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第81章


元佶心里一阵疼,贺兰瑾也不过才十二岁,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他是贺兰玉的亲骨肉,是贺兰玉临终的托付,元佶看着他长大。
无论如何,她对他有责任。
元佶回头看了侍卫,脸色冷淡道:“就算不是皇帝,他好歹也是贺兰家的宗亲,你们怎么好这样对待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生病也不照料,就由他自生自灭吗?你们一个个的胆子可长到天上去了,他要有个什么闪失,仔细你们的脑袋。”
侍卫辩解道:“臣等也是做不了主……”元佶打断道:“去抬一桶热水来,拿帕子。”
侍卫不敢不从,只得去抬了桶热水来,元佶让两个侍卫把贺兰瑾弄到浴桶里去,拿帕子替他擦身,搓洗身上的污垢。
贺兰瑾浑浑噩噩的,在热水中浸泡了很久才仿佛回过神来。水脏了,元佶给他换过一次水,第二次水很烫,很干净,元佶仔细的替他洗了头发,用块干布替他擦了身上水。
元佶让人将床褥换过,将贺兰瑾穿上衣服躺上床,替他盖好了厚被。炉子煎上了药,殿中生上火盆,元佶用帕子将器物陈设一应情节除尘,殿内外枯枝败叶打扫干净,殿外梅花将谢,她折了一捧梅花插进瓶中,放在贺兰瑾床头。
炉子上用瓦罐熬了粥。
晚来天将雪时,贺兰瑾醒了,元佶关上了门窗,将蜡烛点起,将药和饭都端到床边。
贺兰瑾也只是木讷的张口吞咽。
元佶看出来,他是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几乎连说话都不会了,整个人是死气沉沉的。
不过他倒是能吃,喝了药,表情木然的吃了两碗粥,元佶许久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琐事,喂他吃完,让他漱口,拿手帕替他擦嘴。
贺兰瑾握住她手,侧头埋在她怀里。
元佶愣了一愣,伸手轻轻抚摸他头发,还有单薄的肩膀。感觉他脆弱可怜的像一只雏鸟。
贺兰瑾埋头在她怀里睡着了。
元佶靠在床边搂着他,安抚他。等他陷入沉睡,元佶实在累的不行困的不行,手脚都酸麻了,轻轻将他放下送回枕上,盖上棉被。
她想去睡,贺兰瑾却睡梦中死死攥着她不放,元佶刚走出几步,贺兰瑾就突然醒了,做了噩梦一般挣扎起来,大叫道:“母亲!”
元佶脚就挪不动了。
贺兰瑾坐了起来,冲她叫道:“母亲。”
元佶只得回到床边去,劝慰他:“睡吧,我不走。”抱住他搂在怀中安抚。
贺兰瑾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元佶知道他醒着,抚摸着他肩膀,轻轻道:“你记得你父亲吗?”
贺兰瑾道:“记得。”
元佶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母亲?”
贺兰瑾道:“知道。”
元佶道:“你不知道。”
贺兰瑾沉默。
元佶又问:“你知道你比你父亲差在哪里?”
贺兰瑾还是沉默。
元佶又问:“庾纯有没有教过你,做皇帝,做一个真正的人君,最要紧的是什么?”
贺兰瑾还是沉默。
元佶拍了拍他肩膀:“睡吧。”
贺兰瑾闭上眼睛,元佶靠着壁上也睡着了。
贺兰瑾想着她问的那三个问题,茫茫然的想不出答案,他比他父亲差在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失败了,败的十足惨烈。
他刚要做一点事,现实就狠狠的收拾了他,给了他当头一棒。所有人一致推着他下场。
做皇帝最要紧的是什么?是权力,这些人分割了他的权力,他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的结果难道就是失败?
他不能容忍,于是一人起事,群盗相从,兵临洛阳,生生逼的他自断臂膀,束手就擒。
长安起兵不是孤立的,洛阳大大小小的实权派没有人真正反对,实际上都暗中支持。所以他才会失败。这些人只不过是反对他收权。
他杀元氏,向实权派开刀,所以这些人不满意,借着贺兰荥的手,要给他个教训。
他确实被狠狠的教训了。
这一次是贺兰钧替他挡了刀锋,如果没有贺兰钧在前,这次死的就是他自己。
这个问题仿佛是无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实在是太忙,考试,还有找工作神马的事儿特别多,更新不稳定,写了就发所以也没法预报一个准确的时间。不过文文在榜,肯定会按榜单要求更新的。
贺兰瑾太年轻了,他应该学贺兰玉打太极的,而不是试图练独孤九剑,东晋有个皇帝跟他一样想收权,结果被群操了,下场很惨的。
☆、第81章 沟通
过了四五日;贺兰瑾才渐渐退了烧;期间元佶日夜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饮食起居。
贺兰瑾恢复了精神,元佶试图跟他说话。
不过大多数时间贺兰瑾都是沉默。
元佶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
怕贺兰瑾寂寞,元佶日日陪伴他;替他找些娱乐;但是这冷宫中实在找不到娱乐,连个多余的狗都没有。长时间足不能出殿,贺兰瑾脸色苍白的厉害,有点严重的抑郁;元佶心中十分担忧。
他平日几乎没什么娱乐;每日学习;读书;小小的年纪,每天跟朝堂上那帮人周旋应对,明来暗去耍心眼子;活的像个小老头。十二岁的孩子,好似二十岁的一般。
心思太早熟,身体却没跟上,看着几乎可怜。
跟当年的元襄一样早熟的让人心疼。
元佶呆了几天,元襄手下不断来人催她,元佶不忍心,一直往后拖延,元襄那边每日来人催个不住。
元佶只得向贺兰瑾道:“我要出去一下,会回来的。”
贺兰瑾点头,他的心思不在元佶身上,脑子里很迟钝,听到元佶说话也是不冷不淡的,虚虚软软回答道:“去吧。”
元佶心中有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带过来,吃的喝的用的,喜欢的玩意儿。”
贺兰瑾道:“我想要一副棋盘,还想要书,笔墨,可以写写字。”
元佶低声,道:“好。”
元襄深夜才回帐中,元佶搂了端端哄睡觉。
元襄不高兴道:“你说看他一眼,结果呆了这么久,我催这么多次你才肯回来。”
边说边脱衣服上床,他疲惫的很,也懒得洗了,上床搂了元佶要吻。元佶轻轻将端端放好,元襄道:“你真那么惦记他啊?以后你天天陪着他嫁给他好了,你是我的女人,整天只念着外人。”
元佶道:“他还是个孩子。”
元襄笑道:“你就是心软,让你看一眼,你就惦记上了,我要生气的,生气了就要罚你。”
说要罚她,搂住腰便行亲吻抚摸之事,元佶道:“他是太子殿下的孩子,太子殿下给了你今天,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元襄道:“你之前也看到了,我没怎么他,他却想要我的性命,难道他要杀我,因为太子殿下的恩德,我就要乖乖伸了头去给他杀?你不忍心他受罪,就忍心让他杀了我啊?”
元佶对上元襄的脸:“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杀你的。”
元襄道:“你爱他还是爱我?”
元佶道:“我盼你们永远不要起争斗。”
元襄道:“要是起了呢?你要选他还是选我?”
这个问题问的并没有意义,对元佶而言只是一种痛苦,她不愿意回答,只期望永远没有这一天。
只期望自己有能力,能让他二人平衡。
元襄吻她,元佶皱眉道:“你没洗澡。”元襄低笑,声音性感:“等洗了再来我就软啦。”
他身体热的厉害,呼吸撩人,身体火辣辣的阳刚,充满力量,元佶抗拒不了他的亲吻和爱抚,搂了他肩膀回应。这种事她自己都不能理解,人之*,或许大抵如此。她也是凡夫俗子,免不了的欲/望。
这欲/望不单是身体的,对于男性*的渴望,更多的是灵魂里的空缺需要填补。一个人生活惯了,身体的拥抱就显得格外珍贵,温柔的亲吻爱抚格外珍贵,相依相伴的温暖格外珍贵。
对于元襄,她抗拒的久了,也抗拒的累了。
活一辈子总要找个人来爱的,有爱才有寄托,有爱才不孤独,至少,她生命中最牵挂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元襄是她这辈子逃不开的宿命,认了,除非元襄有一天变了心,不再爱她。
当初他离开洛阳留在长安,元佶便是这么想的。
他不肯放弃,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
元佶抚摸他身体,手上带着汗意,他的肌肉充满弹性,皮肤火热而光滑,诱人。平日里,白日里,元佶见到他心思很正经,可是到了夜里独处的时候,元佶很容易被他挑逗诱惑。
可能因为他白日里很像个孩子。
晚上他便不像个孩子了。
元佶很难爱上他,可能是因为他太小,总觉得他年纪小自己很多,是个小孩,太奇怪。
事实上,他早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可是元佶总是保留着那种错觉。
身体带着汗意,黏黏腻腻贴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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