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和我抢男人》第25章


“好小子,这招妙啊!颍地,大泽两地一马平川,正是建营的好地方,又靠近国都鄢城调集起来也方便。”魏然看了看地图拍着楚云祁的肩膀笑道,当下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一国之君后,忙拱手赔罪。
楚云祁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魏然道:“只是我楚国近二十年以来就没打过什么仗,将帅之才着实少之又少啊!”
楚云祁笑道:“细细数来却也不少。老将军龙田,赵高,上将军魏然,智囊司马燕还有护法将军范夤,这难道不算是我大楚之将才?”
魏然挠挠头,笑了笑。
定下方案,楚云祁即刻宣召龙田,赵高,司马燕三人进宫。
那龙田是楚成王手下赫赫有名的阵战将军,此时已是耳顺之年,然其竹冠束发,身着红色甲胄,步履沉稳,丝毫不显老气,见到楚云祁抱拳行礼,中气十足道:“老将龙田拜见我王!”
“快快请起,老将军威风不减当年啊!”楚云祁笑着扶起龙田,一拍他肩膀道。
赵高是龙田的挚友,两人当年是同袍浴血的兄弟,那赵高勇猛刚毅,一向是龙田的得力副将,当年与倾国淮阳一战,一战成名,人称南虎。
只见他身着与龙田一样的红色甲胄,黝黑精瘦的脸庞,仍能看到战场上的痕迹,楚云祁握着赵高和龙田的手,叹道:“将军宝刀未老,在为我大楚江山寿!受寡人一拜!”
“王上如此折煞老夫矣!”龙田和赵高纷纷还礼道,“能为我大楚效力,老夫死不足惜!”
楚云祁重重地拍了拍两位老将军的肩膀道:“寡人今命两位老将军前往颍地大营操练新兵五十万!”
“诺!”两人抱拳行礼。
接着楚云祁转头看向魏然和司马燕道:“上将军魏然,右庶长司马燕,寡人命尔等前往大泽兵营操练新兵三十万!”
“诺。”魏然和司马燕抱拳行礼。
送走魏然等将军之后,一轻骑出了王宫,带着楚云祁口谕向鄢城西南街的护法将军府行。
内侍到达府门口,范夤亲自出府相迎,内侍打开竹简道:护法将军范夤听令,寡人欲于颍地建造兵营,命你全权负责,颍地大营建造完后,与老将军龙田、赵高坐镇,操练新军。
“诺!”范夤行大礼,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内侍递过来的竹简,一脸庄重地起身,待内侍车架离开,这才回到府内。
跟在楚云祁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他知道楚云祁所做的每一件事,所下的每一个决定,肯定都是有着极其缜密的逻辑以及目的。
楚云祁将颍地操练新军的主力交给他,目的有三:第一、范夤对颍地地势民风了如指掌,到时候好放开了手干;
第二、范夤虽有将帅之才,但他从未真刀实枪地领兵打过仗,与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一起操练新军,他可以切磋学习;
第三、他是护法将军,整个变法过程他全程参与,两位老将军多少对新法不是很熟悉,有他在可保万无一失。
“楚国有王上,当真是三生之幸。”范夤看着手中的竹简低声道。
至此楚国的新兵制臻于成熟,两营建成后三个月,将帅与士兵,士兵与士兵便亲如一家。
苏珏听闻此事,大喜,挥笔于竹简上写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楚云祁立刻派人将此曲传至兵营,于是,每日大营里都会传来将士们中气十足的歌声,营里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注释部分为古代祭祀天地时皇帝要诵读的文书。
第17章 桃花饭
世间千百种植物中,桃花应该是对春天感知最为敏感的了。
启耕大典刚过去没多久,楚国满国的桃花便相继盛开,给这个喜爱繁华的国都增添了一份浓烈中透着婉约的美。
湘庭泽更是美不胜收,从湘庭湖分出的支流或是绕着青山,或是分开田地,给本就像是一幅山水画的湘庭泽增添了不少灵动之气。
楚女们结伴踏青,采摘怒放的桃花,为在田间春耕了一天的丈夫做桃花饭。
轺车稳稳当当停在楚相府门口,楚云祁头戴白玉冠,身着朱凤玄黑纩服,脚踩朱凤玄履下了轺车。
门口站着的侍卫飞快上前行了大礼,楚云祁摆摆手,一边往相府内走,一边问道:“相国在否?”
管家迎了出来,向楚云祁行礼道:“回王上,相国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楚云祁停下脚步,挑了挑眉,扫了管家一眼。
“王上,您看这。。。。。。相国出门前没交代何时回来。。。。。。王上。。。。。。”
管家犹犹豫豫,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相国一大早坐着轺车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就是想去找也不知道上哪找去,更是不知道相国何时能回来,让楚王这么等着,他怕自己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楚云祁笑了笑摆摆手道:“无妨,寡人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来府上坐坐,消遣消遣。”
管家嘴角抽了抽。
楚王宫里奇珍异兽,丝竹管弦,消遣的东西玩意应有尽有,眼前这位难以捉摸的楚王偏偏到这个也就两进两出的园子消遣,园子的主人还不知去了哪里。
管家压下自己心里一万个难以置信,熟练地吩咐相府的仆人做好该做的事情,尽心尽力地服侍这位年轻的楚王。
“你们都下去吧,寡人在书房里一个人待会。”楚云祁随手拿起书架上放着的一个竹简,翻开扫了一眼,抬眼对身旁一脸严肃的管家道。
“诺。”管家向楚云祁行了一礼,带着仆人退了出去。
楚云祁随手拿到的是陇南子所著《礼记》中的《大同》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篇文章楚云祁在五岁的时候便已经烂熟于胸,誊抄这文章的人一看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字里行间扑面而来的是张扬的傲气。
但书简做的却很细致,每一支竹干应该都是经过细心挑选打磨过得,连缀起来的麻绳也是一丝不苟拧着,和竹简上张扬凌厉的字放在一起,有点违和。
楚云祁的目光落在竹简末页朱红色的小字上。
楚云祁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
朱笔也就写了两个字——放屁。
干净利落地高度概括了这篇被世人视为珍宝的文章。
那朱红色小字,隽永清秀,一看就是苏珏的字,他想象不出苏珏还有这么不合礼制的一面。
那个任何时候都温润如玉,谦和温煦的人,是用怎样的表情写下这两个字作为评注的呢?
楚云祁略显苍白的手轻抚那两个小字,深邃的眼眸里尽是藏不住的笑意,这样的苏珏也太可爱了吧。
苏珏回到相府已是午时三刻,管家一脸焦急地迎上来,跺了跺脚道:“大人可算回来了,王上已经在书房等候大人一个晌午了。”
“嗯?”苏珏刚弯腰探出轺车,听到这句话,他愣了愣。
“大人刚走没一个时辰,王上就来府上了,吾不知您何时回来。”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扶着苏珏下了轺车。
“嗯。”苏珏下了车,从车里拿出一个竹筐,往相府里走去。
若是有要紧的事情,楚云祁绝对不会在府上等他这么长的时间。
新法已经贯彻到各地,户籍人丁造册也已完成,新军已经组建,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苏珏将国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楚云祁此次前来的目的。
苏珏沉吟了一会,将背后的竹筐拿下来交给管家,自己转身回了卧房,管家抱着一竹筐的桃花瓣,一脸无语道:“大人,您这出去一上午就是去采花瓣了?”
“放到厨房去。”苏珏回头吩咐了一声。进屋后,简单洗了洗脸,换了件月白色深衣,外罩兰芷对襟广袖服向书房走去。
“王上,臣不知王上前来。。。。。。”苏珏向楚云祁行大礼,话还没说完,楚云祁便一把扶住他,笑着打断:“寡人也没什么事情,本想着过来和相国喝喝茶消遣的,相国如此就太见外了。”
苏珏愣了愣,想来从上次和楚云祁喝茶闲聊已经是去年十月底的事情了,他都快不记得眼前这位楚国的王还是他的知己茶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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