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械集》第11章

或许就像伟大的科学家说过的话
这个世界，植物生长的历史是人类的
几万倍，自从地球诞生，植物便是这世界的
主人，他们才是这个地球的上帝
伊甸园的主宰，夏娃吃的水果
也是植物
72《蔓藤莎。藤》
现在正是夜晚的时分，天空中挂着弯月
好像死神的镰刀，暂时典当在那里。
不日便会赎回，我们听见了细细的
咀嚼声，好像是咬碎了骨头的光景
爷爷，这是什么声音，让人如此害怕
这只不过是野狼们在吞噬尸体
要不是我们火化了她，娜露恐怕
已被当做夜宵，被大快朵硕
无数的死已经成为取之不竭的大餐
野狼们会尽情享受，而且会越发变胖
知道胖的撑死
又会成为新的甜点，那些
别的野狼的点心
孩子，天空还是一派阴霾，我告诉你吧
当是那些如血的朝阳会告诉我们
什么才是真的美丽动人
或许我们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
但我们可以去期待吗
我们一直在努力，努力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不知道有没有真的会有太阳的到来
73《酒醉》
娜拉的相貌是俊俏美丽，这没得说
当然，不仅是我们
还有这些醉酒的男人都这么认为
这四个男人，他们都有一个特点：
身上或多或少有写机械的身体
但他们绝对没有超过1/2
所以他们是安全的，是中立的
既不属于人类的被杀戮范围
又可以在帮助找到并消灭人类时
作为人类的火种进行延续
这真是非常完美的拯救计划
而且，他们的下半身到是纯洁的人类
黑夜里，除了创造人类
我们还有什么追求？
在明亮的路灯下
有一个身影在上空的黑色之中
看见一个女孩被捆绑
嘴里贴着封条带进仓库
就是那个以后会用来生产机器人的
产房，那个身影飞檐走壁
一直跟随在身后，眼中是金属的冷光
不多时，仓库里有打斗的声音传出
忽然看见一个男子跑出大门
一路淌着血，他刚跑出大门
便转身卸下自己的机械手臂
向内投去，好像有一声闷响
门外的男子倒地身亡
影子窜了进去，看见有两个男子
在殊死搏斗，有一个男子
躺在地上，被一只机械手击中
等到一切重回冷寂，身影走向娜拉
一只尖锐的爪子割破了捆绑的绳索和封条
同时割破了夜晚的黑暗和一声尖叫
警局带档案去接受审讯
无罪释放，虽然现场有档案的零件
但记录显示，档案一直在总统的身旁
不过档案并不知道，是谁
拿走了这备用的零件
74《封印》
啊——这是什么东西！
夏娃，你明白了吗？我还有人的样子吗？
我还算是个人类吗？
一圈圈的螺旋梯子在向上延伸
直到最高的顶层
一大片的空旷
除了一些横七竖八的肢体
残肢败柳一般，散不去的是浓浓的嗜血之气
而且每一个残肢都和衍心的
身体上的一个部分一模一样
不要激动，夏娃
听我细细说来，罪孽是不管怎么洗刷也不可消除的
高塔是一个巨大的锁链，那就是专门对我们的
对我们巫师的封印
只需要一滴鲜血，破红的鲜血
滴在这个魔法阵上，使我们族人便不可以越过雷池
不要问我们惩罚是什么？
什么烟消云散，什么永不超生，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又不是写小说，但是我们只要走出去一步
我们就会变成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并且丧失
所有的五感的，也可以是一个被人们操纵的人偶，傀儡
真正的行尸走肉，还有什么意思
你们的世界有机器人的战争，有人类的战争
但你们都有求生的本能
唯独我们，魔罗家族
只要走出这个高塔一步，终日庸庸碌碌也罢
成为杀戮的利器也好
还是如你所说，做了一个神灵
我都一概不知道，我就会
成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壳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即使是有，我又如何会知道
哪怕战争的血是红色的
但至少你们还能看见颜色的存在
而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75《探求真实之路》
清理打扫是唯一不变的指令
破坏芯片是自己的强行加注
清理机器人如是说
我只不过是穿越到这里，便拥有了这身躯
不能改变世界，毕竟我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救世主
可以挥剑就斩杀敌人，并且让他回到善良的本性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清理机器人
但我不会忘记，作为一个侦探
要在一堆芯片里寻找人心
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当我睁开双眼，我已经不再是
以前的机械躯壳，Qī。shū。ωǎng。而是那个
简单破旧的最为实用的打扫机器人
我有一个群体的代号，WALL—E
毕竟那是我们的通用号码
我的名字叫做但愿，那是一个很老土很随意的名字
这些都可以不用管，我是为了探寻真相而来
侦探者，我和衍祺门来到这个世界里
其实应该叫做壁画里的世界
读过了壁画上的残缺文字，也读过了首领的残存数据
我想，我找到了一个实体的人心
那个附在人心上的芯片，让人心跳不已
可我只是寻找到了实体的心，我以为的
可那精神上的人心在哪里？每次
我经过战场，总有发呆的时刻，我会看见
那个高塔，高塔上面有缠绕的蔓藤附着
渐渐地被一些银灰色的蛇吞噬
以前的高塔上应该刻有一些古奥的文字吧
我看到了在蔓藤下的，蛇下的一些东西
和壁画上的一模一样
因为衍祺门要和“那个”声音谈判
因为衍祺门没有来，所以我不认识
我还在不断地破坏芯片
那些战争上的成功者
那些战争上的失败者
那些人，我们都以为自己最精英的分子
其他的人全是90％的庸众
全在我的手中不见了
76《鱼尾巴》
还记得我没有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我的世界里，我是一个学生
大学生，我披着人类的面具
可我确是机械的人的实体
小时候，我的身体不好，一出生就是这样
骨质脆弱，天生的，完全无法医治
人的肌肉里没有一块骨头
父母很焦急，以后的我如何生存
健康都不过关，难道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
谁还会给你机会
“怪物！怪物！”大家都向我丢石子，大家都对我吐口水
我被一遍遍压在沙地里，像只鸵鸟一样
我只会嘤嘤哭泣，因为我不能还手
我的手里的骨头在渐渐变少
为了活下去，我要费尽心机
父亲用了他名下的一所公司换回我的健康
抽掉了我的身上所有的骨骼，
上了机械的骨骼
并且和神经系统全部重合
从我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开始
我就清楚地知道，我
但愿，是个机器人，这是我们家的秘密
绝对不可以和任何人说，我想要的
只是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成长
我的机械骨头150年不会坏
这正是人类寿命的极限
我学会了上网，在网络上，我的名字就是“人类”
读了大学，才会看见“注意安全”和“注意女人”
我特别喜欢吃鱼
在学校里的餐盘里，我的每一餐就有鱼
鱼尾肉真嫩，鱼尾刺真多
但我也会有一点迷惑，究竟是因为肉嫩所以刺多，还是
因为刺多所以肉嫩，有时我也会想
上帝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上帝会不会发笑，世界上的人心是最柔软的东西
可盔甲、武器、防骗手册居然人人都有
上帝是不是也会困惑，创造了我们的上帝
会问我们的，究竟是因为柔软需要保护
还是过度保护所以柔软
我还只是记得，父亲的那个公司的口号
“制造武器，防止战争”
不知道父亲转让给了谁？
77《自噬》
夏娃你看到这一切了吗？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多
残肢断臂和你极其相似
那就是我的身体呀！！
那就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
魔罗衍心突然失控，发出爆笑，尖利凄厉
每天都有人给我送来食物，他们只希望
我做活祭品，其实我，真正的恶魔在这里
衍心不断指着自己的胸口
高塔可以保护我的安全
因为战火绝对不会烧到我这里
所有人、机器人都对这里奉为神灵
有些阴谋让我们发现
用完所有墨水，写不完什么叫“人心”
不知何时起，食物里有了毒性
是那种慢性的水银
当我发现，水银已经渗进我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