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第69章


也是如此的气定神闲。
悠扬的歌声响起,曼妙的舞姿跳起,夜蓝庭的左手手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节奏,低声的喝着易捻儿的歌,悠哉无比的唱到:
“我无法忘记你动情的双眼,总似梦似醒若隐若现,等待花开花谢岁月的变迁,我对你的爱从不曾改变;
狼牙月上弦寄去我的思念,轻叹时间情深缘浅,曾经永恒誓言犹如风中花瓣,渐渐飘远;
爱亦难别亦难忘记太难,回忆总在夜里放肆纠缠,在这深夜里辗转难眠,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爱难断愁难断恨了不断,前尘往事如云烟弥漫,深深埋下那段未尽的情缘,一杯祝酒醉红颜……”
夜蓝庭的嘴角在笑,眼里却满是哀伤,如同花台上,此时的易捻儿,满脸带笑,却是那般的忧伤,微微举着酒杯昂头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想好好的疼惜。
一曲舞罢,台下却安静的可以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过了半晌,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易捻儿露出了一丝得意,站在花台之上,看向越瀚阳,想看看他的反映。
越瀚阳的眼里有点吃惊,脸上笑意正浓,可是,他却不是在看着花台上的易捻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好对上二楼夜蓝庭的厢房,此时的她脸上带着笑意,却是一脸哀伤。
易捻儿心中莫名的起了怒火,明明表演的是自己,明明这三天来苦练的是她,为什么越瀚阳最终注意的还是夜蓝庭?!那这三天来的所有努力,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委屈,在心底蔓延,渐渐的吞噬掉了她的理智。越瀚阳一直以来,来到环采阁的时候,眼里就只有她,现在却容下了其他人,这怎么可以?对,只要夜蓝庭离开这里就好,只要她离开这里,王爷的眼中就又会只容下自己一人。
如此想着,易捻儿的眼睛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狠辣。既然夜蓝庭那么怕自己说出在她房间里的所见所闻,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将其全部说出,看她还怎么在环采阁立足,看她还能不离开?!易捻儿得意的笑了起来,再也没有原先的懦弱可言。
易捻儿的表演结束后,虽然台上还有环采阁的其他姑娘在献舞,可是,看的人却明显不多,也没有那般的专心致志。
易捻儿回到阁楼之中,周遭的安静,让她无比的惆怅。轻轻一叹,对着铜镜里的美人儿独自怜惜,独自哀伤。
郦娘笑意盈盈,轻轻敲了敲易捻儿的房门,声音里是难掩的喜悦,“捻儿,开开门,我是郦娘。”
易捻儿微微弯着食指,轻轻勾勒了一下流苏,缓慢起身,回道,“来了,郦娘等等。”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把夜蓝庭的秘密说给郦娘听。
郦娘心情大好,也不在意她的怠慢和姗姗来迟,只等易捻儿打开房门,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深了,“捻儿,你今日这舞跳的真好,你可知道,越王爷看的很是尽兴,打赏了环采阁好些银子呢,捻儿,你真是郦娘的好捻儿。”
易捻儿心中一动,“那王爷人呢?”
郦娘敛了敛笑容,“王爷府中来人了,说是有急事,匆匆就走了,不过他留下了话,说是见到了捻儿,给他带个好,下次一定来看你。”
易捻儿心中暗喜,原来这歌舞还是有一定成效的,王爷的眼中还是有自己的。竟然这样,要不要先暂时将夜蓝庭的事情保密,说不定还能从她那学到一些新的东西,到时候王爷一高兴,也说不定就将她带回府中去。
易捻儿脸上有了一点笑容,脸颊也出现了一丝绯红,郦娘掩嘴笑道,“看把你高兴的,不就是王爷的一句话吗。你可知道现在这前院有多少人在出高价想见见你,哪怕是再一睹你的芳容笑靥,捻儿可否想见一见?”
易捻儿眉头一蹙,“郦娘,捻儿今天很累了,让捻儿休息吧。捻儿今天不想见客了。”
郦娘也没有为难,依旧笑脸盈盈,反正那些暗地里想让她安排私底下见见易捻儿的人出手都非常的大方,此时易捻儿想不想见客,对她郦娘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好好好,那你就好好休息,郦娘再去前头看看,招呼一下客人。”郦娘手中帕子一挥,人已经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易捻儿欠了欠身,“郦娘慢走。”
而后,轻轻合上了大门,背靠在门上,目光呆滞的想着心事。
夜越来越深,烛光在微风里晃动,忽明忽暗,易捻儿坐回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如花的容颜,挣扎着到底要不要把夜蓝庭赶出环采阁。
心事重重,让易捻儿辗转难眠,随手拿起了一件披风,去了柳院。
夜空里,少了一点星辰,天空的月被一层乌云所笼罩着,让月色显得十分朦胧,这般的夜,会让人感觉到一些凉意。
第九十三话 午夜的歌声
柳院的大门向来很少关,如易捻儿所料,依旧是大门敞开着,她刚想踏进柳院的门槛,就听到一阵歌声悠悠的从不远处传来:
“流浪是天生的本领,因为你,越走越远,回忆是后来的故事,因为你,回到原点,谁留下的伤,痛的伤痕像年轮,在掌纹中刺透了单纯,谁借口,坚持终究是天真,转过身的人怎么看懂,这条路,若没有你,只有尽头,哪里有天长地久;
无畏是曾经的辛苦,因为你,不解孤独,无辜是如今的残酷,因为你,我当幸福;
谁听信了风,以为是离别的歌,在眼眶中淹没了快乐,谁借口,是不经意的经过,错过的人岂知是犯错,这时光,若没有你,只有昼夜,任时针,划过岁月;
谁听信了风,以为是离别的歌,在眼眶中淹没了快乐,谁借口,是不经意的经过,错过的人岂知是犯错,这条路,若没有你,只有尽头,谁伴我,天才地久,路尽头,若没有你牵我的手,算不算,天长地久。”
夜蓝庭荡着秋千,白裙飘飘,耳朵上带着白色的耳麦,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手机里的音乐哼唱着,微微的昂着头,看着朦胧的夜色。
易捻儿从未听过夜蓝庭开口唱过歌,一个原因是因为夜蓝庭来环采阁的日子并不久,平日里,她基本上不开口的;另一个原因是,平日跟夜蓝庭打交道的机会着实不多。
夜蓝庭昂头看着月亮,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易捻儿的一曲《醉红颜》,让她的心又痛了痛,自从那一日溺水之后,她就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想二十一世纪的一切,什么亲情,爱情,友情,能藏的,都好好的藏起来,可是,今天,兴许是被压抑太久了,心里的情绪一触即发,还一发不可收拾。
易捻儿刚想走进去,想跟夜蓝庭讨一讨她刚才唱的曲子,可是,迈出去的脚却硬生生的收住了,眼里满是震惊,只因眼前那一个熟悉的背影。
理应回府的越瀚阳,此时身着一件紫色的外袍,执着一把挂着玉坠的十二骨折扇,从一旁的树丛之中走出来,站在秋千之前,那秋千之上,夜蓝庭的青丝散落,随意披在肩上,白色的长裙,让她多了一层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乌云飘过,被挡住的月光终于不再朦胧,银白的月光照射在此时四目相对的两个人。
越瀚阳嘴角微微扬起,俯视着昂着头看他的夜蓝庭,从易捻儿这个角度看来,这是多么刺眼的一幅画啊。
越瀚阳右手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在左手的掌心之中,邪魅的笑道,“你今日让易捻儿跳的那舞和歌都编排的很好呢。”
夜蓝庭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越瀚阳,“王爷,小女子无才,歌舞这一类的,向来不会,何来编舞撰谱之说?”
越瀚阳脸上的笑意加深,“噢?那你刚才唱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歌吗?”
夜蓝庭在越瀚阳的面前,晃了晃手机,拿下耳麦,笑看着越瀚阳,“要是没有它,我一句也唱不出来。”
越瀚阳嘴角扬了扬,“这是何物?今晚捻儿表演的那歌舞,也是出自你的手吧。那种曲调,恐怕在这冰海国,还没有人会。”
夜蓝庭不置可否,淡淡一笑,“王爷,您注意的不应该是谁教会了她,而是应该去注意她到底为谁而唱,那舞为谁而跳。”
越瀚阳笑了笑,“这个,本王自然知道。可是,本王在意的却不是跳舞唱曲的人,而是”,越瀚阳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夜蓝庭,“而是,这歌舞背后,这个教会她的人。”
夜蓝庭好笑的看了一眼越瀚阳,摊了摊手,“可惜教会她的不是人,而是它。”夜蓝庭指着手中的手机,一脸得意的看着越瀚阳。
越瀚阳伸手,刚想抢过来看看,夜蓝庭一个反手,直接将其收入袖中,“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可是我的东西,王爷您可莫抢啊。”
越瀚阳居高临下的看着夜蓝庭,眼眸深邃,如同潭水,“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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