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江湖》第68章


公子舞突然跳下土城,不满道,“哎,想我堂堂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浮花城城主,竟然要跑到这风沙到处飞的土城来找你喝酒。现在想找无伤兄可真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怀无伤直接无视掉公子舞的冷嘲热讽,顺手接过属下递上去的书信看了起来。
公子舞仰头喝了一杯道,“怎么了,通风报信的又来了啊?”
怀无伤逆风跳下城墙道,“是啊,看来舞兄不能好好的喝这杯酒了。”
公子舞轻挑笑道,“无伤兄真是魅力不减了,竟然在武林同盟那里也有眼线。哎呀呀,这信上的脂粉味,可真是诱人呢。”
怀无伤喝尽手中的半杯酒,朝着城中走去,远远的,声音顺着风飘向身后,“怎么着,难道舞兄想继续坐着,给我们当先锋吗?”
公子舞无奈的笑笑,随着他的方向进了城。
大漠无际,漫天沙烟。
即使再多的杀戮和血腥,也会在短暂的时间内被覆盖。

又是一个艳阳天,史上最清闲的盟主懒洋洋的起床了。门口禀告的人还在等,所以她随意的梳洗了下就让如浅开了门。
看着报信的人满身的伤痕,饱饱暗笑道,看来公子还是如以往一样,厉害。虽然这样想,可是却不能这么说,她一脸着急的问,“距幻使者他们出发已经月余了,情况怎么样?”
报信的人凝重的说,“幻使者他们中了无伤门的暗算,伤亡惨重。”
“哦?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伤者太多,再加上幻使者自己也受了内伤,所以派我先回来,求盟主找人去接援。”
饱饱猛然站起,有些急促的问道,“你是说,幻使者他们回来了?”
“是的,已经到了獠城。”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饱饱回床边拿起一个令牌看向如浅道,“如浅姐,你拿着盟主令吩咐人前去接幻使者他们回来吧。顺便命人给我准备早点吧,好饿。”
如浅道了是,带着报信的人离去了。
看着他们出去,饱饱重新关上房门,对着铜镜,看了半晌。直到如浅办好事回来,喊醒了发呆的她。
怕姑娘饿得慌,如浅现在厨房端了几盘蒸好的野菜回来。她知道姑娘一定喜欢吃。
果不其然,饱饱看到蒸野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道,“记得以前跟着我娘乞讨的时候,最常吃的就是这个了。”
如浅心疼的看着她,并没有接话,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姑娘,幻舒城那样的坏人,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接他回来呢?”
饱饱边吃边笑道,“如浅姐,你误会了,幻舒城他,其实并不坏。”
“不坏?”如浅迷茫了。
“对啊,你不觉得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吗?因为爹爹偏向另外一个人,而嫉妒生气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起初听温雨说起幻舒城的身世时,她脑中就有个这样一个想法。
如浅也被她的话吓到了,她看着吃的急的姑娘,最后释然的笑了,无论怎么变,无论发生了什么,姑娘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单纯。
她们再次悠闲的过了一天,第二日午后不久,幻舒城等人已经到了总舵。伤亡看来真的很重,回来后就躲在房中疗伤。
饱饱精心准备了午饭,然后拎着饭菜大摇大摆的去看幻舒城了。很自然的她被幻舒城的属下拦下了,再纠缠了许久后,又很自然的被幻舒城请了进去。
幻舒城行动自如,脸色很好,并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看到饱饱,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行礼,而是面无表情的说,“怎敢劳驾盟主亲自来送饭。”
饱饱无耻的笑了笑,之后无耻的喊道,“舒城兄,你去剿灭无伤门而受伤,我怎么能不关心你下呢?”
舒城兄?一直面不漏色的幻舒城脸色瞬间一黑。两年来,他除了让饱饱下一些命令外,两人并没有其他交集,为何今日她会突然造访,似乎不是很寻常呢。
这里面的不寻常也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自然就是饱饱。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管的傀儡盟主,其实已经开始行动了。她要亲手结束这荒谬的一切。
幻舒城冷冷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饱饱把饭菜摆好后,拉着幻舒城坐下道,“舒城兄,无论发生过什么,饱饱只记得,曾经我们四人游走于江湖,虽然不算亲密,可是那一年的光景,也是回忆,是无法抹去的。”
幻舒城并不开吃,而是眉头微皱的看向饱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书生倒下,奎雷大叔在山洞前自杀的画面,我永远忘不掉。这一切都是因为公子,四个人,他才是叛徒,是他伤害我们大家,所以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只是单纯的利用我是不够的,想要报仇,我们需要的是合作。”
幻舒城斟满一杯酒,冷语道,“一直都是在合作,是你不积极罢了。”
饱饱反醒道,“很明显吗?我以为隐藏的很好呢。”
也许真的是饿坏了,幻舒城不再理会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既然怀无伤已经露面,这个笨丫头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却不料,饱饱拿出一个大碗,把手搭在幻舒城的肩膀上道,“来,喝酒。”她自己咕咚咕咚的喝完,发现幻舒城并不理会她,继续笑道,“我的好日子不是快到头了吗?那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咱俩好好的喝一次酒吧。”
幻舒城夹菜的手瞬间停下,没料到饱饱会猜到他的心思。他拿掉饱饱搂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还是以前那个只会傻乐,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吗?不是,也许她从来都不是。虽然有所怀疑,可是幻舒城深信,杀母之仇,她一定会报。
他抓起饱饱倒好的酒看着她道,“好,我陪你喝。”
这是史上最无聊的拼酒,没有交流,没有言语,两人一人一碗,一直喝,直到饱饱倒下。
保持清醒是武林中人的常识,所以看着饱饱醉倒在地上,幻舒城又一次怀疑是否自己太高估她了。他冷笑一声,起身准备出去跟各门派重商对策。
“你,寂寞吗?”
幻舒城止住脚步,他回头,看着地上睡着的女子,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她问的。寂寞?为什么胸口会堵的如此厉害。他试着运气,可是无济于事,还是很堵。
他蹲下,脸色很黑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听到问话,饱饱在地上翻了身,有些困难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她呵呵的笑了一会儿后,断断续续道,“心里,身边,都只有自己,你,寂寞吗?”
像是隐藏的伤疤被人猛烈揭开,幻舒城猛然起身,有些惊慌的冲出了门。寂寞?哼,我怎么可能会寂寞,只有要目标,怎么可能寂寞,怎么可能。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紧,紧到有些颤抖。没有回头,他对身后跟上来的属下说,“召集众人,说我有事要说。”
他的声音更加冰冷绝望,属下听后,心里害怕,领完命逃也似的办事去了。
寂寞?真是荒谬。
天色真的很好,好到从来不在意身边物的幻舒城也开始抬头看天了。初夏的阳光明媚,风也恰到好处。
幻舒城紧握的手缓缓的松开,他回身走回房内,他的眼中没有焦点,却在女子的旁边停下。他有些僵硬的抱起地上的女子放到床上,之后出去,关上了房门。
她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可怜的人吧。他如此的为自己开脱。

翌日,天气还是如以往般的好。
饱饱边晒太阳边问,“如浅姐,他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如浅看了一下四周,谨慎道,“让秋长老带一对人乔装进城,玉虚长老带人围城,里应内合。”
“使者自己不去了吗?”
“说是要养伤。”
饱饱暗自叹气,哎,她这个盟主也真是的,计划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对天自怜了一会儿后,回屋睡午觉去了。
七天后,传来消息,攻城大败。计划被敌人识破,秋长老在混乱中死亡,玉虚长老带着为数不多的人逃回。
于是,各大长老,各大掌门又关在密室里商议。商议的结果是,总舵里有内奸。剿灭无伤门之前,要先找出内奸。
疯女人

无论怎样的决定,似乎都与饱饱没有丝毫关系,她似乎回到了在暖香阁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带着必要的面具。
而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个绝色的男子在深夜与她私会。
她像以前一样,冰好酒,打开窗户坐着等待。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有一阵奇异的香气袭来。
饱饱歪着脑袋,笑道,“舞哥哥,这次可是数月没有见了呢。”
不知何时,公子舞已经进到屋子内,他用修长的手指夹起酒杯道,“你这个丫头,要跟你说几次才会记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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