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大V家的哑炮爸爸儿子》第51章

“一如初见时，我该感叹时间对你而言的无用么。”
“难道您不觉得，时间带来或带走的一切才更美好？”
“呵呵。”
波文从小时就是那样的孩子，他总是在不断地观察着，然后察言观色的从你神色与语言里一点点解析出需要的部分。
他很少正面去问，因为很多时候对方不主动说，就代表你正面去问不见得有完全的结果。
所以，波文就算是隐隐猜测着，将一些信息拼凑出一个答案来了，也还是保持缄默。——只等到，必要的时候。
因为在很多年前的那个波文尚且插手魔法界时，甄妮就已经跟着一同经营着在英国普通人社会中的关系，所以走着和当年波文相关的人生路线，被同样丢到军队里训练的小崽子，也是由甄妮作为指引导师，带进了这些普通人的社会之中。
不过，对于某只从小就被老爸默许，而宠得无法无天某黑魔王的准接班人来说——就算甄妮是老爸的闺蜜，同时也是那个心算特备不好的卢修斯的生母，没大没小、目无尊长就对方气得咆哮起来什么的，也是没有任何心里障碍的。
也就是说在这几年里，甄妮不得不为了她那只闺蜜家的该死小鬼多上若干皱纹。
此时十一月已经进入了尾声，在英国这片海岛国家的土地上，海风的吹向也跟着有了改变。原本温湿的风里，也带上了冰雪的味道。
呼了口气，上升的呵气让护目镜蒙上一层白色，波文将耳塞拿下来，朝甄妮走过去。然而才走近，就被一个爆拳砸在头上，“你在耍杂技吗？！”
满脸无辜的被砸中，波文闭了一只眼睛，颇为茫然的看着对方发火，“甄妮阿姨，你难道已经到了更年期的年龄了吗？”
这句话一出来，原来还在觉得这孩子真的是被汤姆耽误了的甄妮，立刻头顶上跳上了一圈的红色叉叉。
“就算是更年期，也是你那个PAPA先更年期！！！！！！！”像是为了要加强语气一样，甄妮双手握拳大声的对着波文说道，见他收敛了所有表情定定看过来的样子，忽然觉得找回了一点身为长辈的自信感。
可是谁知道波文竟然保持着貌似被震住的表情，对着她竖起一根手指，“嘛，难道不是应该PAPA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是身为闺蜜的你已经变成老妇人了？”
“……”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大痛打你一顿啊，混账小子！
——哎哎哎？我完全看出来了哦，珍妮阿姨。
无声的眼神交流之中，甄妮再一次被气得咬牙切齿。波文在对面有点带着小得意的看着，然而就是这么看着看着，好像就出现了幻觉。
伴随着少有的降雪天气，一点点升起，如同是虚假的白色烟雾一样，将面前的画面模糊的化成另一般景象。
恍惚里仿佛是看到两个半大的年少孩子，一男一女争论不休而最后那个女孩也是被噎到，像现在这样一句话说不出来的只能干瞪眼。
他被带入了那画面里，然后貌似开口说出了点什么——
“也许哪天你们两个不吵架，就奇怪了。你和汤姆，就没有能安静的时候。”
波文突然的恍惚失神本让甄妮有些担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甄妮连探过去的指尖都因为动摇而颤抖起来。
讲这些话说出来的波文，也在最后一个单词的尾音吐出之后有点茫然。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是一两年前的样子，他开始会做奇怪的梦，梦到的都是有关某个人的孩童时代。
可是看到这一切的这个视角，拥有它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呢。
回过神来，面前的人是一脸震惊，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东西。其实他也不是一无所知，至少他知道——从那个很少出现在面前，却是以他为生命所有的重量中心的母亲口中听到过一个人的名字。
波文？菲尔德。
很熟稔的名字，这不是就是他用了十多年的名字嘛。
从与他继承的那个爵位之前相关的人那里，费力周折的在最后却找到了结果。有人把他和某个人在联系起来。
有点苦恼的继续揉了揉刚才被敲痛的额角，无可奈何的偏开头看向别的位置，“今天的话，就结束了吧。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包袱款款的回去了？”他比划一个摊开左手的动作，“甄妮阿姨你不需要天天远望了啊。”
甄妮现在已经暴走的进入了阴暗模式，背后的怨念变成了吐着蛇信的怪女巫，“波文，你已经忘记了，小时候是哪个小鬼躲在角落里一直哭着喊PAPA吗？！”
“……”
所有人小时候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丢人的事情，就算是从小无法无天的波文也没有例外。小时候被甄妮放出来的各种亡灵，吓唬的哇哇哭起来的事情，可以说是他这些年里最大的一个污点。
然后波文这个要强的小鬼，在这件事情之后，有意的去将甄妮新收的亡魂在尚且封印着的时候搞得一团糟糕，然后逃之夭夭。
可是这个事情说起来的话，波文对于那些一直乱叫，阴森森的让他后背发凉的亡灵们……还是深深的有心理阴影的。
对于这一点，他有的时候就会深深的赞同卢修斯的话。
——其实我这辈子最想不通的就是……你说，那个天天阴森森的在弄着一堆亡灵的女士，真的真的是我母亲吗？
——是啊，我也不理解。你想，像你们马尔福家这样孔雀一样的家族，到底是为什么到了甄妮阿姨这里，就这么奇葩呢？
——我说，就算是认同也不要把话说成这样！
同样是童年里充斥着该死的亡灵的两个人，可惜在同仇敌忾的时候，卢修斯还是会被波文无差别的攻击到。
“我记得。”偷偷的撇了撇嘴，完全不想提起丢人过去的波文只能强犟着，然后在看到远远的有人走过来，于是从容而有点得意的转移开了话题，“说起来，我们该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着文档一个字写不出来，脑子里一直有声音说宁愿上贱三烧点卡也不想码字，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QAQ
对着手机码字好纠结，如果你们发现了什么空格不见了的情况=　=那么就是手机抽了。等我之后再改
之后伏地魔的势力会随着卢修斯老爸的死，慢慢开始崩盘。然后，波文回来了！！！！！！！！！！于是——
魂淡，事业顶点的时候你给我玩失踪
我崩了你就回来看我笑话了
——你一定是在看我的玩笑吧混蛋老头子
——以上，我认为V大会炸成这样
☆、二变之日
从一个远离魔法界的地方回到魔法界所在的定居点里，只需要短短的一个转瞬而已。立在空旷无人的交接之处的巨大建筑。
背后看起来羸弱的卢娜？菲尔德端正的坐在样式古旧的躺椅上；挂着闲适安静的微笑；面前忙碌的家养小精灵。小心的布上了红茶的茶点之后；他扣着手里的端盘立在一边；有些怯怯的望向面前的人。
“很久没有过来看过您了；母亲。”
原本站在窗户旁边的波文回过身来；他看着一直是安然微笑的卢娜？菲尔德轻声说道；“这些年；您还好吗？”
卢娜？菲尔德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向着波文招了招手；而后在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后，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想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波文被这个动作逗得笑起来，“其实在您说什么之前，我确实有想知道点什么来着。”他虽然是坚持的端着笑脸，可是就算再怎么掩饰，也遮掩不住他流露出来不愿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心思。
似乎被这样出乎意料的转折弄得一瞬间不知所措，卢娜？菲尔德似乎永远看不懂，这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想着什么的，就像就无法理解那个人一样。
不过认真的说起来，作为母亲她与波文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只是偶尔的见面，听着甄妮带来的一些絮絮叨叨的零碎信息。
“波文，其实我一直想，要是能够一点点看着你成长就好了。”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没有太大的遗憾，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听到这样的回答，波文忽然沉默起来。从小到大来，他对于母亲这一存在的定义很是模糊而单薄。一个只是偶尔会见面的人，不同于身为父亲的那个人的亲近，“其实我想问，为什么会有我的出生呢？”
卢娜？菲尔德为此沉默了许久。
——为什么啊……
波文记得卢娜？菲尔德脸上那个时候的茫然，然后低下头来，笑容温软的像是湿地里的苇草：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卢娜？菲尔德看着波文，她自己也不明白起来，她看着曾经见过的脸，然后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