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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应该问什么?”凉薇抬起眸子,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淡静如同大海一样美丽的眸子也凝着她,同样淡淡的说着,将问题丢给了她。
“我也只是想来看看你,想要看看你现在这个落魄样子,怎么,以前你不是很得意?现在不还是一样被楼帝遗弃?”旋羽手指在腿上交握着,脸上带着十分刻薄的神情。
凉薇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瞅着旋羽,直到看得旋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她才低垂下眸子,看着杯中的奶茶,轻声的开口:“那晚,我看见你了。”
“什么?”旋羽大惊,瞪大着美眸看着她。
“你放心,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看到你的时候,你静默的站在那里,那时只是一个背影,我一直觉得熟悉,能把红色穿成那样惊艳的也只有你,不过我一直也不敢确定,直到今晚所见。”
“呵呵,反正迟早你都会知道的。”旋羽苦笑了一下。令车头颤。
“我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就像是你,我原本以为你一直深爱着楼帝的,没想到你其实爱的人竟是我哥哥。”凉薇缓缓的眯起了明眸,看着窗外夜色中偶尔行走匆匆的路人,低低的说。
“是啊,很多事情都不是最表面的那样,可是有些事情是心甘情愿,有些事情确实迫不得已。”旋羽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同样有些感慨的说。
“那你呢?你一直扮演着深爱楼帝的角色,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凉薇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不动声色的问。
“两者都有吧,我知道,你也已经猜到了,是你哥哥安排我那样做的,没错,也只有他的安排,我才会无条件的服从,而且服从的心甘情愿。”旋羽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淡淡的笑着说,眼里的光亮闪烁不定。。
“我哥他……让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我既然心甘情愿为他那么做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旋羽挑眉,脸上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尖锐的神情,却也有着一种自身而来的清傲。
“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到了,其实我早就懂,我能想得明白,只是我不想那样想,潜意识里逃避着那样的想法,我哥安排你在楼帝身边,不过是想让你帮助他,是不是?”凉薇倒也没想继续追问,只是笑了笑,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你很聪明。”旋羽笑了笑,不容置否的说。
“在确定那晚红色的背影是你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虽然这件事情对于我之前的猜测影响不大,但也有着直接的关系。”轻轻饮了一口奶茶,很轻很轻的叹息说
“怎么说?”旋羽挑眉。
“我记得你胸口的那一枪,为楼帝挡的那一枪,南宫渊告诉过我,你为楼帝挡枪之后,他所答应会娶你的事情,那时开枪的人,也一定是我哥安排的,对不对?”她轻轻的说着,在最后一个字吐出之后的好一会,唇边才勉强的弯起一抹璀璨的笑容。
“呵呵……可是楼帝并没有娶我。”旋羽笑了笑。
“所以我才不得不面对这个答案,当初我会在夜倾城找上楼帝,其实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你……你都知道了?”旋羽呆愣住,呼吸有些凝滞。
“嗯……我也不想知道的,其实就算不知道你是我哥身边的人,我也猜测到了,在那次他和属下救我的时候,他开枪的手法和眼神里的狠戾,那样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楼帝轻易抓去?”凉薇微微的笑了起来,唇角的苦涩之意毫不遮掩的流泻而出,犹如一幅生动的图画,完全印在了旋羽的眼睛里。
“我问过他,他只是将问题引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更让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可是,这么久以来,我都不去深想,就算已经知道那样的答案,我还是不愿去想,也不愿去承认。我总是能忆起他小时候对我的好,虽然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是那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不是骗人的,所以在这样的情感面前,他利用我所做的,我就觉得变得微小了起来。”
“若不是今晚识破了你,我想我还是会把这样的认知抛去的。”微微松开抽紧在杯子上的手指,才发现指腹上的滑腻,原来将心底极力想要掩藏的事情说出来,竟是这么难。
“凉薇,你很善良。”旋羽看了凉薇半响,眼里有着闪烁的光亮,很轻却也很真诚的说。
“善良吗?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这么做也许有他的意愿和想法吧。”就像是那个人一样,也许,也许……也许他这样对她也是有理由的,她只能这么奢望的盼望着。
“你知道你哥为什么当年在知道楼帝恨你们沈家的情况下,还要安排你到楼帝身边吗?”旋羽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半响之后,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低低的开口。
“我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的。”凉薇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
“是,我也觉得我不会告诉你的,可是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旋羽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目光直视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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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恋朝暮 第五章·原来是你(三) '01/09'
“是,我也觉得我不会告诉你的,可是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旋羽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目光直视着她说。
“易其实他很爱你,也很恨你。”
“哥他……他恨我吗?”凉薇的红唇止不住的颤抖着,声音也参杂着颤音。
“是,我和你哥哥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妈妈和他妈妈是很好的闺蜜,有什么话两人也都不隐瞒。”旋羽点了点头,目光也因为陷入回忆而慢慢变得幽深。
“那时候,你妈妈带着你来到了沈家,年轻的时候,你妈妈和你的爸爸,噢不对,是易的爸爸沈叔叔曾经是好朋友,而沈叔叔一直暗恋着你妈妈,当时知道你妈妈带着你无家可归的时候,将你带到了沈家抚养,而沈叔叔自己也总是出外去照顾你妈妈,也坦言过,他爱的人是你妈妈,后来易的妈妈是郁郁寡欢而自杀死的,而沈叔叔不顾任何人的目光,直接娶了你妈妈进门。”
“在易得知你竟不是沈叔叔的孩子时,他更为愤恨,因为他恨极了沈叔叔,竟然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将她的孩子当做自己的抚养着,而且还害死了易的妈妈,所以他一直很恨沈叔叔还有你和你妈妈。”
“原来是这样,原来阿姨不是生病死的,真的是自杀……哥他一定很恨我,一定很恨了,若不是我和妈妈的出现,她根本不会这样怕失去自己的丈夫,而最终选择那样一条路。”凉薇垂下眼睫,掩去了眼底的神伤,却掩不住嗓音里的痛楚。
“是啊,所以我说,易他恨你,但是他也爱你。”旋羽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她望着对面的凉薇,目光飘荡在不知名的一点,幽幽的继续说。
“他很爱你,小时候我就看过他对你的特别情感,那时候他也还不知道你们之间不是亲兄妹,所以也在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当他知道了之后,控制不住对你都恨,却也控制不住对你的爱。”
“他真的很爱你,除了亲情,他爱你,我从来没见过他用那样的目光看过别人,只有你。”
“……”凉薇的喉咙处被哽咽着,手指攥紧又松开,来来回回的无数次,她已经理不清此时的思绪了。
“他把你送到楼帝身边,是想一石二鸟的,一是安X你在楼帝的身边,二是想让楼帝报复你而得到他的报复,可是他却一次次的后悔,看着你受到伤害,他心痛的一夜一夜的静默,所以我想,在对你的爱恨之间,爱应该占据的部分多一些,不,应该是全部掩盖了。”旋羽继续幽幽的说着。
凉薇单手支撑着自己发疼的脑袋,她幻想过很多种原因,却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她的到来根本没有像是爸爸说的那样,给他们家带来了欢乐,而是带来了仇恨,害死了阿姨。
“凉薇,相信我,易是不会害你的,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一切,因为我相信,你也不会害他的。”旋羽伸出手越过桌子覆在了她的小手上,轻轻坚定的说。
“旋羽,你知道这么多,那我妈妈呢?她为什么自杀呢……”凉薇单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试图抓住一些细微的思绪。
“可能是愧疚吧……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旋羽微微一怔,目光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睛也看向别处,有些含糊的回答。
“怎么会这样……”处于悲痛中的凉薇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径自的挣扎着。
平息了半响之后,她反握住了旋羽的手,轻声的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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