办法保护最重要的人!
突然,树的心跳变得迅速起来,而且失去了原本整齐的韵律,就像是人类的心律不齐。他诧异地低下头,看见脚下的血管呈现一种诡异的黑色,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心跳更加迅速,简直就像是在痉挛。整个洞穴都在颤抖,隐隐间似乎能听见悲惨的呼喊。
众人停下脚步,司徒翔和凯撒互望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惊讶。
二十、刹罗遗民
“看样子,这棵树精也中毒了。”闵恩俊原地盘腿坐了下来,“我们在树精的身体里,这条路是没有出口的,现在我们只能等待。”
“等什么?”马歇心烦意乱,米勒又人事不省,闵恩俊瞥了他一眼,“等这棵树死去。也许我们会死,也许会活下来。”
马歇愣愣地望着他,突然苦笑起来,扶着米勒坐下:“死就死吧,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头断了碗大个疤吗?”
“没想到来中国没几天,你倒是学了不少中国俚语。”闵恩俊难得有心情开玩笑。众人都坐下来,不停地有夯土粉末从头顶掉下,地道剧烈地抖动着,像是要垮下来。
殷漓已经停止出血了,但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司徒翔抱着她,心痛如火焚,难道这真的是他们的宿命吗?
秦雯静静地坐着,什么话都不说,低着头,长发从额前垂下来,遮住了她的面容。凯撒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她拥入了怀里。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来,一开始就不该去见这个女孩,不该把她卷进来。
是我害了你,小雯。
闵恩俊看着心急如焚的司徒翔,笑着说:“你是摸金校尉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司徒翔正心烦,满脸怒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是!”
“那让我来猜猜,你是干什么的。”闵恩俊笑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你……”他拖了一个长音,然后猛地抽出手枪,指着他的额头,“你是警察吧?”
警察?
凯撒和马歇都齐齐望着他,握紧了手中的枪,脸上都是戒备的神色。
“你是中国警察。”闵恩俊依然笑得很妖媚,即使是男人,也会被他的美貌所迷惑,“无论是你的枪法、身手还是伤口包扎,都和中国对警察的训练课程一模一样。怎么?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对你们的训练课程这么熟悉?”她欣赏着他惊讶的神情,“很简单,我曾经在中国警校受训。”
“什么?”司徒翔大惊,这个韩国人竟然进过中国警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闵恩俊仿佛有读心术,放肆地笑,“只要伪造个身份,再打通关系,很容易就能进去。当年,我可是优等生。”
司徒翔脸色很难看,抱紧了昏迷的殷漓:“你想怎么样?”
俊美的少年笑得妖娆:“我想要你的女人。”
这下子,连马歇和凯撒都惊得张大了嘴,这个姓闵的根本不像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可能!”司徒翔咬着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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