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第24章


云念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觉得手脚发凉,“你要做什么?”
敖绌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都说九尾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九条大尾巴,你说,若是你没了这九条尾巴,你的族人会如何看待你?”
“不要……”云念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却被人一把握住了一条尾巴,仿佛被抓住了软肋一般,浑身软了下来。
他的手脚都被锁住了,根本无路可逃,身体里连半点灵力也没有,也不知敖绌对他使了什么邪术。
“不要……”
敖绌很满意地看见他眼底的惊恐,手指轻轻往下一压,黑衣服女人就抓着云念的一条尾巴,狠狠地割了下去。
“啊!”
云念咬破了舌头,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都在痉挛,眼睛里不自觉盈满了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啧啧……”敖绌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亲了亲那双眼泪汪汪的水眸,“好一双漂亮的眼睛,我那傻弟弟一定没告诉你,他为了这双眼睛差点把命丢了吧,不然以他在意你的程度,怎么可能给我可趁之机。”
云念疼到说不出话来,敖绌有些不满,偏想要他搭理自己,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猜,我那傻弟弟肯定也没告诉你,天羽国之所以容不下你,全都是出自他的大手笔。”
“你说什么?!”云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天羽国的那个神秘国师,还有他口中的那位主子。
原想着不会再跟皇帝有瓜葛,便没有再去关心那个所谓的国师,却从没想过那人竟是奉了敖子冥的命令。
云念凄惋一笑,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任何人啊……
敖绌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失望了?那就帮我一起对付他,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你杀了我吧。”云念颓然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死活,”敖绌愤怒地将他扔在地上,冲黑衣服女人吼道:“给我继续割,一条都不要留下。”
“啊!”又一条尾巴被割了下来。
云念疼到意识不清,双手胡乱抓,狠狠在敖绌腿上抓出几道血痕,被他一脚踹开,“哇”得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一次又一次疼得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割完第八条尾巴以后,敖绌突然神色一凛,凌厉地看向门口,“糟了,有人闯进来了,走!”
他正要带着人离开,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反弹了回去。
“谁敢走!”
☆、第 28 章
敖子冥在昆仑疗伤,被师父关在了铜炉之中,日日以灵力淬炼,需待足七七四十九天才可离开,若有中断,自然前功尽弃。
敖飞飞派人传来云念失踪的消息,他正处于疗伤的关键,分不得神,却因为这个消息心神大乱,体内灵力乱窜,师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其镇压下去。
可最终,他还是不顾师父的反对,破炉而出,挣扎着要去找云念。
天色昏暗,雷霆阵阵。
他刚踏出门就被从天而降的一道玄雷击中,本就内伤累累,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何受得住这般强大的袭击,登时就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他的天劫到了。
龙族之人皆可飞升成神,只要潜心修炼,待时机成熟,捱过天劫,便能位列神籍,受世人供奉,只是这段时间很长,几千年有,几万年也有,很多人往往等不到那个时候。
敖子冥从小就比常人有天赋,巫师占卜过,他会是龙族中最快飞升的一位,甚至超过他的父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么不恰当的时机到来,如果不是没力气,他少不得会大骂这该死的天道。
“唔!”他刚要站起身就又被一道强横的天雷打倒在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这回甚至连跪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劫向来是不容他人干预,可师父到底心疼徒儿,不忍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便出手护住了他的心脉。
一盏茶的时间,敖子冥捱过了来势凶猛的天劫,却也因为师父出手帮了他,硬生生多受两道天雷,昏迷不醒。
他飞升成了神,便正式成了下一位龙王,代价就是人事不醒地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而错过了找云念的最佳时机。
嫂嫂下落不明,哥哥又昏迷不醒,灌了许多药下去都不见起色,敖飞飞急得哭了出来。
“哥哥……你快点好起来啊……呜呜……”
他趴在敖子冥床边一边哭,一边说话,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有些滑稽,却也怪可怜的。
也许是他太吵了,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看起来更加深邃黑沉,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只有对这世间的漠然。
敖飞飞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突然冒了个鼻涕泡,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敖绌。”
敖子冥成神以后,体内灵力充沛,内伤悉数不治而愈,连五感也比从前更加灵敏,他在云念身上留了印记,探查到人是被敖绌带走的。
找不到敖绌人在哪,敖子冥怒火中烧,下令把整个龙宫翻了个底朝天。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整个龙宫的人都胆战心惊的,不敢得罪这位龙神,连敖飞飞也不敢去找哥哥说话,所有人都愈发卖力地在找人。
终于在敖绌殿中找到了一处地牢,里面充满了云念的气息。
敖子冥没有带任何人,只身闯进了地牢,还没走近就听见了云念的惨叫,他心都快碎了,气得双目赤红,几乎咬碎了牙。
“念儿!”他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鲜血,云念一身白衣被染红,躺在血泊之中,气息微弱,满脸泪痕,周围散落了几条失去生机的尾巴。
敖子冥大怒,控制不住体内暴动的灵力,击飞了在场的众人,包括敖绌在内,猛地撞到了铁墙上,满头鲜血。
那黑衣女子手里还捏着匕首,上面沾满了云念滚烫的鲜血,敖子冥双目赤红,隔空捏碎了她的脖子。
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下一刻就化成了白色的粉末,手里的匕首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都该死!”
敖子冥以同样的方式杀了在场的所有人,独独留下了敖绌一个,惊恐地捂着自己不堪一击的脆弱脖颈,一点点退到墙角,无路可逃。
“怎么会这样?”敖绌难以置信地瞪着敖子冥,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哆哆嗦嗦的,“你竟然飞升了?这不可能!”
敖子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哪怕我没有飞升,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好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难怪他的实力突然疯涨了这么多,自己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这不公平!
敖绌满心不甘,眼含怨怼,凭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却没有同样的回报,凭什么敖子冥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从出生伊始,天道就对他不公,从小到大,无论他怎么努力永远都得不到父王的认可,而敖子冥,哪怕是笑一下,父王都会夸奖他懂事,为什么?
“为什么!”敖绌表情突然扭曲,双眼突出,凝聚全身的灵力到手上,猛地向敖子冥砸过去,打算殊死一搏。
只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的敖子冥远远不是他能与之匹敌的,随手一挥袖子就把他拼尽全力的一拳挡了回去,反弹到墙上,体内灵力反噬,差点要了他的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不自量力。”敖子冥冷哼一声,把人收进了乾坤袋,里面装了各种穷凶极恶的邪祟,有他好受的。
九尾狐每断一尾便相当于死过一次,更何况云念被人割了八条尾巴,在生死之间挣扎了八次,疼得意识模糊,浑身被冷汗湿透,嘴唇也被咬得血迹斑斑,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趴在地上,看着敖子冥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了,没有了劫后余生的欢喜,只有满心的凄凉。
纵使天羽国那些事不是他亲手做的,他不过是让皇帝暴露了本性而已,可终究是他算计了自己,他不愿做别人的棋子,哪怕是以爱之名,他不需要。
如果没有遇见了敖子冥,他可以继续逢场作戏,在天羽国陪伴皇帝度过余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却他的夙愿,报完欠下的恩情,然后回青丘过着清闲日子,也就不会遇见敖绌,不会卷入他们兄弟之争,不会承受断尾之痛。
敖子冥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生怕碰碎了挚爱的珍宝,“念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云念虚弱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敖子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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