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江湖》第26章


公子舞这才去注意桌子上的地图,地图的右上角,有个地方用了明显的符号标记。公子舞思索了很久,眉头渐渐的锁起来,却在突然之间全部舒展,即使是这种微小的动作,也能美好的不可方物。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是中原最南部的一个深谷,那里地形奇特,沿途都是大片大片的老林,天气也是异常的炎热,因为地形和天气原因,那里生活的人,很是贫苦。”
公子舞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回声,他抬起头去看怀无伤,却发现他脸上少有的情绪,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愤怒。
“无伤兄,你没事吧?”
怀无伤摇头,他紧紧的盯着那张地图,脑中出现的是公子舞口中的炎热和老林,他若有所思的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舞兄所说的地方,我总觉得见过呢,可是,片片断断,又真实不起来。”
公子舞道,“也许你真的去过那个地方也不一定呢。”
怀无伤疑惑的扭头问他,公子舞却在专心的看着地图,之后问他,“这个做上符号的地点,究竟是什么地方?”
怀无伤收起地图,用惯有的语调回答说,“那里就是当年枫问寒大侠被杀的地方。”
公子舞脸色也是一变。
怀无伤继续道,“这个是在南宫府的地下室找到的,看来十七年前,先那些武林正义之士到达,杀害枫问寒大侠一家的,一定有南宫府。”
公子舞轻蔑的笑笑道,“原来如此,越是穿着正义之衣的豪杰,也越是虚伪狡诈,想那南宫府之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侠义之士,竟然连个刚刚落地的婴儿都不放过,心之残忍,令人咋舌。”
怀无伤漠然,他说,“黑瞳刚才的话也正好表示,那个惊动武林的晚上,应该是南宫府与魔教勾结,有计划前往的。只不过,李将军和铁骑堂是否也是他们一伙的,以及余下的人又是谁,我们都无从得知。也正是如此,我们永远猜不到下一处,被灭门的,又是哪里。”
公子舞突然大笑起来,他道,“这个也许只有当年与南宫府一起前往的人知道吧。”
怀无伤不可否认,他收起地图,顺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把地图烧毁,他反问道,“这个江湖,什么是正,什么又是恶呢?”
公子舞道,“真假对错,本就难辨。”
看着那张地图变成灰烬,怀无伤第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他道,“既然这样,我们又都在执着些什么呢?”
公子舞靠近他,拿着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道,“喂喂,咱们俩这样,怎么那么像是做了错事垂头丧气的小孩子啊。”
怀无伤听后,与公子舞对视一眼,两人顿时大笑起来,一切感慨,顿时烟消云散。
江湖就是江湖,自从踏入,就别想着退出,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一切向前看,不退缩。
这时,怪医从里面出来,满面的愁容,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怀无伤和公子舞的视线同时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等待着他说些什么。怪医看着他们两人的反应,突然笑了。
他找了凳子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无伤,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这个丫头,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会对她有着不一般的照顾。”
怀无伤笑道,“前辈对她,不也是给了不一般的待遇吗?”
怪医被他的话打压,面露尴尬,他咳咳了两声说,“你小子,转移话题啊,给我老实回答。”
怀无伤脸色不变,但是语调中却没有玩笑之语,他说,“前辈,这个是无伤门的机密,恐怕无伤无法相告。”
似乎早料到了这样的回答,怪医点头,也不继续逼问,他转移方式道,“那你可能告诉我,他与十七年前的枫问寒一家被害之事,是否有关系?”
怀无伤和公子舞都是一惊,怀无伤有些不信的问道,“前辈,你是怎么?”
“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无伤啊,你也太小看我怪医了吧,我连死人都能救活,更何况只是一个身体异常健康的小姑娘呢。”怪医说完,兀自喝了一口茶水。
怀无伤正色问道,“前辈可否相告,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会一直吃不饱呢,对待食物,像是一个永远填不满无底洞。”
怪医再次拿掉头上的斗笠,他发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都印证着岁月的无情和这位老人的坚毅,他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愿说,我也不逼迫,这次我也不是帮你,只是帮这个丫头,你不用特意感谢我。”他说完看了看怀无伤,继续道,“想必三生果你们两个都听过吧?”
公子舞带笑回答道,“略有所知,三生果和枫问寒一家被灭有着直接关系。”
怪医点头道,“那你们可知,这三生果是否真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功效?”
怀无伤道,“我们所知的,也只是江湖传闻,晚辈愚钝,还请前辈相告。”
怪医了解怀无伤,知道他为人处事老练,大方得体,但是此刻,他似乎也从怀无伤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他说,“三生果之所以被称为三生果,是因为它三千年成熟一次,有治病救人的功效。三生果的成长对气候的要求是极高的,必须是及其酷热的潮湿之地,他生长的三千年中,吸取了天地万物的精华,可谓与日月同辉,所以它本身有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和大地的天然愈合之力。但是,生老病死本就是定数,起死回生,也只不过大家的幻想而已。”
怀无伤的脸色微变,他道,“人类的**竟然如此可怕,只是为了一个幻想,竟然携众逼害无辜之人。”
怪医笑道,“这种话从无伤口中说出,也真是奇事啊。”
怀无伤哑语,目光有些涣散,他定了定心神,准备听怪医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后面的话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刚才我替饱饱把脉,发现她的脉搏跳动异于常人,体内似乎有股巨大的天然之气流转,但是因为能量太大,她的身体承载起来很是困难,所以一切进入她体内的能量,都无法补足这种力量的需求,才会造成她怎么吃都没有了饱足感。”
怀无伤脸色变的复杂,虽然早料到,可是经怪医口中说出,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永远吃不饱,一直都会饿着肚子,那该是怎样的折磨,可是,那个丫头,从来都没有觉得难过,有得吃就会眉开眼笑,那又是一种怎样纯净的心态呢。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知道十七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让一个孩子食下这祸害天下的果实呢。
怪医的精神似乎比以前都要好,他看着眼前的人,有种少年英雄的感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真是老了呢。他说,“无伤,以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以及所看所闻所学,不难看出,这个丫头,应该是食下了三生果。”
门外的桂花香气浓郁,一股一股的花香飘进木屋里,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静寂的有些紧张,就在这时,公子舞突然道,“这棵桂花是极品呢,要是用来做桂花糕,一定不错。”说完摇着折扇走出了木屋,站在桂花树下细细思考,怎么样才能做出绝品美味的桂花糕。
“前辈。”怀无伤再次开口。
怪医早料到会如此,却也假意问道,“什么?”
怀无伤道,“十七年前,只是为了一个三生果,竟能发生无法挽回的血案,如今天下之人如若知道饱饱她——”
怪医突然站来,看了看饱饱熟睡的房间,乐呵呵的回答道,“老天对我不薄啊,晚年还赐给我这么好一个孙女。”
怀无伤会意,对着怪医点头道谢。
就在这时,怪医突然正色道,“有人来了。”
新娘子

公子舞听到怪医的话,向着院子门口看去,却看到一个书生打扮,面色苍白的男子带着一群下人朝着院子走来。
怪医和怀无伤也走出门来,怀无伤向前去问道,“三公子怎么来了?”
碧落沉彬彬有礼道,“新娘子已经到了,家父让我请几位过去喝喜酒。”
怀无伤和书生虽然曾经一路过,但是都在江湖中成长的他们,对于那几日的同行,似乎都不去刻意提及,怀无伤淡然道,“三公子果然厉害,这样都能被你找到。”
碧落沉在家中与在外面的他似乎判若两人,还是家里的他更像是个不拘言笑,成熟老练的江湖人,他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无伤公子过奖了。”
怀无伤轻笑,他回到屋里,把饱饱叫醒,告诉她说新娘子到了。
饱饱还是第一次看别人成亲,本来睡眼迷蒙的她一下子精神了,她跳下床拉着怀无伤就往外跑,害怕晚了就看不到穿着喜袍的新娘了。只是,刚到门口,她就显然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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