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结婚吧》第104章


“吃了,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苏禾挠挠头,她自己的头发现在已经在开始往外长了,短短的,加上外面又戴了假发,所以老是痒,总会忍不住用手去挠它。
“你太急切了,别着急,你再吃两天看看,过两天我找个中医给你看看。”
周医生四两拔千金地回绝苏禾,苏禾无奈,只好想着今天晚上回谭少山那该要怎么办才能好好睡一觉。
晚餐是在苏公府吃的,苏禾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胃口,强迫自己喝了点汤,挖了小半碗饭。
才刚吃完谭少山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在你家门外。”
苏禾面无表情地哦了两声,坐着的身子却未动,她不想动。
“怎么了?”
苏父问。
“没事。”
苏禾摇摇头,本来在吃饭的苏舟这下也吃不下了,红着眼睛看着苏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对了,爸,你给苏舟介绍的姑娘怎么样了?”
苏禾拍拍苏舟的肩,不知道自己这是帮害她弟还是在帮她弟。
本来还沉寂在悲哀之中的苏舟,被苏禾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姐,不带这样的。”
苏禾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苏舟面前摇了摇,“这是惩罚。”
苏舟被她的这句话说得萎靡下去,不甘愿地嘟囔一声。
“我还小……”
苏父呵呵直笑,“不小了,可以给我生个孙子来玩了。”
“是不小了。”
周医生直言,压根就忘了自己还比苏舟大了一截。
苏大伯也点头,对于孙子的期待显然高于一切。
苏禾一直呆着,等到大家都吃完了晚餐,一家人坐着看了两集狗血剧,又陪苏父跟苏大伯聊了会天,等到两位老人家终于熬不住了去休息之后,她才长吐了口气,拿着包出了门。
谭少山的车一直在苏公府外等着,熄了火,黑暗中就光看到一点星星之火,那是谭少山指头夹着的烟头。
车门没锁,苏禾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坐,也没说话。
谭少山扔了掐了烟,开着窗散了会烟味,然后才开着车子回了别墅。
苏禾觉得自己好多年前开始就算得上是一个成熟的人了,至少在为人处事方面。
离了父母多年,一个人在那样吃人的环境中,想不成熟都难。她就早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平等可言,向来弱肉强食,可她却怎么也适应不了。
犹期是在面对谭少山的时候。
他越逼她,她就越觉得不甘,越觉得她这些年过的实在是清苦。〖TXT小说下载:。。〗
这想法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越滚越大。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想明白了。
所谓对等,是不管你付出多少,别人要是不想给你,怎么也求不来。上帝不会看在你活得痛苦的份上就赏你点什么。
要说恨,苏禾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这个词了,所以从上车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睛就没在谭少山身上停留过。
后者好像也不在乎。
说什么能留住谁的人不能留住谁的心的这种话,谭少山全然不在乎。
早在他与苏禾分手,他到H市来之时,他就没了那种姿态。
第八十三章
苏禾平静地跟谭少山回了别墅,她没皮没脸地哭了两场,足矣。
她这样已经是底限了,她好些年不哭,因为苏母说过,没有人心疼,哭起来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怜。
她不想自己看上去很可怜,一而再,再而三地哭泣,她只是心里难受罢了。
晚上苏禾起来喝水,她其实没有起夜的习惯,就是睡不着,找点事做而已。
却差点被客厅的黑影给吓到,开了灯之后才发现是谭少山坐在沙发上揉着脑袋。
苏禾不发一言地捧着杯子接了水,又低头往自己的房间走,与谭少山错身而过。
其实苏禾开门的时候谭少山就知道了,安静中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让这两种极端显得特别强烈。就像谭少山与苏禾的情绪般。
谭少山觉得自己头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常常一疼起来就没完没了,就像这会,已经让他疼得睡不着。
然而令他心凉的是,苏禾明明看见他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只是问一出。
他不由得悲凉的想,到底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的举动一定把苏禾给惹毛了。
可是,原谅他,在爱情面前,他是个愚笨的男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留住苏禾才行。
比起心狠,他向来比不起苏禾,一般人都是对别人心狠,而苏禾却能一狠到底,对自己都能狠。
来到H市,谭少山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苏禾以前的事,若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以前的苏禾,谭少山大概只能想到什么跋扈专横、瑕疵必报……
起初他们在一起时,谭少山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苏禾往那群贤良淑德的女生中间一摆,实在是毛病太多。
但事情苏禾改变得太快,他尚来不及寻根究源。
这种改变,不止让谭少山觉得难受,就连苏禾自己也是,宛如尖刀宛肉、剔骨剥皮。
苏禾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看小说,看那种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小说,那时候她总觉得文字这种东西好可可怕,凛冽如刀,能将人挫骨扬灰。
等到她那点爱恋渐渐被别的什么取代的时候,苏禾才番然醒悟。
能将人挫骨扬灰的,那里是什么文字,而是那份背离一切的爱恋。
再与谭少山在一起,是苏禾从来不去想的事情。她向来是个被动接受的人,但这件事,她犹如吞了苍蝇,老实说,她很难接受,并且也不打算接受。
整天对着谭少山那张对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脸,往事总像层层珠网,扑天盖地的袭来,将她牢牢困住。
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出来,她一点也不想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这么被困死。
她对不起她母亲,更对不起她自己。
她说要好好生活下去,也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这么打算着,就算是为了苏父。
但谭少山的步步紧逼无疑是在她心头狠狠地捅刀子,苏禾总觉得自己哪天,枕头底下的那把刀子,总会派上用场的。
假如谭少山继续做些令她厌恶的事的话。
苏禾呆在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数着星星,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她。
大半夜的,苏禾先是一阵头皮发麻,仔细听听,的确是有人喊她。
至于喊她的,不用说,肯定是谭少山。
苏禾本来不想予以理会,但听谭少山的声音,似乎很痛苦似的。
苏禾不得不再次起身,披了件针织衫又回到了客厅。
谭少山低着头,双后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在喃喃低喊:“苏禾……苏禾……”
苏禾依然面无表情,既没有痛快,也没有难过,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看谭少山的样子,像是疼的不行。
不过,这并不在苏禾的认知范围之内,她是历过生死的人,化疗那样的疼她都忍过来了,她母亲过世那些的痛她都忍过来了,所以,她并不认为这世上还能有什么痛能疼过她。
谭少山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一抬头,脸上尽是汗,整个人都虚脱了般。
“不用,你能帮我去房间里拿点药吗,谢谢。”
苏禾依然站在离谭少山五步之遥的地方,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帮忙。
“你放在哪里?”
“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白色的那瓶。”
苏禾转身去了谭少山住的那间房间,一股脑地进了房间,开了灯,直奔谭少山所说的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而去。
拉开抽屉,苏禾找到谭少山所说的那瓶药,拿在手里看了看,苏禾大学的时候选修的是俄文,但瓶子上的字母明显不在她的学识范围之内,看上去应该是法文,因为苏禾试着拼了拼那些字母,完一找不到它们的英文发音。
苏禾拿着药出了房间,临走前瞄了一眼放在床边的那只相框,那里面的照片,应该上她跟谭少山唯一的一张,能同时看到两个人的正面的照片吧。
照片还是那时候她让谭少芳帮他们照的。
照片中她笑得一脸灿烂,谭少山心情也很不错,既使没有如同苏禾那样灿烂,但那变柔的眼角还有浅浅笑意的唇边,都表示他那时心怀还不错。
这张照片曾经一度是苏禾的得意之作,洗了好几张放在他们以前住的那套房子里。
她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谭少山也不像是会回去拿东西的人。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东西全部扔掉了,却没想到,居然在谭少山的床边看到了这个。
不过,苏禾转念一想,这说不定又是谭少山的另一个计谋。
这么多年下来,她总感沉自己变笨了,脑袋有时候不清不楚的,分不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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