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累觉不爱樱木桑》第112章

一想到菅原；我立刻有些慌乱起来，我可是被Talisman的同伙抓起来的，而他是一个夺取虚拟偶像并将原主人杀害的罪犯，菅原也是Spooky　Boogie……糟了！
顾不得许多，我靠着墙壁站起来，然后挪动着被绑住的双脚，按照记忆找到了刀具，压在料理台上便反手割了上去，这样随便的动作当然割到了手，不过也很快割断了布条。
扯掉嘴里的布团和眼睛上的布条，我又赶紧把脚上的绳索割断，也不管还在流血的双手了，拿过刀朝着菅原的卧室跑了过去，撞开门的瞬间却被刺鼻的血腥味打碎了仅存的幻想。
房间里有四个人，三个活着的男人，一个死去的女人。
男人的其中之一我认识——槙岛圣护，女人我也认识——菅原昭子。
简直是个笑话，明明几个小时前我还和菅原在一起说笑，现在她就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以极其粗暴的方式被捆绑着，边上还放着一大堆的工具，看着就让人全身发冷。
“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不愧是公安局的猎犬呢。”右脸几乎被侧发遮挡住的男人朝我看了过来，仿佛很惊讶地挑眉说道，而我只觉得有些头晕，勉强才握紧了手里的刀子。
原来这就是死亡带来的冲击力吗？即使以前见过那么多的妖怪，自己也曾经被人杀死，还在地狱里看到那么多的亡者，可是，这却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活着的人的死亡。
还是和我关系如此之近的人。
“为什么……”我的嗓子干哑得厉害，“为什么要杀了她啊！”
我猛地朝着距离菅原最近的戴眼镜的男人冲了过去，挥出手里的刀子，他不得不避开，我也趁机拉过了躺在地上的菅原，割断了将她的手腕绑死的绳子，可是她的血液不会再流动了。
“她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对待她！”想到当初菅原说的话我就心里疼痛得厉害。
“樱木你果然超棒的！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什么“超棒的”啊，我根本派不上用场，对剧情了解得不深，也没有及时判断出犯人把菅原当做了目标，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戴眼镜的男人皱紧了眉，然后看向了槙岛：“槙岛先生，要把她也杀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立刻盯紧了槙岛，却是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结果还是一样的吧，你出谋划策，别人去动手，一切都取决于你的心意，我根本就……”
将没说完的话咽回喉咙，我稳住心神，一手扶住菅原，一手握紧了刀子，决定就算自己被杀死，也要拉一个人来垫背，如果我没猜错，真正动手杀死菅原的是那个戴眼镜的，而提供技术的是那个头发挡着脸的，应该是崔九善，槙岛只是在给出了剧本，然后看戏而已。
我不禁又想笑，剧本和看戏……看我有多了解你，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用着不符合犯罪者的词语来形容你，因为你对此就是这种感觉吧？
“……立刻离开这里。”槙岛开了口，而这样的内容不仅是另外两个男人，连我也愣了一下。他只是淡淡地继续说下去：“公安局会安排人手在菅原昭子身边，就说明他们已经盯上了这里，今晚的行动她也有参加，却迟迟没有联络，一定是出了问题，相信已经有警车在来的路上了。”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样，从窗外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戴眼镜的男人脸色微变：“那这个女人要怎么办，她看到了我们的样子，绝对会破坏计划，还是杀……”
“那我会先杀了你。”突然冷厉起来的语气让戴眼镜的男人恐惧般后退了一步，然后顺从地退出房间逃跑了，崔九善看了我和槙岛一眼，也不多话地离开房间。
“……呵，居然被犯人放过了一条生路。”我抽了抽嘴角，想要冷笑却控制不住面部肌肉，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浸入伤口里，疼得刺骨。
“我说过，我不会杀了你。”槙岛丢下这句话同样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菅原，大概是被勒死的，她伸长了舌头，眼睛外凸，脸部充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是我连给她收拾遗容的勇气都没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对不起……”我捂住了脸，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手指的缝隙中滑落下来，声线也控制不住颤抖着，没有办法像刚才那么强硬，脆弱得一塌糊涂。
我太高看自己了，才导致了菅原的死亡，甚至还要槙岛才能留下小命。
想到那个赌约又觉得可笑，什么改变啊……我做不到的。
常守他们赶来的时候也没有抓到人，只是默默地调查取证，最后带我回到公安局做完了事件的相关笔录，而在此时我又一次感觉到了世界的恶意。
写不出来，说不出来，不管是崔九善还是槙岛，我都没有办法提到他们，只能描述出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的样子，然后提供出线索去抓人，那也是这次案件的凶手。
因为剧情吧，因为还没有发展到那个时候，所以不能说出他们吧？
又想哭了，再也见不到菅原了，她明明还想要改变的。
我抱紧了床上的抱枕，却哭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恨恨地把枕头扔掉——正好砸在打开门进来的狡啮脸上。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把枕头踢到一边，朝我走了过来。
像是揪小猫一样把我拎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轻来着？
“我说你啊，看到了吧？”狡啮的表情很平静，“那家伙的脸。”
我动了动嘴唇：“……槙岛。”后两个字说不出来，大概是因为那个戴眼镜的只在我面前提到了槙岛的姓氏，所以我只能说出这个，而我能在狡啮面前说出来……他也知道？
狡啮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就这么拎着我出了房门，常守正等在外面。
有常守这位监视官带着，就算是两名执行官一起出门也不成问题。而常守一直带着我和狡啮来到了远离城市的郊区，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天边隐隐泛白，但是因为刚发生的事件，就算押着我去睡觉也没法睡着，可是又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不过现在也只能强撑着等常守和狡啮开口。
狡啮环视了一圈周围，朝着常守点了点头，她这才说道：“樱木桑，我想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话一出口，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不等我回答，她又继续说道：“原本我在前往废弃街区的时候是没有在路上遇到任何人的，可是却出现了你。所以我断定，你会是这个世界的变数。”
现在的常守看起来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冷静又镇定，很有独当一面的气势，虽然之前也隐约有所感觉，但是摆脱了压抑后展现出来的风度还是让我感到震惊。
当然，更让我震惊的是她的话——原本？
我几乎是在瞬间反应了过来，回想起契约上的内容，顿时失口叫道：“这是重新开始的世界？那么，常守你和狡啮难道都保留了重新开始前的记忆？”
“的确如此，”常守点了点头，“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重生了，以为有了可以挽回一切的机会，但是我很快发现做不到改变，以游戏来比喻，我不具备足够的自由度。”
“而且这也确实是一个游戏吧？”狡啮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表情被烟雾笼罩变得模糊起来，“是你引起的这个游戏？”
我犹豫了一会儿，试着开口说道：“槙岛……圣护。”
“可以说出来了，是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也不会被西比拉系统监视到吗？而且我和你们都知道情况……”自语着把思绪理顺，我抬起头重新看向他们：“这是我和槙岛圣护的赌约。”
狡啮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有常守和狡啮的帮助的话，应该会方便很多。
我定了定神，决定把实情说出来，不然我可能被怀疑：“事情是这样的，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认识了从这个世界穿越到我所在世界的槙岛……”将事情大致解释了一下，我避开了这个世界其实是一部动漫的真相，而是说我知道槙岛是来自异世界的人，也知道了他原本的性格。
狡啮猛地吸了一大口烟：“你的世界也很奇怪，不过对我来说更值得关注的是——那个槙岛圣护居然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孩子，还做出了这种决定。”
“狡啮！”常守立刻皱眉喊道。
我抽了抽嘴角，勉强笑了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守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看着我：“既然这个赌约是你和槙岛之间的，那么你和他的自由度最高，既然如此，他就有可能改变原本的想法，做出和以前不一样的决定。”
“那样的话，未来也有可能改变吧？”狡啮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