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第33章


有了身子的人最是多愁善感,容易胡思乱想,云念也不例外,比从前爱哭了许多,动不动就觉得委屈,饶是敖子冥再如何小心翼翼,却还是不经意的一句话惹哭了他。
“我错了,我错了,念儿,”可偏偏敖子冥对云念有着用不完的耐心,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掉下来的眼泪,把人搂进怀里,一声一声在他耳边轻柔安慰,“你永远是我最在乎的人,别生气了,好吗?不然身子又该不舒服了,我会心疼的。”
云念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敖子冥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睫羽,温柔的亲吻一路向下,落在他的唇边,耳后,颈间,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自从怀了孩子,云念的身子变得异常敏感,敖子冥随意撩拨几下他就受不住了,浑身颤抖得不行,咬着唇也堵不住口中甜腻的喘息。
“别生气了,好吗?”在失控的边缘及时悬崖勒马,敖子冥埋在他颈间喘息了一阵,摩挲着他微红的侧脸,目光温柔又宠溺,“我带你回去好不好,今日去青丘带回了你最爱的桂花糕,一定不会再吐了。”
云念犹豫了片刻,然后主动伸手让敖子冥抱着他离开了。
他的害喜症状特别严重,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勉强咽下去几口也会全部吐出来,几个月下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敖子冥心疼得不得了,变着花样让人给他做吃的,只是效果都不大明显。
本以为从青丘带回了他最熟悉的吃食,总会有些用处,可终究事与愿违,云念方才咬了一口就弯下身子吐个不停,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吐到后面只有干呕,吐出些清水。
敖子冥半跪着帮他顺气,心里像被人针扎一般生疼,后悔让他怀上孩子,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这份罪。
云念吐了好半天才消停,看见桌子上的吃食就生气,猛地把盘子杯子所有的东西都掀翻在地,摔得粉碎,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敖子冥阴沉如水的脸色。
他以为敖子冥生他的气,受不了他喜怒无常的小脾气,心里委屈得不成样子,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一把推开敖子冥,鞋子也没穿,赤着脚跑了出去。
“我讨厌你。”
“念儿!”
云念没跑两步就觉得身子沉得厉害,脚都有些迈不开步子,小腹隐隐有下坠的钝痛感,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对他有些不满,踢了他两下,疼得他冷汗直冒。
“念儿!”敖子冥追出去就看见云念扶着树干喘气,微微弯着腰,眼睛紧闭着,神色看起来在忍耐极大的痛楚。
他连忙把人扶在怀里,声音担心到颤抖,“念儿,你怎么了?”
云念无声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下一刻怀里人就失去了意识,软软地滑了下去,雪白的衣衫上隐隐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敖子冥连忙抱着人去找医丞,还好只是动了胎气,人并没有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守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直到半夜,云念突然醒过来,抱着自己的圆圆的肚子退到墙角,缩成一团,一言不发,咬着唇就开始小声哭泣。
“念儿,你怎么了?”敖子冥伸手想要抱他,结果他哭得更厉害,浑身都在发抖。
敖子冥只好收回了手,担忧地看着他,“念儿,我不碰,你别哭,别哭,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
云念哭了好一会儿,才费力地伸出脚,抽抽噎噎地开口说道:“脚……脚抽筋……了……”
敖子冥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靠过去,把人搂进了怀里,手放在他因为怀孕而有些肉肉的脚上轻轻揉捏。
也许是他太温柔了,云念越哭越厉害,过了一会儿突然没有了动静,敖子冥才发现他在自己怀里哭晕过去了。
云念这种状态持续了快九个月,怀孕的日子里几乎流干了他全部的眼泪,好在敖子冥对他格外温柔耐心,总算撑到了孩子顺利出生。
他生了个男孩,孩子出生那天三界的桃花竟一夕全部盛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敖子冥给他取名云夭夭。
云夭夭自出生就不受敖子冥待见,原因无他,因为他个头太大,出生的时候让云念吃了好些苦头,还因此落下了病根,身子骨比以前更弱了。
敖子冥让他在云念身边待了两天,然后盯着云念眼泪汪汪的控诉,把他丢给了乳母。
只是,云念生了孩子,奶水涨得厉害,敖子冥又不让云幺幺来吃,无处释放,涨得他难受,疼得一直哭。
敖子冥既心疼他,又不愿别人碰他,便去请教了乳母,每日里亲自动手帮云念弄出来,抢了属于云夭夭的吃食。
不过,至于是怎么全部进了敖子冥的肚子,那就是后来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到这就没有了哈,后面那章是应好多小可爱的要求,所以写的双结局的be,攻宝死了!!!别随便点,万一被喂了刀子,不怪我哈,我提醒过你们的。QAQ
☆、结局2
云夭夭已经三岁了,虽然还没长开,眉眼之间却像极了云念,尤其是笑起来,微微下压的眼尾,简直和云念如出一辙。
也许是骨肉血亲的缘故,他平日里极黏云念,一有机会就往他怀里钻,打小就是这样,别人碰一下就哭,然而只要云念一抱就立刻消停了,还咯咯咯地抱着他的手指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会下意识地往云念怀里找奶喝,只是往往会被敖子冥不爽地拎起来扔进乳母的怀里。
稍微长大些,他也不肯自己一个人睡,非要和云念一起睡,敖子冥自然是不肯的,结果他就蹲在门口嚎得撕心裂肺。
敖子冥嫌他吵,给他施了禁言术,无情地把他扔回了自己的宫殿,还在门口下了封印,不准他跑出来。
云念心疼儿子,可怜兮兮地在敖子冥面前求情,说了好一通软话,结果他不仅无动于衷,还把云念按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一顿,把人欺负得手脚发软,眼泪汪汪的。
这几年里,敖子冥虽是费心费力,想方设法地调养云念折损的身子,可终究无力回天,云念的身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到后来,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长。
“念儿,该吃药了。”敖子冥端来了一碗黑色的药汁,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吹,然后递到云念的唇边。
前几日落了雪,云念在龙宫里闷的难受,便瞒着敖子冥偷偷去了外面,结果不甚吹了冷风,寒气入体,染上了风寒。
本来不是多严重的病症,吃几副药也就痊愈了,无奈云念身子骨损得太厉害,引发了内里的旧疾,自此便一病不起,时常都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
“我不想吃。”云念皱了皱眉,推开了递过来的勺子,头靠在敖子冥的肩膀蹭了蹭,“子冥哥哥,别让我吃了。”
敖子冥喉头一紧,攥着勺子的手用力到指尖泛出了青白色,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念儿,你听话,吃完药你就会好起来的。”
云念苍白的嘴唇没有血色,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没用的,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强弓末弩而已,别白费功夫了。”
敖子冥猛地低头吻住了他的唇,把那抹苍白染成了淡淡的绯红,额头抵着云念的,眼圈发红,本应深情宠溺的双眼却被浓浓的无助和恐慌取代,“念儿,我不许你胡说,你会好起来的,你还要陪我白头偕老,你还要看夭夭长大,你答应了我的,不能出尔反尔。”
他固执地把勺子递到了云念唇边,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乞求,“念儿,你喝药好不好,喝了就会好了,求求你……”
云念无奈地叹了口气,终是张嘴含住了勺子,皱着眉喝完了黑乎乎的药汁,然后一如既往得到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梅子。
敖子冥松了口气,像是放下心来,可他们彼此都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云念这次清醒过来,精神意外的不错,便想去外面透透气,于是抬手圈着敖子冥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央求道:“子冥,我想去天祭台看桃花。”
敖子抿了抿唇,不肯答应,“落雪时节,哪里来的桃花,都开败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了身子,开了春,我再带你去看,好不好?”
“你又在哄我了?”云念摇了摇头,“你当我是真的病糊涂了吗?自夭夭出生以后,天祭台的桃花就再也没有败过,无论春秋,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敖子冥还是不肯松口,“外面风大,等过几天,天气好些,我再带你去看,好不好?”
他扶着云念躺下,掖了掖被角,起身要往外走去,“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前几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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