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横行》第10章


“卖包子嘞,又香又热乎的大包子!”
“包子呦,刚出锅的大包子!”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有猪肉馅的,韭菜馅的,我以为自己还在牛老头的包子铺,便能的睁开双眼,下床找鞋子。
忽然动作顿住,我不是应该在牢里吗?怎么会在房间里,而且,这是哪儿啊?
窗户正大开着,楼下传来各种叫卖声,和我在牛老头那里生活的情景非常相似。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的市井气息映入眼帘。
难道我是在做梦?对,也许我已经死了,这些都是死人,都是鬼魂。
我双手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痛袭来,鬼也会痛吗?
我回到房间,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副茶具和一个布囊,托盘下面压着一封信,我把信封拆开,掏出里面的纸张。
“公子不必多疑,我的主子已经命人将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桌子上是一百两银子,这是我送给公子的谢礼,公子最近尽量不要去良安城,待风波平息之后,公子就可以回来了。
顾心,书。”
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不在良安城了,我竟然不知不觉,被人弄到了这个地方,虽然不知道顾心的主子是什么人,但是能逃过一劫,也是一件喜事,真好,真好。
第8章 才子
我拿过桌子上的布囊,打开数了数,有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果然有一百两,这下就方便了,也省的我再去筹钱了。
收拾好东西,我便退了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个钱袋子而已。
我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卖包子的小哥那里买了三个肉包。周围也有很多卖其他食物的小摊,但我见就这小哥喊的最响,再加上我好歹也和他算是同行,就照顾他一下生意。
“客官下次再来啊。”那卖包子的小哥笑着将包子递给我。
“好。”我回到,不过很可能没有下次了。
我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只小手从放包子的桌子下面伸了上来,目的很明确,就是那案子上的包子。
那小哥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拿起一旁的棍子使劲的敲了一下那只脏兮兮的小手,一个灰不溜秋的身影从案子下面窜了出来,那是一个小孩,看起来不到八岁岁。
“让你偷我的包子!快滚!下次再让我发现一定送你去衙门!”
卖包子的小哥一脸严肃地对那个小乞丐呵斥道。
那小乞丐也回瞪着小哥,眼神还在包子上扫了一下,然后转身跑远了。
那小哥见我还没走,又换成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让客官见笑了,这小乞丐是个惯偷,前几天还偷了旁边卖豆腐的一碗豆腐,后来被抓住打了一顿,没想到他还敢来偷东西,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看着小乞丐离开的方向,又买了三个包子。
这地方叫老虎屯,也就是一个几百来户的地方,地处良安城西北方向,距离不是很远。
我向路人打听了一下那乞丐可能呆的地方,叫做龙水庙。龙水庙以前是供养龙王的,人们祈求风调雨顺,庄稼丰收,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六年前,土地连旱三年,种什么死什么,颗粒无收,百姓为了生存不得不搬家。
三年后,土地忽然又好了,得知了消息的人们又陆陆续续搬了回来,不过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去龙水庙祷告了,而且土地依旧获得大丰收,因此更加没人愿意去了,甚至有人还说:“这龙水庙供奉的估计是个假龙王。”
我按照那人给我的提示终于找到了龙水庙,只见不足九平米的小小庙宇,大门倒地,牌匾斜挂,门口的杂草有一米多高,环境无比恶劣,房顶还有几个大窟窿,和危房已经差不多了。
我踏进这破败不堪的龙水庙,四处看了看,终于见到了那个小孩。
他也发现了我,只见他浑身绷紧,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手中的包子,我笑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将包子递给他。
“给,我请你吃的。”我说。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包子,犹豫了半天,我以为他都要接受了,没想到他一把打掉我手里的包子,那三个包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顺利的披上了一层灰色的外衣。
“为什么不吃?”我很疑惑。
他冷哼一声,将脸转到另一边,没有回答。
“那我走了,再见。”他不愿意吃,我也不强求。
我拿着自己还剩下的的两个包子离开了龙水庙。
龙水庙和村子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中间有一条河贯穿其中,来回都要经过一座桥。
来的时候桥上并没有人,可是回去的时候我却看到桥上站着一个人,他静静地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水流,若有所思。
“……良上啼声晓,殿前明光照。若有归来时,与子共红袍。……”
经过那人身边时,我听到他在低声吟唱着什么,声音夹杂些哽咽。
“兄台,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能在此处一个人默默流泪,连有人路过都不曾察觉。
他一听到有人说话,连忙抬起手擦了擦脸,然后转过头看着我,勉强地笑了一下,真丑。
“我本是湖山县人士,千里迢迢来京城自荐,哪曾想被小人偷走了我的干谒,那人因此而得到皇上青睐,我可怎么回去和婉儿交代,我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算了。”说完他还真的打算跳河。
我赶紧拦住了他:“你别跳啊,我不会游泳的。”
他松开手,坐在桥上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听起来就像鸡叫一样难听,还特别有节奏。
“不就是干谒被偷了吗,你再写一个不就好了。”我坐在他旁边,吃着剩下的包子,顺便给他递过去一个,“吃一个吧,听说吃东西可以分散注意力。”
他拿过我手中的包子,就像要咬死那个偷了他干谒的人一样,使劲的咬了一口,狠狠地咀嚼着。
“你信命吗?”他看着远方出神。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命运这种东西,怎样才叫信?怎样又叫做不信?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好,好一个不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早该明白,若不是你,我今日真的会从这里跳下去。”
我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玉笛,放在嘴边,一段相思之曲直上云霄,我听的有些入迷,穆然发现,这首曲子竟是十分的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也许是在梦里吧,或者只是错觉。
一曲终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竟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哪里还有人的影子,怕是见了鬼。
我心里有些慌乱,赶紧回到镇子上,见到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大活人,我才稍微有些安心。
我找到可以租借马车的地方,本想着今日就离开老虎屯,继续向北寻找我的家人,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居然下雨了,而且这雨来的太突然,又急又猛。
“小兄弟啊,我看咱要不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吧,这么大的雨,马儿都看不清路的。”
那老板娘扯着嗓子大声喊到,实在是雨下的太大了,落在地上哗哗作响,不大声点根本听不清楚。
“好,那我明日再来,不知老板娘这里可否有伞,能否借在下一用?”
这里距离客栈也有不近的距离,冒雨回去怕是会浑身湿透,如果明□□服干不了,可就难办了。
“有的,小兄弟稍等。”
只见那老板娘进了里屋,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把青色的大伞出来了。
我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伞,道了谢,然后撑着伞跑进了大雨中。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下雨的,下雨的时候,总觉得神清气爽,一切的烦恼都会被大雨冲刷掉,然后自己就会变得崭新崭新的。
不过现在不是淋雨的时候,我回到客栈的时候,身上不可避免的湿了一部分,不过晚上搭在衣架上晾一晾,明天应该就能干。
那老板正在柜台后面拨算盘,瞧见有人进门,抬头看了我一眼:“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我收好伞,走向老板,交了钱,便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把那老板娘借我的青伞放在门后,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的雨是斜着的,雨水不会落进屋里,只偶尔有几滴不老实的会飘进来,落在我脸上,凉凉的,还挺舒服。
客栈外不远处有两棵枣树,被大风吹的左右摇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只剩下光秃秃的小镇暴露在大雨中,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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