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七辣》第58章


我把手缩回来,笑着摇摇头:“傻瓜!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识相的人,迟早会再侵犯他的利益,就算你完全听他的话,他也一样会找机会教训我!”
秦亮咬了咬牙:“那你今天下班……”
“见机行事。”
我简短地说明对策,突然觉得手中的香烟索然无味,草草吸了两口,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放心,在我没有拿板砖的情况下,普通男人三四个近不了身,拿上板砖我就是黄金圣斗士,最好他真有胆量堵我,如果他不犯这个胡涂,我还真拿他没办法,只要有了他想教训我的证据,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收拾他!”
“我知道你高调,他告诉我了……”
秦亮挥手在脸前扇了扇,驱散大片青烟,“你为了找我跟他们打了一架,据说找不到还会再去打,不然我也不会回来……”
他口中所称的“他”自然就是公主,这称呼真他妈暧昧,听得我一阵鸡皮疙瘩乱起。
“好了,现在你说说吧,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终于逮住机会再问一遍了,我从被教务主任打断开始就一直忍到现在,都快憋死了,现在我忍屎忍尿也不忍求知欲了。
秦亮的情绪迅速调动起来,整个人完全沉浸于那段时间的回忆中,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洪大志亢奋地破门而入:“陈七姐,你衣服试好了没?要想美就露大腿,让我看看……”
眼前的情景让他猛地住口,摸着头发愣:“咦,没换衣服?要不要我帮忙?”
我阴森森地看他:“行,我先帮你换一张皮!”
洪大志扶着门框吐吐舌头,笑嘻嘻地拒绝:“得了,现在我还是离你远点,安全第一……嘿嘿,我知道你什么时候是真的在生气,这就叫做特异功能……”
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秦亮一眼,甩甩头跑了。
紧接着,下班铃就响了,我无奈地冲秦亮扬一扬手:“等会儿,我去打个卡。”
秦亮怔着,脸色很不好看。
从警卫部走到大门,再加上排队打卡和走回来的时间,总共不会超过十分钟,结果等我回来推门一看,秦亮这臭小子又不见了,犹如大白鲨一般神出鬼没,我站在办公室中央双手叉着腰仰望天花板,被他调理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不情愿,没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把他带走……
我慢腾腾地收拾好包包,往背上一搭,关灯关计算机关空调关饮水机,锁门,回家。
走出校外,晴朗的天空辽阔而灿烂,天边似血的残阳即是明日重生的朝阳。
面对蔚蓝色的天空,我斩钉截铁地庄严起誓:他妈的以后我不会再过问那孩子的闲事了,这两天我就当自己是吃饱了撑着,或者药嗑多了,今后他爱干嘛就干嘛去,关我屁事!我跟着瞎起什么哄?帮助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比揍他一顿还累!
陈七同志要上班,要防小人,要安抚罗侯,要担心小八,要把戒指还给朴承胤,从明天起还要去动漫社参加Cosplay排练,真是想一想都觉得异常充实。
下了公交车,我往公寓的方向走,突然发觉背后有人跟踪,不动声色地拐上另一条路。
这条路的尽头是个正在拆除建筑的工地,工程已经进入后期,围栏附近人少垃圾多,只有角落的一个看守棚亮着灯光,钢筋泥块砖石随处可见。
办事有办事的规则,我一般选择隐蔽处解决,大家都有前科,招来警察对谁也没好处。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晚霞把我长长的身影投射在拆得七零八落的残垣断壁上,我停下脚步,对眼前这个地方非常满意——不要说打架了,就算弄个人过来先奸后杀都不会被人发觉。
我把斜挎包的背带紧了紧,右臂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比前几天己经好多了。
“出来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我转过身。
回答我的是一块碎砖头,自左侧的残墙之后丢出,投掷力量很大,准确度也很高,我只看见一道黑光挟着风声搂脸袭来,想向左右闪避已经来不及,只得疾速仰身躲开,砖头擦着我的鼻子飞落在身后工地里,“啪”地一声脆响。
目光再移回时,我面前两米之外赫然多了三个人。
三人清一色的T恤仔裤配球鞋,其中一个胸前还印着米老鼠。
我大感失望,詹老师到底是教育战线出身的知识分子,跟流氓界隔行如隔山,不知从哪里找的人客串打手,出来装黑社会连个起码的造型经费都没花,全无敬业精神。
走在前面那人戴了副墨镜遮住半张脸,黑漆麻乌的也不怕在工地上摔死;第二个昂首挺胸收腹提臀,摆明是炫耀D罩杯的胸脯,这是打架啊大哥,你以为是在蓝色亚洲的舞台上走秀?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最后面那个尖嘴猴腮,一边走还猥琐地东张西望,可能是见我气定神闲得令人发指,怀疑这里设了埋伏。
三人在我面前站定,墨镜男居中,D罩杯和猥琐男分列左右,似乎是不经意地封住了我的两条退路——走位挺专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调高手?
墨镜男看着我:“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没想到一副青少年打扮的他居然声音很成熟浑厚。
戴墨镜的好处就是高深莫测,可以隐藏自己而洞察对方的表情,这让我有一种被视奸的愤怒,冷笑着问:“少说废话,轮着来还是一起上?”
这几年我少说被人跟踪暗算过三十多回,要没点警觉性,脑袋都被拍成砖形了。
墨镜男很乖,我叫他不要废话,他果然就不再说话,微微一偏头示意,他们三人的包围圈骤然缩小,极有默契地同时拔拳向我出手,拳风呼呼地激荡在我身边。
我猛地俯首蹲下,以手扶地,一个扫趟腿放翻了从右侧逼近的D罩杯。
墨镜男的反应很快,见我正在攻击他同伴的下盘,当即放弃直拳使出迎面膝,狠狠撞向我面部。
我正深蹲着,躲无从躲,匆促之间举起双掌交迭在脸前挡住他的膝头,借着一撑之力向后倒摔出去,就地一滚,狼狈地滚出包围。
见我倒地,猥琐男以为有机可乘,抢上几步弯腰来揪我头发,我伸手格开他的手背,顺势扣住他的上臂用力往下拉,抡起另一只手迅速一挥,一石头砸在他脸上,石头几乎嵌进了他头骨里。
傻帽!刚才翻滚时我手里已经抓了块石头,就等人靠近呢,这回他鼻梁不骨折也够呛。
他双手捂着鼻子低吼后退,等于顺便把我拉了起来,我站起后立即斜身侧退,化解了墨镜男的一记疾重扫踢,在踢势将尽之际沉手捞住他的小脚,并不急于摔开,而是转身以背部贴进他怀里,屈肘猛击其肋骨。
他的胸腔被我打得犹如鼓面般发出咚咚的响声,但苦于一条腿还被我牢牢地抱着,硬是无法后退和闪避,只能忍住胸疼,伸手勒住我的脖子跟我死磕。
这人臂力很大,我眼睛发花,看来不能纠缠,我放开他的腿仰头撞他面部,人脸上最脆弱的部位就是鼻子,一记头锤砸中足以令他鼻血狂喷,墨镜男立即松开我想后退,我紧接着弯下身去,从胯下抓住他的双踝全力一扳,他重心不稳一跤跌倒。
我没正规学过拳术,也不懂关节技的诀窍,但打架的道理其实没那么复杂,就像杀猪一样,无论刀子多么锋利,朝屁股上乱捅是没有用的,必须照准要害戳。
在人数和武器相差不太悬殊的情况下,谁狠、谁冷静,谁就赢了。
刚才动手时活动太剧烈,肩膀疼得厉害,伤口似乎又挣裂了,我没时间去管它,捡了一疙瘩混凝土块,扬手冲着扑上来的D罩杯拍过去,随着一声石骨相撞发出的声响,他当即又倒了下去。
墨镜男挣扎着想起身,我把一条小腿压在他身上,追问:“谁叫你们来的?”
他没回答,我又问了一遍,他仍不作声。我伸掌扇飞他的墨镜,发现他居然一脸诡谲的笑容。
“笑什么?难道我把你揍神经了?”
我眯起眼睛。
刚刚问出这句话,我的颈后窝陡地一凉,接着一阵皮肤被戳破的刺痛袭上大脑,似乎我的后颈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抵住。
身后有个低沉的男音响起:“陈小姐,还记得弩箭的滋味吧?”
我下意识地抚上了肩伤,不敢擅动或回头。
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詹老师派来的!我真傻,他们仍然是上次谋杀沈兴国的那一拨神秘人!
墨镜男挣动了一下,我的身躯被他带动,颈部略略在箭镞一蹭,温热的血流顺着脖子淌下,但我仍用膝盖牢牢压着他,免置自己于腹背受敌的境地。
身后那人又慢条斯理地开了口:“陈小姐,其实我们不必非动手不可,只要你交出一件东西……”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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