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史家公子》第150章


亩捕?br />
马车里,粗汉一巴掌就把挣扎的碧痕打倒在地,粗手粗脚的撕开碧痕的衣裳,呸的一声朝手上吐了口唾沫,就拉开碧痕的小衣直捣黄龙:“狗□的!竟是个小妇!”
碧痕下|体疼的涕泪交流,被粗汉踹了一脚:“叽歪什么,骚狗!五十两买你老子亏大发了,妆什么贞洁烈女,起来伺候老子。哼,不好好弄老子转手就把你租给仙妈妈那儿,让你给老子赚银子赚到死!”
碧痕吓得几乎翻白眼,以往那些粗使的婆子喝醉了喜欢满嘴胡诌,从她们嘴里听说过‘租人’,这租出去的女人比楼子里的娼|妓还要下贱——主家把人出租给老鸨,因着付了租钱,老鸨会拼命的让女人接客,只要租期到了人不死就成,败成什么样儿都没事儿。这样出租几年,人越来越残败,去的地方越来越坏,到最后,就会收拾收拾卖给最低下的暗|娼|馆子,人在暗|娼|馆子里呆不了几个月就被磋磨死了……
这会儿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害别人了。
……
“鸳鸯姐姐,你真厉害!”坐在车里,琥珀赞道。她丝毫没提起她老子娘和兄嫂,自打抄家时她老子娘把她推出去,让她用身子‘挡挡’兵爷爷,好叫他们能从窗里跑走开始,琥珀就当没有家了——那日也巧,她正在荣宁大街后巷子的家里呢,想再劝劝她老子娘和兄嫂赎身出来的事情,李贵已经出去了,她也准备着求个恩典嫁过去,谁料大灾来的这么快,琥珀更料不到她爹娘第一反应竟然是让她用清白身子挡住官兵,好带着儿孙逃出去。
鸳鸯张嘴“哇”的吐出一颗小石子来,那上头还带着泥土脏污,尖上沾着血丝,显然是仓促间从地上拾的小石头把嘴里磕破了。
女掌柜从马车暗柜里拿水给她漱口,笑眯眯道:“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本事。”琥珀慌忙给她擦脸。
鸳鸯斗鸡眼时间长了这会儿哗哗流泪,止都止不住,却笑道:“我小时候也是个调皮的,常扮鬼吓唬人,能斗眼斗一刻钟!长大了又臭美,荷包里常揣着个画眉的碳条儿,老太太人老醒得早,我闭着眼都能把眉毛画好了。还有这东西……”她指着琥珀帕子上的像鼻涕似的污渍,笑道:“这可是在您隔壁的美人坊里买的匀面洗脸的物事,一两银子才这么一小贴儿,牢房里潮,我又贴身放在荷包里,没承想受了潮变成这个样儿,出来时我还想着兴许能派上用场就没舍得扔……”
美人坊也是史墨的铺子,专卖些奇奇怪怪的养颜上妆的东西,有更恶心的绿色烂泥巴状的物件儿,那些贵妇人姑娘见了没有不嫌弃的,但效果也是真的好,是以再贵再恶心也有人捧着大把的银钱来买。
“嗳哟,这是那洗面泥罢?受潮了成这样儿了?我回去可得跟肖掌柜的说说,这物事可贵,万一潮了可了不得!”那女掌柜笑道,又说:“你一抬脸也吓我一跳。你也下的手去,看这脸,掐的这下都破皮儿青紫了!”
鸳鸯摇摇头,这点痛算什么,要是没一点伤就鼓起那个包来可就忒假了,万一连累了掌柜的就坏了——她还不知道眼前这风韵犹存的爽利妇人是个练家子,只是看着那男人蛮横,掌柜的只带了个小丫头和车夫,生恐自己遭难不说还连累人罢了。
善恶因果,皆有报应。
****************
空荡许多的大牢里,探春捂着肚子呆滞的看着地面,她脚上精致的绣鞋又脏又破。可笑的是,上头镶坠着的珍珠宝石不是被牢里的大老鼠啃掉的,而是被荣府的下人硬生生揪掉的——推攮间,还有人打了她一耳刮子。
“王爷来了,还不把牢门打开!”
“哎唷唷,王爷怎么来这处,您贵脚踏贱地,这可怎么使得!”守牢的嬷嬷没有接到谕令,嘴里供奉着,却并不愿意给这位劳什子王爷开门。
“放肆!王爷奉皇命审理荣国府内宅事务,快开牢门!”那跟在王爷身边的长史眼睛一瞪,厉喝道。
守牢嬷嬷没法子,只好从里头开了大牢门——刑部牢狱的大门里外都有锁,要想出入大牢就得外头的兵卒和里头的守牢人都开门才行。
北静王一袭华裳,面沉如水,二话不说就往里走。
守牢嬷嬷要追上来,却被水溶带在身边的长史等人拦住。
“王爷!”贾探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狼狈的用袖子擦脸,慌忙站起身来整理鬓发和衣裳。
抓住牢房栅栏,贾探春嘶哑的嗓子满是柔情:“王爷,您是来接我出去的么?王爷!”
北静王端着脸,身边的小厮飞奔在前头,引他径直去了贾母的牢房前边。
贾母看着北静王,嘴边忽然露出个诡异的笑来。
水溶拧起眉角,嫌恶的看看地面,屈尊降贵的蹲□,低声道:“老太君,那张方子到底在何处?若不在那位找到前毁了它,咱们都逃不了!”
贾母垂着眼,摆弄着脏兮兮的帕子,漫不经心道:“没想到是王爷亲自来看老身,老身惶恐!”
水溶不悦,压抑着怒气道:“时间不多了,老太君早些告诉本王,本王也好早些救尔等出来!”
贾母这才抬眼,看着水溶忽的一笑,嘲讽道:“老身不是傻子,若是老身和孙儿都好好地出去了,告诉王爷也无妨,若是咱们有一个不好,那方子就被娘娘安排下的小黄门直接呈给升上了!王爷好好想想罢,也和咱们的老交情们好好商量着……那方子里有什么玄机,王爷不会忘了罢?娘娘倒了又如何,知情人死光了又能怎样,只要那方子送到御前,这些老交情啊,一个都跑不脱!”
水溶看着贾母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心里惴惴不安,那方子上记载的东西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上头藏匿起来的秘密,就像史贾氏说的,那东西见了天日,四王八公谁都逃不脱!
本来四王八公已经决定将宁荣两家当成弃子了,谁承想这老东西当年竟然没把那要命的物事烧掉,而是藏了起来,他昨日得到消息时,简直不能有一刻安心。
“爷!”北静王府长史官轻呼,示意外头刻意调离的兵卒要回来了。
水溶深深看一眼贾母,拂袖而去。
经过贾探春牢前时,玫瑰花儿跪在地上,跟疯了似的伸长手来抓他的袍角,一边哀哀的喊:“王爷,我是贾三姑娘啊!王爷、王爷已允了婚约的,王爷!”
别说,还真叫她抓住了水溶白色祥云底纹的袍角,水溶旁边的小厮见状,气急败坏的伸出脚猛地踩住探春的手,使劲碾了几碾,朝着探春的脸唾了一口,骂道:“作死的短命鬼,什么贾三真三的!王爷的衣裳也是你能抓的!”
贾探春哀嚎一声,那小厮不敢耽搁,一脚踩着她的手一脚伸进栅栏里踹了她一头,就慌忙跑过去给水溶引路。
至始至终,贾探春的‘王爷’连个余光都没分给她。
尤氏嗤嗤嘲笑,贾母却反常的垂首不语——她心里也是不安,那要命的方子她已经毁了一半儿,方才不过是诈水溶,让他们救她和宝玉出去罢了。如今贾母只担心放在保龄侯府小祠堂的那一半儿别出什么岔子,虽然那一半儿没藏着贾、史两家的罪证,可四王都在上头呢,贾母不怕连累人,她只怕这些老交情倒了没人救她们出去……
☆、96十里红妆
这天是个六辰值日;诸事皆宜,不避凶忌的好日子。选在今日迎亲嫁娶的平民百姓家多的是,京城显得格外热闹,达官贵人家也有几户挑今儿办喜事的,譬如兵部任尚书家和青广街史府。
说起来这青广街史府,府里的老爷也不过就是个无品级的翰林院庶吉士;又早和本家保龄侯府淡了来往,论说这门第在权贵遍地的京城实在算不得什么。可这名头就出在这青广街上——青广街是什么地方儿;除了宗室嫡支王爷家的府邸,这一条街是离着内城最近的地方;早八百年地皮宅子就攥在得势的权贵手里去了,能在这里折腾一座有花园子有山水游廊的大宅子,这势力财力……任谁也得搁心里头掂量掂量。
史墨原也不想出这风头;虽说那地方的地契房契早就被元小舅送给小外甥折腾了,他就是在把那里的宅院全推了弄成农田种菜,元小舅也能给他兜住了——就算元小舅腰疼起不来,不还有个正乐意养外甥的朱大舅么。
可怀旧坏在湘云的亲事上,史墨在翰林院千选万选的给他家姐姐选夫婿,太丑的太老的有妻室的好色的首先就淘汰了一大半的庶吉士们,史墨跟耗子似的寻寻觅觅定下来八个人选,他心里头最看重的是个叫丁重的山东士子。
丁重虽也出身名门,可家族已经败落,史墨最相中的就是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孤零零一个人靠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