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110章


满屋子的血腥味儿让萧紫藤皱了皱眉,按照一般情况,还是得先问,“七公主怎么会病的?”
骆文星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嗫嚅着道,“这……这个……”
“骆文星,”萧紫藤脸色一沉,“你既叫我来,就别有所隐瞒,否则——”
“是打胎药!”骆文星打个激灵,脱口而出,一脸悔恨加无奈,“我、我也不知道……”
原来近几日七公主总觉得精神倦怠,不思饮食,找了大夫来看过之后,竟是她怀了身孕。
本来这是天大的喜事,骆家只骆文星一根独功,人丁单薄,七公主能为他们开枝散叶,自然是皆大欢喜。
要命的是,七公主一向心高气傲,上次骆文星跟白谨柔私通之事,她还一直憋着气,隔三岔五就要把骆府闹得鸡飞狗跳,整天扬言要休夫,怎么可能给骆家生孩子!
知道自己怀孕,她气愤难平,就硬是逼着艺彤给她买来打胎药,熬了之后喝下。结果这药性太过猛烈,她这胎儿又极其躁动,喝下之后肚痛难忍,接着就大出血,可怖之极。
艺彤一看大事不妙,这才急急去禀报骆天纵父子,可为时已晚,七公主已无救。
“原来如此,真是作孽。”萧紫藤瞄一眼外面,知道燕王必定已听的仔细,而后坐到床边,替七公主把脉。
燕王暗暗握拳,心中虽有气,却也知道此事大半的过错在七公主,一时气愤难平,阴沉着脸没有出声。
骆文星全部的希望都在萧紫藤身上,大气都不敢喘,屏息等待。
萧紫藤手才搭上七公主脉门,就发觉她身体已冷,脉搏也摸不到了,再翻开眼皮看了看,最终摇头,“七公主已去。”
轰隆……
骆文星脑子里如同炸开了响雷,半晌反应不过来:萧紫藤都说无救,那看来是真没法子了!七公主惨死,皇上、齐王和宁德妃怎么可能放过骆家!这下完了,完了!
“恕本妃无能为力,告辞。”萧紫藤略一颔首,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大乱,也不多加打扰,起身出来。
燕王迎上一步,“如何?”
萧紫藤皱眉,摇了摇头。
蓦地,骆文星急急地追出来,煞白着脸道,“燕王殿下,王妃,请留步!”
燕王眼神一寒,忽地拦到他身前,“骆文星,你还想怎样?”事情是骆家惹出来的,紫藤已经尽力,就是救不得,难道他还想耍赖不成?
“燕王殿下稍安勿躁,”骆文星越急越说不清楚,这话托大了,“不……王爷恕罪,草民的意思是,请王爷、王妃借一步说话!”
燕王和萧紫藤对视一眼,似乎都约略猜到骆文星的念头,不禁暗暗惊异于他心思转得如此之快,甚至都不为七公主的不幸去世而先哭上一两声,他们夫妻之间,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骆文星,你是不是该先把此事禀报父皇,跟本王和紫藤有什么话好说?”燕王神情更冷,对于无心无肝的无情人,多说何益。
骆文星冷汗如雨,“……是,王爷教训的是,可、可是草民也有难处!此事、此事草民在皇上面前说不清楚,所以——”
正说话间,骆天纵匆匆而来,看到儿子的神情就知道,七公主无救,他也顾上自己的老脸,长揖到地,“还请王爷、王妃给草民一条生路!”
燕王冷冷看着他们,并不接话。就算七公主再刁蛮,而且也是她私自服打胎药而招来无妄之灾,可她毕竟是他的妹妹,他们有着一半相同的血缘,他对骆氏父子怎么可能没有恨意。
萧紫藤暗暗叹息一声,从身后扯了扯燕王的衣襟,从中打圆场,“王爷,七公主罹难,是谁都不愿意看到之事,而且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来说话,骆家主和骆文星并没有大过错,王爷何不听他们一言。”
她的意思很明显,骆天纵父子是急着求燕王替他们说句话,也好最大限度地逃过这一劫。真要说起来,自从出了骆文星跟白谨柔一事,齐王跟骆家已成僵局,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皇上虽碍于各方面情面,暂时没将骆家怎样,可这次不同,七公主一死,此事可大可小,一个不慎,骆家就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不早打算怎么行。
燕王与她朝夕相处这些日子,对她的心思已颇为了解,闻言心中一动,从她眼中看出几许深意,当下假作沉吟一会,点头,“也好。”
骆天纵父子同时松了一口气,将他二人请到一旁堂屋,跪倒请求,“此事全仗王爷王妃成全!”
萧紫藤虽已做了燕王妃,却很不习惯旁人向她行此大礼,身子一斜,让到一边去,“本妃人微言轻,在父皇面前亦说不上话,你们还是求王爷吧。”
燕王看她一眼,明白她这是在替自己立威,心中感动莫名,更是说不出的酸涩:你既处处替我着想,为何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情意。紫藤啊紫藤,你这是要折磨死我吗?
骆天纵哪知道燕王在想什么,闻言立刻叩头,“王爷,请替草民说句话!”
燕王回眸,神情很冷,“骆家主,非是本王不通人情事故,七妹深得宁德妃宠爱,四哥亦很疼爱七妹,她如今枉死,宁德妃和四哥必定伤心大怒,本王纵使开这个口,也未必有用。”
换句话说,他跟骆家并没有多么深的交情,犯不着为了他们跟齐王、宁德妃翻脸。他如今虽不受天晟帝所宠,但也不是个笨蛋,谁都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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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回 惨不忍睹
骆天纵跟皇室中人周旋了大半辈子,心境通透,岂会听不出燕王话外之音,“王爷所言甚是,草民的确强人所难。可齐王殿下对骆家诸多不满,七公主不幸身死,齐王殿下必定恼恨骆家,草民亦不是想要完全推托责任,只要王爷在皇上面前说句公道话,草民感激不尽!”
说白了,他就是明哲保身,知道齐王肯定会与骆家反目成仇,不过他也没想过接着转向支持燕王,否则只会让齐王越发恨骆家,只要能从此事中全身而退,他就要烧高香了,哪有心思再支持别人。
萧紫藤略一转念,知道这时候如果硬要骆家支持燕王,并非明智之举。当然,骆家的事燕王也可以撒手不管,就让齐王和骆家对上,拼个鱼死网破。
可仔细一想,这并非上策,燕王不伸手,难保没有其他皇子会与骆家一气。他们若帮了骆家,即使得不到他的支持,但看在这份恩情上,骆家也断不可能去支持别家,这样对燕王来说,胜算反而大些。
念及此,萧紫藤淡然一笑,“王爷,骆家主所言也有道理,王爷也不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说句公道话,这与王爷处事之原则也不相悖,没有必要拒绝,是吗?”
燕王转眸看她,眼神清亮,慢慢点了点头,“好。”
骆天纵父子顿时感恩莫名,一个头叩到地上去,“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不必,”燕王冷冷收回目光,“好生准备七妹的后事,尽快入宫向父皇禀报此事,免得越拖越坏事。”
“谨遵王爷教诲!”父子二人头都不抬,恭敬地把燕王跟萧紫藤送出去。
走到门口,萧紫藤忽又想起什么,折回来将骆天纵扶起,压低了声音道,“七公主服打胎药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骆天纵心中一凛,立刻答,“草民和文星,再就是艺彤。”
萧紫藤眼神一冷,“记住,七公主只是因为被骆文星背叛,故郁结于心,不知道自己有孕,整日烦躁,怒火攻心,才致胎儿不稳,大出血而逝,明白吗?”
骆天纵激灵灵打个冷颤,瞬间明白过来:如果被皇上和宁德妃知道,七公主是因为服了打胎药而死,岂非越发糟糕!“是,多谢燕王妃提醒。”
“不必,”萧紫藤放开他,挑了挑眉,“送佛送到西而已。还有,就算王爷肯帮你这个忙,可依着宁德妃和齐王的性子,必定不会轻易与骆家甘休,骆家主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骆天纵满头冷汗涔涔而下,除了对萧紫藤越发感激,对未来越发恐惧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从骆府出来,燕王很沉默,脸色也不大好。
“王爷很生气吗?”萧紫藤也不看他,神情比他还要冷漠,“是觉得我毫无人性,七公主惨死,我非但没有丝毫同情之意,还尽是帮着骆家说话?”
燕王咬了咬嘴唇,忽然停了下来,“紫藤,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到如今份上,他再看不出事有蹊跷,就太笨了。七妹之事,紫藤虽然看起来很意外,但却一直相当镇定,摆明了是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如此说来,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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