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叶的幸福论(网球王子》第82章

“真好啊……”橘杏发自的内心的叹息着，“能一直在一起。”
“嗯……”直美垂着眼，搅动着咖啡，“我也希望我们能一起走下去……”
“那举行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叫上我们哦～”那美眨着眼打趣道。
“婚礼啊……”直美看了一眼抿着咖啡的双叶，轻笑道：“在那之前我们该全体参加双叶老师的婚礼吧？”
“唔？”听见自己的名字，双叶抬起了头。
“说的也是喔！”女孩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耀眼又拉风，长相和身材都媲美模特儿的曾经的恋人，温柔又充满成熟魅力，带着异域风情的前未婚夫；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对双叶没有意思。
“呐……双叶姐理想的归宿、理想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橘杏看着沉静的双叶，轻声问。
“归宿……啊……”
双叶眼前闪过幸村苍白的脸，迹部温热的吐息，菊丸伸出的手，凤没有心机的笑容，慈郎元气的呼唤，忍足欲言又止的眼神；白石、不二、手塚、赤也、观月、金太郎……
椎菜、夏希、煌……
自家的洋房，冰帝的男子网球社社办，街头的网球场……
年长的女人笑容看上去有些寂寞。
“我理想的归宿、理想的未来是——”
“能够看着最重要的人幸福。”
136　不能再继续的亲昵
脸上满是红潮、用力喘息着，浑身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的酒红色大猫坐到了椅子上。
这是菊丸进行秘密低氧特训的最后一天。
“这次持续了一小时二十分，进步了。”将水瓶递给菊丸，双叶伸出拿着毛巾的手就要为菊丸擦拭满额的汗。
看到双叶的动作，酒红色的大猫迅速的向后跳起，笑容僵硬的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水瓶里的水洒了不少出来，在浅色的地板上映出火红的夕阳。双叶的手停在了空中。
“……嗯。给，毛巾。”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只是出现了一瞬，双叶对菊丸笑笑，将毛巾递了过去。
“谢、谢谢，双叶姐……”发现自己的行为太过失态的酒红色大猫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
双叶只是微笑；除了微笑以外，双叶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
惊讶、错愕？悲伤、难过？高兴、感动？在自己心里总是长不大的青梅竹马始终是长大了，懂得了男女有别的道理。
心底隐隐浮上一丝失落——『没有办法继续一直以来那样的亲昵了。』
——『没有办法再继续过去那样的亲昵了。』
酒红色的大猫不敢转头去看双叶，因为要是那样做的话，她一定会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红潮。
那不是因为低氧训练而造成的红潮。
想在一起，想看着她的眼，想牵着她的手，想和她并肩走在路上——不是作为青梅竹马的姐弟，而是作为最重要的恋人。
可是不行。
那个人仅仅是用看弟弟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这一点菊丸是明白的。
她的温柔、她的坦然、她的习惯，一切都是因为她无法对自己抱有任何一丁点的恋心。
不能和她对视，不能拉住她的手，不能再抱住她；因为那样会泄露自己的心绪。
对于她会知道自己感情的这件事感到很恐惧。
她十年前的恋人和一年前的未婚夫都是那么出色的男性，和他们比起来，自己只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屁孩。
不要说无法许诺她未来，甚至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这样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她怎么可能会选？不，自己根本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她会选择的名单里。告白的勇气，全部丧失了。
考上青学的那个冬天，站在那没有人的白色洋房前，落下的泪是唯一的热源；而那深至灵魂的疼痛是什么，现在的菊丸明白了。
『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留下？』
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就已决定好了。
『我会带着笑容，等你回来。』
思考的唯一结果——任何时候，都不想让她困扰。
身边总是元气百倍，吵吵闹闹的酒红色大猫不见了。两人之间长长的沉默让双叶有种不是和菊丸在一起的错觉。
心脏像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血液就这么从细小的伤口里流了出来，止不住的酸涩刺痛。
“……走吧，这里差不多也是关门的时间了。”双叶笑着起身，没有和平时一样朝着酒红色的大猫伸出手。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放开可爱弟弟的手，他不需要拉着自己的手也能走路了。维持距离，让他自由。今后，他会用自己的脚来奔跑。而自己，会停在原来的位置，看着他超越自己，奔向自己再也无法触手可及的地方。
双叶轻闭了一下眼睛，不着痕迹的抹去心底残留着的最后一点留恋。
“喔、喔喔……嗯——”起身应了一声，酒红色的大猫跟在双叶的身后。
下楼梯的时候，双叶突然的回过了头。
“猫猫，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哦。”
双叶站在楼梯下对着停步在楼梯上的酒红色大猫露出一抹包含着什么的笑容。
“啊？”
“全国大赛，加油。”踏上一级台阶，视线和菊丸平行，双叶带着恬淡的笑容摸了摸酒红色大猫的头。
不等菊丸反应，双叶再度转身下楼，高跟鞋的鞋跟在楼梯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双叶姐……！”
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原因，走在前方的成年女人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寂寞，酒红色的大猫再也按奈不住喊出了声。
“嗯？”
双叶回过了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温柔且平淡的。
“我……我会加油的！全国大赛！”
最后，菊丸还是只能挤出这么一句。
“……嗯。”
双叶微笑，琥珀色的眼像被夕阳融化一般，再没有半点冷淡。
137　原地踏步
“老师，陪我一下好么？”忍足停下了脚步，眼睛微微眯细。
“……什么时候？”意外的，年长的女人没有问原因，只是平静的问见面的时间地点。
嘴角微微翘起，忍足想像着女人听到自己话时的表情，“现在。我就在老师家楼下。”
于是电话被挂断了。
忍足失笑的放下携带电话，接着看到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打开的玄关前。
“不用准备么？”忍足笑着问到。
琥珀色的细长凤眼俯视着忍足，女人反问：“有必要吗？”
“呵呵，”看着作居家打扮的双叶，忍足伸出了手，“确实没有必要。”
不用思考，双叶自然的将手交到了忍足伸出的手上。
忍足轻轻握住那带着老茧、稍微有些粗糙的手指，名为心灵的盒子被满足感胀的满满的。
对两人牵手的动作双叶有一瞬的排斥，然而看到忍足轻笑的侧颜，双叶怎么都无法甩开忍足的手。
（……）
这样的的牵手不会有第二次了吧？双叶想着。
“去哪里呢？”
“哪里都好。”忍足垂着眼笑道：“我只是想和老师走走。”
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牵着的双手。仅凭双手相连的两人也像身处孤岛一般，只有彼此的存在才能依靠。
交通信号灯亮着醒目的红色，两人停在了人行横道线前。
“呐，老师有害怕的事么？”忍足转过头问。
“有啊。”双叶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干脆的回答。
信号灯变成了绿色，身旁的行人毫不停留，纷纷迈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去，只有双叶和忍足站在原地。
“这就是我害怕的。”双叶笑了起来，眉心却纠结着。
在所有人都前行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迈不出那向前的一步。这就是双叶所害怕的。
“有什么不好呢？”忍足看了一眼双叶，又再度看向马路对面的信号灯，“即使是原地踏步，只要当事人觉得‘这样也好’，不就可以了？”
双叶摇了摇头，褐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起，“人不可以一辈子都不前行啊。”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当信号灯再度变成绿色的时候，双叶拉着忍足走过了马路。
“站在原地的人永远都只会成为周围其他人的累赘。”
双叶放开了忍足的手。
“……那如果周围的人不认为那个人是累赘，且心甘情愿停留在那个人的身边呢？”放下了空落落的手，忍足又问。
“那么那个人周围的人一定都是笨蛋。”双叶说着，忍不住眯眼轻笑。
（那我还真是想做个笨蛋啊……）
（不，会这么想就已经证明我是笨蛋了吧？）
忍足在心中嘲笑自己。
两人走过公园，走过商店街，一直走到了游戏中心。
“游戏中心啊……”双叶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老师以前来过这里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