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非欢》第116章


侍卫很快便来了,李颢陵见势不妙就往窗子跑去,只留给非欢一句话。
“既然不能爱我,就恨我吧。”
恨……
可她还有什么力气去恨?
非欢怔怔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她没有想过,李颢陵若要起兵造反,太子就不得不除。他动不了皇帝,却能害得了毫无抵抗能力的太子。
他不需要使用任何计谋,只要说几句往日的事情就可以让非欢同情他,可怜他。
非欢甚至怀疑,他的病他的毒是不是也是假的,所以才能有精力去做这样要了她命的事情。
元梓宸受了重创,昏迷不醒。与此同时,襄亲王李颢陵纠合齐国旧部十万人,起兵造反,意在恢复故国,赶出辽人。
其实非欢知道这不过是李颢陵的一个借口罢了,他何尝不想一统天下,做个旷古烁今的圣明天子。只是他若想夺取皇位,就只能利用这一点了。
而李颢元这边,丞相房宁替李颢元出了主意,对外宣扬李颢陵伤害太子在先,造反再后,罪孽滔天,必须讨而诛之。
宫里,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出动,围在太子榻前出主意。
非欢医术比不过其中几个老太医,也就不去班门弄斧,只是出宫想去程宗奇那里要一颗保命的丹药,想暂时保住元梓宸的性命。
谁知湖心亭下的总部竟然是人去楼空!不仅是总部,湖心亭茶楼和逍遥醉酒楼竟然都换了她不认识的人经营。
冥兮楼的人像是陡然失踪了一般,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非欢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京城找不到人,她只得策马去了湖心小筑。果然,刚到云梦湖边她的马儿就有些不正常,想必是感应到了李颢陵的坐骑玄离。
她给李颢陵的那张图是假的。想必李颢陵他们现在已经被困在下面了,不知可还有一线生机?
非欢冷笑一声,与元弄染派来保护她的启一同下了水底。
用早先放过的钥匙开了大门锁,倒也不必担心这第一道暗器,想来李颢陵他们进去时已经把这里的机关破坏了。
非欢二人小心地顺着地图所指的方向走着,一路小心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两人沿着石壁约莫走了一刻钟,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上写着“入之则生”,右面的上面写着“不入则死”。
这是一个死胡同。地图上只有这一处没有标明该怎么选,后面的路却是相通的。
非欢本来打算让二人分头行动,却被启拒绝了。要生则一起生,要死则一起死。他身为护卫,断然没有让主子一个人面临危险的道理。
非欢点头应下,开始琢磨起以李颢陵的性子会选择哪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梦真新文:
第六十九回
入之则生。
不入则死。
一般人看了这八个字应该都是会有些害怕的;瞧着第一个好像有生机,就会选了那个去。
李颢陵性子向来别扭,搞不好会选第二个。非欢这样想着,便招呼了启向右手边的通道走去。
李颢陵生性多疑;估计他不会带别人来这么重要的地方。就算是带了,也只能是老姚或者张顺。那二人的武功均在非欢之下;启制住李颢陵也非难事;所以非欢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反倒是李颢陵;他拿了错的地图;只怕是要被困在这里,也不知会不会受伤。
非欢正要进那通道,启却抢先一步;低声道:“让奴才为主子探路。”
非欢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看东西不太清楚,比不得启敏感,他二人可不能在此处白白送了性命。
启蹲□子慢慢挪动着,非欢有样学样,小步子跟在后面。他们带了一日的干粮和水,因此倒也并不着急。
非欢心里一面担心梓宸的安危,一面又痛恨李颢陵的疯狂,难免有些不专注,连启什么时候停下来了都没注意到。直到撞在了启的身上,她才停了下来,轻声问:“怎么了?”
启忽然拔出佩剑,他来不及说话便快速挥剑,漫天飞来的四五十只箭竟然都被他打开了。非欢惊魂未定,刚呼出一口气,却发现启的左手臂被箭扫了一下,只怕是擦破了皮。这点小伤本也没什么,只怕是箭上有毒。
二人急急忙忙过了通道,非欢在心里早已把李家的祖宗骂了一千遍。搞什么箭雨啊,难不成想弄死他们自家祖孙?
好不容易过了这狭窄的长廊,非欢连忙检查了启的伤口。箭头上果然是淬了毒的,只是年头久了些,又不是剧毒,非欢快速处理了一下撒上些准备好的药粉,倒也能挨得过去。
启是个老江湖,这点小伤自然不在意,于是二人继续前行。
接下来的路有地图指引就好走多了,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机关,只是这里太黑,非欢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得要启扶着才能走路。
这样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启知道非欢产后体弱,便提议坐下来歇歇。非欢以为他的伤口痛了,就点头坐下。启怕非欢着凉,却也没办法生篝火,只好让非欢就着火把烤手。
这一停下来二人便怔住了,刚才只顾着赶路,倒是没看看这宝库的壁画。刚才就着火光看去,这面墙壁上竟然是一个女人的画像。那女人穿着皇后朝服,容貌生动,竟然十分熟悉。
非欢“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小心碰掉了启手中的火把。不知道是这地下阴暗潮湿还是怎的,那火把竟然灭了。
本来以启的手劲是不该出这种意外的,只是他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那墙壁上画的女人,竟然就是非欢!
“这是怎么回事……”非欢强定心神,用火折子重新燃了火把再看过去,这壁画并不是这一两年才完成的,看样子最少有七八个年头了。
她拍了拍胸口,忍不住说:“吓死我了,这是谁画的,怪渗人的!”
“是啊,陛下您还好端端地活着,不知是谁竟然将您的画像画在了这里,真是诡异。”看非欢不但没休息好还被吓着了,启有些赧然,站起身道:“这里感觉不太对,咱们继续走吧。”
他们刚刚已经吃过了一些干粮,这会儿虽然受了惊吓,但体力已经好了许多。
二人按照地图的指示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非欢忽然停住脚步,拉了启一把。他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就见非欢做了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你听,有打斗声。”
启凝神听去,果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极小,甚至还没有二人的脚步声大,他只能偶尔听到一点点。他心下愈发佩服非欢的耳力,此刻却也顾不上称赞,只得悄声问:“怎么办,去看看吗?只是那里并不是正确的方向,怕是有危险。”
非欢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们必须找到李颢陵,冥兮楼竟然被他搬空了,此事着实诡异。”
最近的事情,处处都透着奇怪。
启点了点头,便要开路,不想被非欢拦住了。启下意识地回头看她,只见非欢微微颔首道:“我听得清楚,让我来。”其实是因为启受了伤,非欢担心他会被人所伤。李颢陵害过很多人,却还不至于亲自对她动手。
非欢循声过去,走了约一刻钟的时间,那打斗声忽然听了。她垂下眸子仔细听去,却只听到忽忽风声。
非欢大惊失色,连忙使了轻功跳了起来,对启大叫一声:“危险!”
她还没说完这两个字,胸前便被人重重击了一掌。那人竟然是对她的武功极其熟悉!
非欢心中难过至极,手上反应却很快,她反手捉住这人手腕狠狠一扭,虽然没有扭断却也是伤了他的筋骨。
刚才两人是在空中打斗,那人被非欢纠缠住,一吃痛腿上力气便松了些,直直往下坠去,还不忘死死扯着非欢。
非欢早已没了力气,空中没有借力点,她一下子就被扯了下去。到了地面借着地砖的反射和火把的余光,非欢这才看清的身下之人。
难怪她觉得这人招数熟悉,还知道她的武功路子一般,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非欢唯一的弟子刘晟。
看到是刘晟,非欢反而松了一口气。往那边看去,启和李颢陵已经打成一团。
李颢陵竟然是和刘晟一起下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们两个难道是窝里斗?
“非欢,小心刘晟!”伴随着李颢陵大喊一声,刚刚还瘫倒在地的刘晟猛地跃起,也不顾手腕断没断,两只手用力按住非欢的双肩,狠狠地压了下去。非欢来不及躲开,只得一掌打向刘晟的胸口。
这一掌打得结结实实,非欢并没有留情,用了□分的内力。刘晟生生受了这一掌,忽的吐出一大口血来,染上了非欢的裙角。
非欢不念旧情,也是因为刘晟对她下手太狠,她现在已经是痛得站不起来了。好在刘晟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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