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明月(清穿)》第75章


,底下那班人不敢说你什么,那天杀的御前侍卫可不是跟我们一路,小心哪天他告了你去”,我才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主子们的事,做奴才的只当没听到就好,这个道理我打进宫就牢记。可是,那个女子……
“你不知道,我有个姐妹自小跟在年妃娘娘身边,我可听她说了,那苏娘娘不要脸的很,又会使心计,当年年妃娘娘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呀,不会吧,苏娘娘看上去不像那种人啊,我倒听以前在双月阁呆过的姐妹说,娘娘待下人都很好。”
“哪呢,还不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下人,我告诉你啊……”
“你们两个,是不是没事做!在这嚼起主子的舌头,不要命了!”我已走出一丈远,却还是掉回头呵斥那两个碎嘴的宫女。
“秦公公,奴婢知错。”那两人慌忙止住话头,退了下去。
“连替她提个灯笼都要说谢谢,哪里有半点心计的样子。”我不禁摇头哝哝。
“是啊,见着谁也都是眉开眼笑,呵,不过要是让她听了这些话,照样还是眉开眼笑罢。”
我回头一看,竟是恒亲王,连忙跪下行礼。(注:恒亲王即五阿哥胤祺)
“起了吧,你这奴才有心了。”恒亲王是一脸温和,搁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有些楞不过神,却还是因这句话下定了心,怎么能让其他人这样造谣生事!
十一月,皇上命敦郡王遣送泽卜遵丹巴、胡图克图灵龛还喀尔喀,敦郡王托病不行,奉差擅回。
同时命九贝勒前往青海,九贝勒也以种种借口拖延时日,迟迟不肯动身。
消息刚传回,就听说皇上大发雷霆,正巧轮到我当值,奴才们都憋着一口气,一路上把脚步放得十分轻缓,谁料进了门见皇上与怡亲王并坐,二人脸色均好,眉眼间还有些许笑意,我们不由呼了一口气,却又不免暗自好奇。听了半日的谈话我才知晓,原来是她来了信。
此后每隔三个月都会有信带到京城,皇上一封,熹妃娘娘一封,恒亲王一封,十二贝勒一封,怡亲王一封。不间不断。
八年,怡亲王病重,逝。皇上悲恸不已,亲赴灵堂,合棺之际,闻堂外有笛声,哀哀切切,皇上脸色突变,待曲罢出门,早已不见踪迹,问及旁人,只道有一异装女子在门前吹笛。
回宫之后,皇上召恒亲王,密谈之后有旨传出,因哀痛伤身,命薛太医、熹妃娘娘随驾至圆明园休养。
我忽然就明白,一定是苏娘娘回来了。
一个月后,皇上回宫,却并不见苏娘娘随行问及随行侍女才知,她竟还是回了英吉利。
我忍不住想,大概是不会回来了,谁料再隔两年,恒亲王的葬礼上我还是见到了她。
我是奉命去宣旨,而苏娘娘就和月夕格格一身素装的跪在堂中,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细细瞧去,竟比在宫中还要明艳几分。这一次,不待皇上赶到,她就匆匆离去,皇上似也知道她会如此行事并未阻拦,反倒是夜里传来消息,说是被拘禁的十四贝子连赶千里至沧州见娘娘,皇上龙颜大怒,这时,一直暗中保护娘娘的侍卫突然来禀,说是娘娘捎了口信,问之,只听答道:“娘娘只说了一句‘莫失莫忘,莫追莫问’。”
“莫失莫忘,莫追莫问。”皇上低声呢喃了好几遍,才兀的笑起,不在纠于此事。
我唏嘘不已,这女子究竟是与众不同的。
不久后,我也因年龄到而被放出宫,内务府还甚是不错的替我在京城安排了住所,只是再也听不到那个女子的消息,断断续续我也就忘得差不多。
十三年八月,宫内突然传出消息说皇上驾崩,四阿哥和硕宝亲王登基,改年号乾隆。
站在门口看满大街的一片白幡,我忽然又记起那个女子,这一次,她又会不会回来?
摇头叹气,还是转身进了屋。
思卿容;想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暖暖的午后 结束这一个不甚长的故事
一场梦亦真亦幻一段情哀矜勿喜长长舒口气 心中已然满满当当好在故事可以有结局 且不论悲喜都让人为之一笑2009。12。21 尾声乔治二世八年,英吉利格尔镇。
人事音书,亦不过转瞬而已,无关生死,无关别离。
望着天边那一抹红晕,夕阳隐在高大的教堂背后,光线里没有温暖的意味。
三个月,大清易主已经三个月了。
他到底,是生是死?
没有丝毫消息。是,我知道即使他活着,我也不可能听到任何风声,他做事这般谨慎。
只是,已经三个月了,再慢也该到这才对。
难道,历史真的不能改写?还是说,海上突生变故,路上遭遇不测?不会不会,他好歹是一国之主,身边高手多得是。
我无力的叹口气,手指从门框上垂下,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额娘,”月夕从后面凑过来,一脸的玩味:“你再这么站下去,就成了英吉利的望夫石了。”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小丫头都嫁人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我等的那人可是你阿玛,你倒好一点也不担心。”
“额娘无非是认为阿玛会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可是我们都来回三趟了,也不照样平平安安,阿玛吉人天相,自然是不会有事的。”月夕挽起我的手,笑着宽慰。
“我是怕……”
“那更不会,阿玛身体好得很,一定是想了这么个主意假死,额娘,阿玛一贯做事谨慎,才没有先传消息给你啊,对不对。”
我不忍拂了她的好心情,随之笑起,谁让我就是知道这么一段历史呢,想当年和一一他们去北京旅游时还参观过雍正的陵墓,那里面可是真真正正有尸体躺着的……想到这我又是一阵心寒,我干吗要定个十三年的劳什子约定啊,他登基之初就勾搭过来一起私奔好了。
我第无数次开始后悔。
“额娘~”月夕拖长了声音,又一次无奈的提醒出神的我。
干笑两声,加快脚步进屋,孙女小爱见着我直接扑到怀里来使劲蹭。
“外婆,爸爸刚才说斯摩大叔的店旁边开了一家中国餐馆,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摸摸她脑袋,这小孩从小被我熏陶的,对中国菜是向往不已,偏我和月夕没那好手艺,只会做做一般家常菜。也不知是谁远渡重洋来这边发展,不过即是老乡还是去捧场吧。
“好,明天一起去。”
晚荷清浅。
啧啧,名字倒是取得很文雅,不过放在这英国,能有几个人看的懂?我皱皱眉,暗自奇怪。
月夕的丈夫是世袭的子爵,在这小镇上还颇有地位,所以当我们一进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我们身上,乐呵呵的打起招呼。
“几位客官,楼上雅间请。”
看着眼前的小二,不由一阵激动,还真是令人怀念。
“不必了,我们还是坐底下吧。”我扫了一眼大厅,空着的位置尚有很多。
“额娘,去楼上吧,小爱喜欢闹腾,打扰别人就不好了。”
想想也是,便随了月夕,跟着小二上楼。
我当先进门,一抬眼,一幅画映入眼帘。
携子之手,不离不弃。
胤禛、明月四十三年九月十八。
是他,他来了。
我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哈哈,额娘,阿玛说了,这前半辈子都是他随着你的脚步,不停的找你,所以这一次,要你好好找他。”月夕在身后笑起,原来这丫头是早早知道了。
还有一旁偷笑的女婿和孙女,一脸贼兮。
胤禛,你个小气的男人!
“额娘,去找吧,反正就在这栋房子里。”月夕不理会我的一脸郁闷,促狭不已。
找就找,谁怕谁。我恼火的上前推开窗子看了看这房子的大概构造,细细看去,倒与别院有几分相似,亭台水榭,一一尽有。
一般如果在屋内是不会说“这栋房子里”这样的话,这么说来,在后院的可能性比较大,胤禛也不是那种爱在人前显摆的人,一定是躲在后院的某个角落里。
我急急的转身出门,等等,晚荷清浅?很耳熟很耳熟。
晚照墙影染红妆, 荷风悄起迎月霜, 清水长亭盼君影, 浅兮相笑却时光原来是取自我当年题的那首诗,一拍脑袋终于是想了起来。
那么,按诗意来说,他一定在清水长亭!再不迟疑,一口气跑到后院长亭,居然,没人……
懊恼的蹲下身子,我猜错了……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温暖就在这时侵袭过来,熟悉的味道伴随着强有力的拥抱环住我双肩:“呵,月儿,傻月儿,还是我来找你比较习惯。”
我又哭又笑,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
“你老了。”他扳过我,盯了一阵却是冒出这么句话。
勾上他脖子,忍不住笑起,将脸埋在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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