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第342章


听闻丝楠已结婚还生了孩子,拉格尔并不意外,“那时候我就料到你不是嫁给普尔曼就是嫁给迪斐,反正你这辈子和他们两兄弟分不开了。”
丝楠无奈一笑,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也就是说你来找普尔曼,官方不都证实他已经死了,你有线索吗?你一个女人何必为了他做到这一步呢,”拉格尔不赞同丝楠的做法,丝楠在他心里的地位相当高,是他的忘年交,他觉得普尔曼死了,丝楠大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再嫁,何必为了他劳心劳肺。
丝楠左右四顾,压低声音说,“实不相瞒,普尔曼没有死,我也见到他了。”
拉格尔愣了愣,“这可是天大的消息。”
“是天大的秘密,”丝楠没打算隐瞒拉格尔,她相信他的人品,“你知道最近风起的黑幕军吗?”
“当然知道,现在西贡到处议论纷纷,一群越南人居然值得总督拉拢,多么了不起,我在殖民地呆了这么多年,闻所未闻。”
“普尔曼就是这支民兵的首领。”
话落,一大把年纪的拉格尔呆若木鸡,“哦,上帝啊,他疯了。”
“他一向这么疯不是吗?”丝楠苦笑,“这也是我来泉院的原因。”
“你想找利顿总督?不,这不行,他是叛徒,如果被那群当官的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不是叛徒,他只是为了生存,而且他没有做丁点对不起法国政府的事,相反,如果不是他,越南有如今的安宁吗?恐怕早就打起来了吧,真是那样,繁华的西贡也逃不脱,成为战场是迟早的事,”丝楠声调陡然尖锐了一些,极力为普尔曼辩解。
拉格尔凝神,丝楠说的不错,其实前年政府派先锋军过来时,他和别的手握殖民地大片资源的商人就考虑全家离开越南到中国去避风头。
“但是这太疯狂了,简直难以想象,”拉格尔还是无法接受,“你的丈夫无疑走在站在刀锋上啊,走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所以我才想找利顿总督私下求情。”
“不,先不要找他,”拉格尔思索片刻说,“在西贡的法国人有一大半商人,而我认识其中的全部佼佼者,如果我能说服他们站在普尔曼这一边,也许情况会好一些,至少政府的人得看我们的面子。”
“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丝楠连连说,语无伦次,她没指望拉格尔能帮她,更不指望能做到这个地步。商人重利轻情,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她和拉格尔的情意说到底不过是年少的轻狂张扬,那时她还是个孩子,拉格尔也年轻,没有顾忌,但是现在谁都有自己的立场,在某些事情上总会三思而后行。拉格尔能说出这样的话,冒了失去自己的人脉和财富的极大风险。
“和我客套个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一直等着什么时候跟你和昂慕斯少爷,还要叫上比雷埃那个老家伙,再来一局斗地主呢,”拉格尔脸上戏谑的笑一如从前,只是眼角多了深深的皱纹。
听到昂慕斯,丝楠的表情凝固了,她低下头,“对不起,你的这个愿望恐怕永远都没办法实现了。”
“昂慕斯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拉格尔轻轻叹了口气。他远在殖民地,并不关心法国大陆的消息,况且昂慕斯的死至今都是秘密。
丝楠点点头。
“是病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问题让她犹豫了几秒,“病死的,死在距离英国只有几十英里的小镇上。”
拉格尔深看她,没再继续追问。
“也许我是该回国看看了,就怕物是人非认不出来了。”
两个人久别重逢的轻松愉快一下子就被沉重的话题驱散了。餐后,拉格尔直接领丝楠回他的家。
丝楠在西贡的公寓,拉格尔还保留着,原封不动,只不过这么多年没有人清扫,也没法住。这个当口住外面又极不安全,拉格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自己住他家。
房地产商的家自然又大又阔气,拉格尔的太太和孩子都在,丝楠和他们匆匆打了个照面,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就被拉格尔带到更远的房间。
“在问题还没解决前,你暂时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如果有了进展,我再来通知你,”拉格尔叮嘱丝楠。
“好的,你太太那边,”丝楠担心别有误会。
拉格尔挥挥手,“不用管她,她什么都听我的。”
第二天,是埋葬棺材的日子,普尔曼一身黑,站在墓地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个越南劳工担着棺材慢慢往下放。
在他的身后,除了有越南人,还有不少法国人。
他们都知道阮先生的妻子今日下葬。偷偷跑出来的姬莎站在离普尔曼不远的地方,凝望着他的背影。
棺材安稳的放入土坑里,劳工扬起铁锹往里填土,才刚刚浮上一层薄土,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严厉的命令,“停止。”
众人回头,就看见一身便装的伊莱海默径直往普尔曼跟前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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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拉靠山
在众目睽睽之下,海默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步子极慢,眼神里若有所思。他说停,那几个铲土的高棉人就战战兢兢的一动也不敢不动。
不止是他们,人们都望着海默,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估计如果他要开棺验尸,其他人都会照做的。
知道普尔曼同样是白皮的越南人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猜测他们莫不是有过节?
奇怪的是,海默最后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他摆摆手,让大家继续,然后转身上了后面的马车,在马车开动那一刻,透过车窗,普尔曼与海默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错,两人的内心在这一刻都变得很微妙。
之后海默便回国了,带着那两位在殖民地牺牲的同事,几乎是马不停蹄往法国赶。
一切诡异的平静下来,
普尔曼留在西贡,受两方人指派领导。他很忙,有哪个地方发生人员暴动,他就要带兵去镇压;法国人看中那块地方,他要当向导领路。似乎对双方都讨好,又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别人不领情,也不理解。
既然他答应了迟知,就努力维持这个平衡吧。
另一边,丝楠暂时在拉格尔家住下,拉格尔赶紧让人打扫清理丝楠之前的公寓,好让丝楠住的更自在些。
在这个间隙,丝楠见了不少人,都是能引起殖民地经济动荡的头头老老们。她还见到了比雷埃和汤玛斯夫妇,比雷埃激动的就差老泪纵横了。丝楠昏迷的那么诡异,汤玛斯夫妇以为她活不成了,丝楠一出事,他们马上带着小米娜来西贡,想通知比雷埃去看看丝楠,两人又有些不确定,特别是汤玛斯夫人担心刺激到自己年迈的父亲,一直犹犹豫豫拖到最后才说。
当时比雷埃差点高血压中风,过去他可把丝楠当成女儿,丝楠在他心中的地位连汤玛斯夫人都比不上。这么多年不见,好不容易丝楠回来了,怎么能半路出事呢。
“你的事,我一定帮到底,”比雷埃对丝楠打包票,他已经知道丝楠的遭遇,也知道这阵子影响殖民地走势的所谓阮先生是普尔曼。除了震惊,比雷埃的感慨更多,他这大半辈子追逐名利,不顾家人,远渡重洋,对感情这东西看得很淡。
见到他不熟悉的女儿和外孙女,他的反应很平淡,活到这个年纪,很少有什么能牵动他的心神。可是丝楠和普尔曼却让他动容了,丝楠小时候没心没肺,整天乐呵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当她认定了一个人,就真的是倾尽全力啊,虽然丝楠对清醒的过程支支吾吾,比雷埃心里也有了底。普尔曼呢,更让比雷埃刮目相看,这个男人不管到哪里都能掀起轩然大波,让人敬佩。
比雷埃承认,就算自己年轻个二十岁,也没有普尔曼的勇气,他很羡慕普尔曼,也想在自己人生的暮年也轰轰烈烈一次,所以他坚定的站在丝楠这一边,义不容辞的帮助他们。
不过丝楠在十几年前积攒下来的旧人缘不是每一个都还记得她,都把她当成一回事。
这时,比雷埃还说要给她引荐一个人,“他来这里的时间比我们都短,但他有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谁说鬼话,在殖民地混得很开,和利顿总督交情深,如果能让他出面,困难会少得多。”
第二天,丝楠怀着好奇去见比雷埃口中一夜发迹的大商人,四目相对。
“表舅舅。”
“死丫头。”
他们不约而同的叫出,又不约而同的呆住。血缘作用,配合得相当默契,比雷埃都诧异的问,“别告诉我你们是亲戚。”
“你看我们像吗?”丝楠转过脸,一手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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