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第27章


敖子冥瞳孔微缩,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云念睁眼看见是他,微微一愣,而后神色又冷了下来,心里却悄然松了一口气,猛得甩开他的手,坐起身来,“你还敢来见我?”
“念儿,你别生气,”敖子冥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苦笑一声,牵着云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里满是卑微和乞求,“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得这里疼。”
“那是你的事,”云念不为所动,一把抽回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出去!以后不许再踏入青丘。”
“念儿……”
“听不明白?”云念心里没来由的气恼,赤脚下了床往外走去,眼睛有些涩涩的,“你不走,我走。”
敖子冥大步走过去拉住他,“念儿,你别生气,我是来向你解释的,天羽国的事,我是有苦衷的。”
云念脚步一顿,原地愣了一会儿,而后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都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什么苦衷?为了逼我离开,不择手段吗?呵……当真是好大的一个苦衷!”
敖子冥脸色一白,想伸手摸他的头发,却被他躲开了,双手颓然而无力地垂了下来,“那皇帝自私自利,你也看到了,为了所谓的江山可以放弃你,他根本配不上你。”
“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关?”云念冷冷地看着他,“他配不上我,你又比他好到哪里去?为了得到我,挑拨离间,残害无辜百姓,视人命如草芥,你就配得上了吗?”
敖子冥慌忙抬起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有伤害过他们。”
“没有?”云念用力甩了两下手腕,挣扎不开,脸色愈发冰冷,“边关战乱,瘟疫肆虐,难民流离失所,惨死他乡,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本来就是假的!”敖子冥急得低吼出声。
云念突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接下来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你说什么?”
敖子冥趁人呆愣之际,终于把他抱在了怀里,深吸了几口他颈间的冷香,闷闷地开口道:“战乱是假,瘟疫也是假。”
“不过是那天羽国的将军记恨你杀了他妹妹,与那敌国将领内外勾结,串通起来逢场作戏,城池什么的,压根就是他们主动退让的。”
“国师是我的人,那敌国将领是国师的人,我特意吩咐过他们不许滥杀无辜,所以根本没有战乱,也没有百姓遭殃,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云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敖子冥又继续说道:“至于瘟疫,原本只是为了向皇帝施压,那些死去的难民都是我用幻术制造的假象,根本没人得病,我把你带走以后,就已经解除了幻术,瘟疫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云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此话当真?”
敖子冥点了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千真万确,我以龙族之名起誓,如有欺瞒,我敖子冥不得好死。”
云念白了他一眼,挣脱了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两步,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假话,既然国师是你的人,那他的什么破符,烧秃了我一撮毛,你又怎么解释?
敖子冥有些沮丧,肩膀都垂下去了,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委屈,“那是他擅做主张,我不知道的,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倘若我知情,怎么可能让他伤害你,我连碰你一下都舍不得。”
云念气呼呼地把发红的手腕伸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己看看,手腕都给我捏红了,这叫舍不得?”
“对不起,”敖子冥懊恼地在白皙的皓腕上亲了亲,眼神逐渐幽深,“我若是再狠一些,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手腕上,烫得他一哆嗦,猛得收回了手。
云念脸色红了红,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知悔改,出去!”
“念儿,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再打我几巴掌都行,就是别让我离开你,好不好?”
“没得商量。”
云念又气又恼,连推带拉得把人扔出门外,“砰”得一下把门关上了,靠在门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改了下设定。
☆、第 32 章
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云念都能感受到敖子冥的存在,一直在暗处跟着他,却又不现身,像只跟屁虫一般。
云念一开始还会有些别扭,浑身不自在,又拿那人无可奈何,说又说不听,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过,白费了好一番功夫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这日是长老的寿辰,云念从早上起就很高兴,脸上一直带着笑,围在长老身边说了好些好话,哄得她眉开眼笑的。
长老在九尾狐一族之中德高望重,深受青丘子民们的爱戴,她的寿辰自然是青丘的大事,家家户户都在忙忙碌碌,为晚上的寿宴作准备。
筵席之上,云念端着酒杯走到长老面前跪下,笑吟吟地开口道:“祝长老福海寿山,北堂萱茂,春秋不老。”
长老眼睛有些湿润,笑得慈眉善目,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好好。”
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揉了揉云念的头发,“好孩子。”
云念伏在她的膝上,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长老,念儿最喜欢您了,您一定要看着念儿成亲生子,我以后的孩子,还要您来取名字呢。”
长老抹了抹眼角,“好,我的念儿最乖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以后啊,可以做你孩子的祖母。”
近些日子,长老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毕竟年纪大了,各种病痛不断,甚至比他还嗜睡,有时睡一整天都不够,云念常常担心她会醒不过来了。
云念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又高兴又担忧,各种情绪交织,云念心里烦闷,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不自觉就喝得多了些。
他怕是醉得厉害了,眼前的酒杯都有了重影,怎么都抓不住,气得他酒也不喝了,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子走,有人想来扶他,被他气呼呼地挥开了。
“我没醉……”
他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推门进去就看见桃花树下倚着一位美人,一身玄色衣衫,如墨的长发随风轻动,夹杂在漫天的落花之中,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那美人竟然还在树下。
“美人……”云念呆呆地笑了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进了那人怀里,水雾迷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吗?”
敖子冥手忙脚乱地把人接住,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个样子?
他低头亲了亲云念的眸子,炙热的唇舌一路向下,吻住了云念柔软的薄唇,轻轻逗弄,缠绵悱恻,甜甜的酒味在交织的唇舌之中弥漫开,他也有些醉了。
云念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砸吧了两下嘴,像是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趁人之危实在有些不君子,敖子冥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哑然失笑,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哄道:“眼睛闭上,同你做些趣事。”
醉了的云念实在柔软可欺,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羽微微轻颤,脸色红扑扑的,唇瓣染了水润的光泽,呼吸之间带着甜腻的酒味,勾人而不自知,让敖子冥忍不住想“欺负”他。
云念等了许久没等到美人的任何动静,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见敖子冥看得入了神,不满地嘟了嘟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敖子冥呼吸顿了顿,一把将云念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
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云念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宿醉之后的感觉太难受了,刚坐起身,腰上一软又倒了回去,趴在了一副温热的肉体上。
他一下子清醒了,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下浑身□□的敖子冥,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也是□□,身上还有好多青青紫紫的痕迹,腰也软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酸疼。
“敖子冥!”
腰间缠上了一双滚烫的大手,轻轻揉捏着,适时缓解了一些身上的酸软感。
敖子冥在他嘴角亲了亲,声音带着事后的餍足和慵懒,“念儿,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云念恶狠狠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酥酥麻麻撩得人心肝儿颤,“敖子冥,你对我做了什么?”
敖子冥微垂着眸子,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要了我的清白身子,怎么能翻脸不认人,说忘就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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