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豚的公主日记》第34章


因为周朗给我的压力太大,后来我就尽量把能拿回家的活儿都带回家加班了。
我的大学同学是都知道我离婚的事儿了,可同事们还不知道呢,我老板只当我是有主妇责任在身,倒也通情达理,只是有时候未免旁敲侧击半开玩笑地刺激我几句:“哎呀,所以说有时候有些公司有性别歧视也是无奈之举啊,我本来还觉得咱们招进来的这个小姑娘没这个问题,老公对她一万个迁就,不但不会妨碍她投身事业,或许反而还会给我们带来点额外支持,可事实还是证明,男人啊都一样,结婚了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我无言以对,只觉得憋屈。其实如果还是孙启晟,这种问题是不会有的,我还是可以很骄傲地向世人显摆:你们遇到的男人都是那个样儿,结婚了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了,可我老公就是不一样,他就是永远都不但不会妨碍我投身事业,甚至还会因为心疼我而给我帮忙呢!
可是,这样的机会,我却再也没有了。
我自己放弃了它,或者说,放逐了它。
这天晚上,我抱着电脑窝在客厅沙发上加班——之所以放着书房不用,也是为了就着周朗,他抱怨我下了班也不陪他,于是我和他坐在一起,他看的电视我也偶尔猫几眼,陪他议论议论,以免让他觉得受了冷落。
快10点钟的时候,他黏过来抱住我,亲了亲我的脸。
我回头对他笑笑,也迅速在他腮帮子上啄了一下。
他不但没有满足,反倒是有些赌气般地叼住我的嘴,用力地吸,非要把我的脸拽过去对着他。
我用力抵抗着,眼睛和脸都拼命往电脑屏幕的方向转,手下也没停,含含混混地劝阻他:“乖,别闹,我还有一小段就好了啊,好了再陪你。”
他任性地把我的脸扳过去,同时开始扯我的衣服:“这种时候哪有让男人等的……”
我无可奈何,正准备投降,打算先陪过他之后再继续算了,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周朗拽住我伸向手机的手,我换只手拿过手机,果然,来电显示是我老板。
还没等我摁下接听键,他一把夺过去,狠狠按了挂断。
我有些急了:“嗳你怎么挂我电话呀?这是我老板的电话,工作上的事儿!”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我甚至没碰到它,他就直接把它关了:“怎么这么讨厌啊!你们公司不也是美国公司吗?怎么来中国没几年就变这么土,都不知道尊重人家的休息时间了!”
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不是他不尊重我的休息时间,我现在本来就是在加班,他有事当然可以找我说。”
他索性耍起赖来:“你凭什么回了家还加班啊?都多少次了,整个晚上对我爱搭不理的,我受够了!”
我哭笑不得:“我回来加班还不是为了给你做饭!我同事——包括我老板,这会儿可都在公司加班呢,你怎么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啊?”
他还给我赖到底了:“既然让你回来了就是下班了,你下班后的时间都是我的!嗳我说你老板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缠你缠得这么紧,下班了还追到家里来,【。52dzs。】这都多少次了!”
我都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说这话有意思吗?我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避着你,我们说了什么你不都听得见吗?你这就是胡搅蛮缠了啊!”
他跟我耍赖无极限:“电话内容没问题你们俩就没问题啦?也许他就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呢?只要能听见你的声音不管内容是什么都不重要呢?”
我张张嘴还想继续跟他理论,好歹先劝动他把手机还给我让我给我老板打回去是正经,一旁的座机却响了。
我们俩同时跳起来,他的反应比我还激烈:“这也是你老板打的?他怎么知道我们家座机号?!”
我解释道:“上回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落在办公室,只好用座机给他打过去,他就知道了。”
这回他真火了:“这样我们还有没有私人生活了?照我说你就该弄两个手机号,工作那个号下班就关机,结果你倒好,竟然把家里电话都留给老板了,以后还有清净的时候吗?!”
我见一时半会儿跟他也说不清楚,索性不再多言,转身摘下座机听筒。
可还没容我把听筒放到耳边,他就劈手抢了过去,恶狠狠地“喂”了一声,对方一句话没说完,他就不耐烦地答道:“这里没这个人,你打错了,以后不要再打来了!”说罢,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我呆在那里,瞪着他动弹不得。
而电话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我老板一定是真以为刚才拨错了。
☆、30
为什么有些事情根本都那么明显,我却直到这么久以后才明白?
我任电话继续响着,直到重归寂灭。这回是我自己不打算接了,我也没法接了。
我站在那里望着周朗,全身渐渐地发起抖来,需要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依然平静:“周朗,你不觉得这样真的很过分吗?你也有需要加班的时候,你加班的时候我这么着对你了吗?”
他嗤笑了一声,冷哼道:“我挣多少钱,你又挣多少钱?咱们家养家糊口的重任都在我身上呢,我那加班加得值,你这算什么?被剥削的廉价劳动力!”
我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突然之间发疯地向脑袋里漫涨上来的眼泪:“我挣得是不多,是比你差远了,可这也是我的工作,我也需要尽职尽责。你说得不错,我没你那么厉害,我不是耶鲁毕业的,我学的专业也冷门,我找不到你那么好的工作,可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见得还有工夫像现在这样伺候你,我这样伺候你,如果不是还算认真勤恳出得来活儿,我就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你知道吗?”
他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保不住就保不住呗,稀罕啊?干脆,你辞职,我养你!”
我气极反笑:你养我?要我依附于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要真是那样,我该被你践踏成什么样儿啊!
我想了想,换了副更平静的语气问他:“周朗,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
这个问题让他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什么意思啊?干吗这么问?”
我笑了笑:“你觉得我为了你,自甘放弃一个对我那么好的男人,所以我是为你做牛做马来的,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是这样吗?”
他立即抓住了我话中原本并不是中心思想所在的那一点:“你想他了?你觉得我不如他对你好?你觉得他比我更爱你?”
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我不想回答,我也不愿回答,因为一旦答出来,那答案会让我比他更痛一百倍。
我起身正要离开沙发,他扑上来狠狠抓住我的双肩:“还是你又发现你爱他超过爱我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必要再回避这个问题了,于是我转过来面对着他,直视他的眼睛:“没错。他对我比你对我好,不光如此,他对我比任何人对我都好,他对我好到你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得到的地步。是我自己太天真,因为第一次恋爱就遇上了这样的人,我就以为男人都是这样的,或者,我以为我总有这样的运气,就算离开了他,遇到的下一个男人也会像他那样对我。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大错特错了,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个人一辈子也许就只有那么一个对的人,如果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周朗直直地望着我,脸上渐渐浮上一种难以置信也无法接受的神情:“不……芷昕,我才是你那个对的人,我才是……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不准你离开我!”
这一个“不许”一个“不准”……呵,到底还是他,自我中心还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周朗啊……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正要拔腿走开,他却猛然抱住我,在我身上狠狠地又亲又摸又揉,嘴里狂乱而绝望地低吼:“我说了你不准离开我,你听见没有!”
我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他脸上,他动作骤停,捂着腮帮子不可思议地瞪着我。
我也愣了,为了自己如此激烈的反抗。和孙启晟离婚那天,这件事情他也对我做了,而我并没有反抗,完全没有。
为什么有些事情根本都那么明显,我却直到这么久以后才明白?
我确定了周朗不会再造次,便再次转身,而才走了两步,他再次从后面抱住我。
这回是温柔得近乎于小心翼翼的。
而他的语气里也满满都是卑微的求恳:“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告诉我,你一条一条说给我听,我也同样对你,行吗?行吗……”
我用力抽了口气。这是我从他这里听过的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
不光如此,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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