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械集》第12章

用完所有墨水，写不完什么叫“人心”
不知何时起，食物里有了毒性
是那种慢性的水银
当我发现，水银已经渗进我的心肺
我只会一种魔法：克隆
克隆了自己的心肺，终于摆脱了危机
从此我不再吃他们送来的食物
从此我不再让他们送来食物
所以，夏娃，你看到的一切
都是我的食物
我克隆的是无数个自己的躯体
无数个自己的部分，只有那样我才是安全的
高塔外的人都想让我死去
我的拒绝正好可以给他们口实
我并没有死，我就靠着食用自己
活了下来，夏娃你知道吗？
我其实只有18岁，刚刚成年
可我自高塔建起就生活在这里
不知道有没有几百年的光景
因为克隆了自己，冰封了一个年轻的身体
我们巫师的灵魂可以离开身体
转到另一个身体，但那身体必须是
自己的；这不是悖论，你已经看到了
78《空空》
爱尔逃走了，爱诺被抓了
爱莎只剩下无头的尸体
就连那个头颅，也死在了机器人手中
因为我常年不在家里吗？
自从孩子们5岁，我就被国家派去专研
那个公司的科技，制造出最新的核武器
制造出最小最轻便的核武器
我听说工作的地方曾有灵异，一个孩子被
填进洞里，一个孩子消失在异世界
但这真是很久以前的传说而已
没有了家，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虽然那天我听到了
神谕，在空中响起，不知道为什么？
我相信所有的人也在空中听到
我要活下去，哪怕这只是一个救命的稻草
我是不是还是回到自己的职业
著名植物学家，鸿先生
与原子能最年轻教授，爱莎女士
喜结连理。这好像是当年的《光明报》
一则新闻，陈旧的新闻
爱莎曾说，它是她的嫁妆之一
可我对不起那个孩子，第一个孩子
我让她扔掉，我不知道自己会犯下什么罪孽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
啪——你还是个男人吗？是的话就要活下去
一个黑影打破了我准备喝下毒药的试管
来，穿上黑色的斗篷，和我走吧
79《衍祺门的选择》
但愿已经走了，你已经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之后你要怎么做，衍淇门，你依然
还带着面具，你真的相信他吗？
我，我我，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有名字
好，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做一个旁观者
看着壁画上的故事继续；要么
和那些放逐我的人类一样，改变这里
我只是一个被放逐的上帝，崩坏的世界里
你们人类才是主宰，衍淇门，你也是人类之一
你是帮我恢复神力，还是和但愿一样
去救那些无可救药的人类，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但愿接受了诅咒，他要做侦探去寻找真实的钥匙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管与自己无关的世界
我只知道当他看见零的经历和壁画，他的面色就会变白
我只是奉命和他一起来到这里，只要我能完成任务
我就可以真正自由，上帝，我才不信
你要干什么？！衍淇门，你要背叛我吗！
衍淇门手中的画笔和墨水泼向壁画……？
第九部　结局崩坏
80《作家》
我一直藏在电脑的背后，我总是用的机械骨头
撑起我的肉体，我以为自己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
但我并不知道，我创造出的世界不属于我
因为那个世界里的人也有这样的想法，原来
我一直孤独，我在网上看见了衍祺门
是他和我聊天，给了我希望和光芒，我一直
觉得自己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物，还以为
可以做到新的世界光景，有的时候
我会出去透一下气，我以为自己可以
逃离这个被所有的人都在观看的世界
我既然是书中的人物，每个人都可以买这本书
每个人都会看到我的想法和行动
原来我只是一个被观赏的玩物，我种了一朵花儿
当我从壁画里回来，我就种了一朵花，他有着墨绿色的藤
有一天我想种出更多的花儿，我就把种子埋在了地里
我想，我是个作家，总有一天
梦想的种子会开花，我想总有一天
我埋在地里的种子会发芽
81《蔓藤莎。莎》
天亮了，你看看吧，夏娃，这就是
真正的蔓藤莎，他有着的艳丽姿态在我们的面前
出现，蔓藤莎突然开始张开花朵，等等
那不是花朵，那是一张大口，血盆大口
那些大口开始互相撕咬，失败的大口会被咬下
断裂的开口有潺潺的鲜血流出
我们听见了野狼咀嚼食物的声音
没有大口的蔓藤莎变成了其他蔓藤莎的食物
蔓藤莎的数量夏娃不知道有没有变少，夏娃只知道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的浓烈，孩子别怕
你睁开你的眼睛
看看这个山谷里的世界和我们生活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夏娃突然怔住了，只听见一声尖叫
一个清理机器人从眼前跑过，夏娃想起那些活和死
还有满地的机器人零件碎片，还有他手中的金属手臂。。。。。。
血腥味更浓了，但蔓藤莎却不见了，夏娃的身体沾满了鲜血
机械手臂上全是蔓藤莎的残躯
82《被缚》
不能改变我的历史，你知道吗？衍祺门
壁画上的墨水全部脱落，衍祺门才发现
原来残缺的壁画掩盖着真实的壁画
这面墙壁涂抹的时候被刷上一层谎言
那是人类赶走了上帝以后，把上帝囚禁在这里之前的历史
而那谎言来自圣经，来自教科书，来自我们所知道的种种
衍祺门惊呆了，原来真正的过去是这个样子
你现在怎么办？衍祺门，你还有什么本事？
衍祺门听着不知何处的声音，知道这个世界快要崩坏
你的选择能告诉我吗？你还有选择吗？你还有吗！
那个声音狂妄得大笑，震耳欲聋，没错
我的实体被束缚在另一个地方
这里只有你看不见的声音，你们以为你们可以
改变吗？告诉你们吧！这里只是放映了过去，过去早就已经注定的
而且明天也早就注定了，因为你不能改变你的历史，你告诉我呀！你怎么改变你的未来！！
83《结局A》
鸿先生跟着那个黑影来到高塔前，那是象征着神圣的高塔
进去吧，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
鸿战战兢兢走进去
猛然发现黑影已经不在了
等等，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斗篷
难道是自己成为自己的引导者
鸿不再去想，他一直向前走着
看见一具女性尸体，又看见一具女性尸体
接下来看见数不清的女性尸体
而且那些尸体一模一样
鸿先前走去，走过了长长的螺旋梯子
来到了塔的最高层
鸿向下看去，这里的世界一派安详
鸿看到了自己培养的植物在快乐得活着
鸿知道自己小时候去过
那个公司，那个他长大以后工作的公司
小时候的鸿在那片地里玩耍，那里还不是公司
不知道是谁换过来的公司
鸿在那里发现了一种种子
好像是埋了很久的种子
鸿很高兴，因为他特别喜欢植物
长大以后他知道，这种植物叫做蔓藤莎，开着白色的花
假如不用鲜血和肉食浇灌，那就是一种很普通的花
不会开出血盆大口，不会吃下所有的人和机器人
也不会自相残杀，更不会让这个世界非常安详
鸿知道，能死在自己小时候发现的花口里，非常幸福
唯一的缺点，蔓藤莎晚上不能动弹
那个黑影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你以为植物可以吃掉
所有的生物吗？是的，假如没有“那个”的
发现和到来，你或许真的觉得
已经结束了吧，我来告诉你
最初的蔓藤莎已经被消灭了
你看到的只是“最初的蔓藤莎没有被消灭”
的结果，鸿，从此这个世界没有
你这个人了……
84《决心》
夏娃把所有的蔓藤莎一一击落，守夜的老人一番感慨
爷爷，你是不是为了专门留下这样的花朵
好孩子，我已经老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我只希望有人能帮我们拯救世界
你到高塔里去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真正的方法
夏娃的身上全是鲜血，就像当年的公交车碾过之后的身体
但夏娃现在走在了去高塔的路上，与此同时
当令知道，首领已经死去，他下定决心
要改变这个世界，成为新的首领
他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卷入战争，高塔。
他记得高塔的塔身上记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他听过神谕
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