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爱吃回头草》第93章


空气迅速的从肺叶里消逝,她难过的踢蹬着床单,几乎快要窒息,两眼翻白,她哀哀的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得不到的东西,毁了又何妨?”他在她耳边粗喘着,右手肆意的抚弄着她柔软的发,光洁的背,再往下……
“不过,叶臻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所以,乖乖的,叶臻乖乖的……”
她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他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呀。他明明是那样孤单而脆弱的孩子,他到底怎么了!
窗外闷雷滚动。
聚在伦敦上方一整日的阴云终于不再压抑。
那个夜晚,暴雨如注。只闻屋外雨打芭蕉,淅沥作响。屋内是一片旖旎缠绵的馥郁,她目光渐渐涣散,周身无力的躺在他身下,肚子里那个宝贝,开始不安的颤动,她能够感受到它的委屈,它的恐惧,最终妥协,轻声啜泣:“求你……轻点。”
他看了她一言,终于松开钳制在她的脖颈的手,像是放生了一只濒死的天鹅,盯着那圈淡紫的淤痕,他近乎于迷恋的轻吻……
她没有再反抗,只是脸自始至终的,侧向一边,不出声的抽噎,身子不住的微微颤动,他顺着她莹白的身子一遍遍的反复缠绵,可在最后一刻,忽的听见她哽咽着开口:“我怀孕了。”
“……”他骤然僵停。
“求你,不要伤到孩子。它还小。”她哀求着。
他呆住,真的是呆住了,伏在她身上,一点动作都没了。怔怔看着她,浅褐色的眸子,某种东西渐渐碎裂,那是一种信仰分崩离析的声音。
“你说……什么?”他木然的开口发问。
“我怀孕了。”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他忽然一把推开她,踉踉跄跄的推开的窗子,冰凉的夜风夹杂着骤雨泄入室内,浸了他一身。
她不敢上前,更不敢离开,她担心他还没有从那种可怖的状态里脱身,他会不会再突然折返……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缩了一夜,他亦是在窗边坐了一夜。清晨,雨终于停了,他朝她转过脸,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她:“那就生下来。”
她想了好久才意识到他是在回应自己夜里的话,可又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于是,便只能沉默。
“谁让我……还是喜欢你,还是……”他关上窗子,一步步朝她走来,脚步虚浮,面容憔悴,他抚上她的脸,“想和你在一起。”
抵触的侧过脸,避开他的手指,不喜欢被他触碰,不喜欢……哪怕一点都很难忍受。
情况真是越来越失控了!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她就算,就算要被他弄死她也要和他说清楚:“苏牧天……”她喊了声他的名字,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她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害怕,“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啊,我有爱人,有家庭,我爱的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愿意当它的父亲!”他理直气壮的朝她回吼。
她沉默了,许久才难过的别开脸,不忍再去看他的表情,“谢谢你,但是不用,你自己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他像是被踩到了痛脚。
“好,你不是。”她疲倦的捂住脸,不想和他继续又担心会戳到某处重新让他变得狂乱,只得小心的斟酌着字眼,“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喜欢我,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
那晚的一切仿若成了一场梦靥,藤蔓一样牢固的扎根在她的心底,一圈圈缠绕,再不放松。
从那之后,每一个夜幕降临时,尽管房门已经反锁,她都会害怕的盯着它,生怕它再次被谁打开,生怕,有谁再进来,那夜之后,她没有睡过一个整夜的觉。尽管他已经恢复如常,再没有像那次一般让人胆寒,对着她的时候,依旧生涩而谨慎,不敢多说乱说一句,也没有再做过任何逾越的行为,可是她就是再办不到待他如常。
那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光是想想都觉得龌龊。
同时,她在准备着离去,即使暂时不离开英国,她也不愿再住在此处,住在他的咫尺间。如果苏家真的还以这个来要挟她,她也只能另寻他法,反正这么些天了,小唯的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收拾行李的时候,苏牧天就在一边看着她,欲言又止,而她什么都没问,他什么都没说,最终也只是黯然离去。
预计离开的前一天,是他的二十三岁生日,百般哀求之下,她应允陪他去看一场莎翁剧,第一次约会,也是最后一次。她没有想到那一晚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没有想到……这般清瘦的近乎纤弱的身形中会居住着那般可怖的恶魔。她抱着支离破碎的衣物缩在巷角时,他同那三人缠斗时,瘦弱如他,居然一点都不落下风,整个人呈现一种疯狂的嗜血状态,手里持着一个带着钉子的废弃木料,手段狠辣,一点没有犹豫,那三个人一一倒下的时候,他面色甚至连一点波动都没有。甚至还微微笑着,就像是日常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
“因为……我总是会伤害到身边的人呐,我,很危险。”
初遇之时,他说过的话还历历在耳,那时她居然嗤之以鼻,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因为他太富有攻击性,才会被幽闭在家里,不得外出吧?总是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在这之前,他是否也做过很多相同相似的事情,有多少人因为他受伤,多少人又……
强撑着仅存的神智,半是拖半是扶的将满身是血的他掺回了华夏旗下的一所医院,还好不远。可是她不敢叫人,连让人发觉都不敢,拖到医院大厅时,也再撑不住,一头栽下,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黎恩静静立在眼前,二人相对,静默无言。良久,才听她开了口:“你都知道了?”
叶臻木木的点头。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她淡然的都有些过分了。
叶臻摇头,抵挡着脑颅内阵阵晕眩,轻声,“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原来你还挂念着……没事,孩子很好。”她看着她,渐渐控制不住言辞间的火气,“还有别的么?”
叶臻想了一会,最终只是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叶臻。”她郑重其事的喊了她声的名,微微眯起了眼,“你难道不想问问他怎么样了么?”
叶臻抬眼看她,却仍旧是沉默。
“真是让人寒心呐。”她忽然一声轻轻啜泣,像是控制不住情绪,蓦然起身,转向一边,低声,“我儿子因为你,杀了三个人,自己……还不知道救不救得活,可你就是这种态度,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叶臻埋下脑袋,想了很久,“伯母,我知道,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不知道他……会是这种情况……”
“如果不是,那么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就是你了叶臻!”她忽然回头冲她喊道,“哦,还不一定,说不定你根本救不回来了,要知道,那三个可是全欧洲正在通缉的连环杀人犯,你真当谁都救的了你,谁都愿意救你么!”
“我……我对不起,我……”她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可以补救他的话,我,我愿意……”
“不,你不愿意。”黎恩摇头,眼睛红的要滴血,“他想要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可是你不愿意,如果你愿意的话,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可感情是不能用来欺骗用来补救的呀!”叶臻呜咽着反驳,“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心里有别人,怎么再可以随意应承他的心意,这对他也是不公平的啊……”
“那这样就公平了吗?”黎恩问,指着病房外,“公平么?”
“……”她想反驳,可又怯于开口,无论如何,她也不想他沦入死亡的境地。
“你以为是我们非你不可么?”黎恩惨笑,“你是年轻貌美?还是家世显赫?即便如此,你不愿意,我们也不稀罕你,何况你还结过婚,生过孩子,说句不好听的,我还不希望我儿子找个你这样的,可是偏偏的,他就对你有感觉,他只有对着你才……”
话至最后,都有些羞于说出口,但是反正也是豁了出去,索性便一口气抛了个干净,“才能升起那种念想,说来可笑,我苏家如今想要延续血脉,居然只能靠着你。”
只觉得一道雷从脑海里劈过,这一点,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们对她如此殷勤,如此照顾,甚至于关照到了小唯,原来,原来都是为着这个么……
那一晚,他是正常的呀,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原来,原来是这般的么?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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