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73章


大雪封门,大早上人们都惊讶于外面耀眼的白,和自家怎么也推不开的门。
不得已,人们只好从窗子跳出去清扫门前积雪,却大多找不到铁铲扫把,全被雪给埋了,没办法,只好拖着没入雪中两尺多的沉重双腿再从窗子跳回去。
牲口无疑都冻死了,而江南人家除了做饭要用的柴火,也甚少有人会屯柴,因此人的取暖也成了问题。
还有食物啊,棉衣棉被啊,这些生活用品也成了大问题,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解决,平阳城便会成为一座死城。
天气不遂人愿,还是那么的冷,擎天鉴观了天象后说,寒冷还要持续几天。
已经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将三个儿子叫进了自己的寝宫,屏退全部宫女太监,关上了重重的宫门。
除了那父子三人,没有人知道那天几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早朝,已经几个月为上朝的皇帝被人搀扶着上了朝,并宣布了几条惊人的决定。
废太子骁,赐封地蜀,改封蜀王,择日离京。
立二皇子朱文为太子,正妃张水菊为太子妃,择日受冠。
三皇子朱航,聪敏慈恩,胆略过人,赐封地黔,择日离京。赐婚河源太守江允迁之女江芷,元月初一完婚。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哦~
63
63、六十三章:赐婚了~~ 。。。
三皇子朱航,聪敏慈恩,胆略过人,赐封地黔,择日离京。赐婚河源太守江允迁之女江芷,元月初一完婚。
太监宣读前几条时,三位皇子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仿佛早已知道一样,即便是被贬的太子朱骁,也是一脸的沉稳,并无半点无措。
只是宣读到最后一条时,朱航突然愣住,脸色憋得血红,不由分说就想出言抗旨,他前面的朱文紧紧将他拽住,轻声警告说,“不要惹父皇生气,他的身体经不得折腾了。”
朱航双目赤红,双拳紧紧攥着,指甲已经深入血肉,自己却半分感觉不到痛,只是彻头彻尾的冷。
满朝文武皆用怜悯而认命的目光看着朱航,朱航无奈,只得跟着两位哥哥跪下,接了圣旨。
其实逼婚一事如妃也是知道的,只是老两口瞒着几个小的而已,那边江芷其实早已接到姑母消息,半月前便已经出门往平阳赶了。
朱航回府时已发觉有些不对,下人们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有你好看的神情,心道朝堂上的事这么快就传进府了吗?那他得赶紧去找阿宝解释清楚,若是这丫头倔脾气一上来,怕是要甩袖子走人了。
还未走到阿宝的房间,迎面几个包袱落在地上,其中一个散开,露出一件衣服,正是前几日他送给阿宝的,朱航心道不妙,紧走几步推门进屋。
里面的情景大出朱航预料,阿宝身着一袭白衣,负手站在塌边,高昂着脖子,像一只美丽骄傲的天鹅,可天鹅的眼里偏偏有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她旁边的床上坐着本该待在河源的江芷,而江芷的旁边她的贴身丫头琳琅,正不紧不慢的将阿宝的日常用品往包袱皮里面装。
江芷一见朱航,立即欢快的蹦了过去,抓住他一只手臂摆来摆去的玩儿,笑嘻嘻的说,“表哥,这本是你的睡房,我们成婚后就是我们的卧房了,我让琳琅把阿宝的东西整理一下,让她住到客房去。”
朱航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抬眼瞟了下阿宝,就见阿宝的目光藤蔓一样绞在他被江芷抱过的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
朱航微微尴尬,清了清喉咙对江芷说,“阿芷,我有话要和阿宝说,你先出去。”
江芷撅着嘴撒娇,“七日之后你我便是夫妻,有什么话还要背着我说?”
朱航又看阿宝,见她的目光还是定定的看着他的手臂,心中焦急,连忙去扯阿宝的手,哄道,“阿宝,我们出去说。”
阿宝甩开他,大步走了出去,江芷在后面嚷嚷,“你们出去了,那我可继续收拾东西了。”
“咣当——”回应她的是一声极具激狂色彩的关门声。
阿宝被朱航拉至书房,后者将门关上,急切的说,“今日朝堂上父皇突然为我赐婚,我怕他受刺激身体受不了才接了旨。”
阿宝点头道,“百事孝为先,你做的对。”
朱航又说,“我真的不知道阿芷会来。”
阿宝一抬眼,语气还是淡淡的,“她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不是还有七天就要成亲吗?她自然是要提前过来准备准备的。对了,那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祝你们开个好头,大吉大利。”
朱航从没见过阿宝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好像他与别的女人结婚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他用力摇晃着阿宝的身子,吼道,“什么叫大吉大利?什么叫开个好头?难道你希望我娶别人?”(写完觉得这场景好像马景涛摇晃陈德容,哈哈!)
阿宝这才激动起来,甩开朱航的胳膊,指着他的脸质问道,“我希望你娶别人?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娶我,你能娶吗?你的心中有你父皇,母妃,兄弟,顾念到了所有的人,最后才是我!”
朱航咬着牙问,“在你心里我便是那样的人?”
阿宝梗着脖子,狠狠的说,“没错。”
“那好,如你所愿。”
朱航说罢抬腿就走,心里一万个声音在喊,阿宝快留下我,阿宝快留下我……
一直走到门口,也未听见阿宝的挽留,朱航又开始后悔刚才不该和她怄气,可是事已如此,让他再低三下四的去找阿宝说好话,他又不能拉下脸,没办法,只有硬挺着出了门去,心想晚上让宋天来家那口子帮忙劝劝。
被独自扔在书房里阿宝满肚子的委屈,朱航就这么甩袖子走了,她更加愤恨,拿人拿不着,便拿东西撒气,书桌上的一切物件一件一件的往地上摔,不多会儿桌面上空空如也,地上狼籍一片。
摔光了桌子上的,阿宝又开始翻箱倒柜,只要是东西就扔,不一会儿地上已无下脚之地,厚厚的一层都是书记字画什么的,也不知有没有值钱的古董。
扔到最后,只剩下头顶上最角落里的一个柜子,阿宝踮起脚尖费力拉开抽屉,勉强能把手伸进去,扫了一圈,却只有一个画轴,那画轴是用紫色的上好京锻包着的,十分的好看,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由于是最后一件可摔的东西,阿宝砸起来分外用力,那画轴掉在地上还弹了起来,转了几个骨碌才停下,画卷卡门蹦裂了开,画卷在阿宝面前徐徐展开,正是那次三皇子选妃时,宫里派画师到家里画的那副。
阿宝看到那时的自己,梳着姑娘的发髻,身着一身淡紫色短襦,月白色裤子,十分的俏皮可爱,眼中一片纯净,像曲禹山上的泉水一般灵动清透。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以人妻的身份寄人篱下,梳着少妇的发式与他人谈情说爱,铜镜中的双眼写满了沧桑事故,才十五岁的年纪,分明已经有了三十岁的老成,这样的女子,谁还会喜欢?
想着想着,阿宝更加觉得委屈与无助,跌坐在一地的乱恶之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就是好一会儿,一直到紫玉来敲门,她才哽咽着勉强止住眼泪。
紫玉进门便喊,“这是遭贼了吗?怎么乱成这样?”
看到阿宝在哭,惊道,“宋天来说三殿下捅了马蜂窝让我来劝,原来小姐真的躲在这里哭,有什么委屈和紫玉说啊,好歹也是娘家人。”
阿宝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从乱书堆里站起来,拉着紫玉坐在椅子上,说,“你说柳若蝉可不可恨?”
紫玉皱眉道,“她妄图破坏小姐和姑爷的生活,自然可恨。”
“那阿航与江芷就要成婚,我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又和柳若蝉有什么区别?”
紫玉惊道,“小姐怎么能够这样想?你和三殿下两情相悦,明明是那个叫什么芷的表小姐横插一杠,她才是第三者啊。”
“不管什么情啊爱啊的,他们就要成亲却是事实。当日薛怀锦与柳若蝉也是有情有义的,可薛怀锦与我成了亲,那柳若蝉便是第三者。现在的情况和当时是一样的,我若不退出,就是第二个柳若蝉。”
紫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急得直跺脚,情急之下朝外面喊,“三殿下,你若再不出来人可就跑了,我可劝不住。”
这时朱航才跌跌撞撞的推门进来,一脸的阿谀奉承样,显然是宋天来刚刚教的,阿宝见他心里有气,扯了紫玉的手往前拉,说,“走,回相府去。左右东西都已经被人扔在门口,也省得我们收拾了。”
门口又奔进一个人来,一把将紫玉楼进怀里,说,“回不得回不得,我家紫玉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小宝宝可是不能离开爹的。”
来人正是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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