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为你钟情》第59章


不过短短三天,楚陌宸仿佛老了十年。黑色的眼睑下不满阴影,下巴上也出现根根胡渣,粗糙颓丧。
“我会的。”多年以后,只是三个字,乔未然坚信楚氏父子的结怨,在楚母的离世后得以解开。她相信楚陌宸终于成熟,相信他终于可以走上另一条道路。
得失之间,无法计算平衡。
“宸哥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乔未然起身站在他的身旁,两人相依相偎距离亲昵得当,背影如很久之前一样比肩而立,远处是一座座连绵不断的清脆山峦,安定沉稳,一如他们的誓言,“永远。”
“你呢,有何打算?”楚陌宸双手随意抄在裤袋里,仰起头闭眼,深呼吸,说:“最终还是那个人?”
不知道是身体甘愿长醉不醒,还是心累长眠不起,自那一夜地放肆饮酒,乔未然整整睡了两天才慢慢恢复理智。
想起她手执离婚协议书的那一个早晨,情景如此类似,连接下来的发展也相似。
桌上用手机压着一张纸,上面刚劲的字迹是属于他的。
然然,早安。
然然,再见。
————
结局倒计时,大家赶紧冒泡吧!!!否则,两人走向,飘忽不定啊。。。。
大结局(下)
白色的纸张,宛若清晨微风中飘动的薄薄白雪,洁白,圣洁。
黑色的钢笔字,笔锋锐而不利,一笔一划力透纸背,苍劲,薄凉。
八个字,两行,迷蒙而清醒。
乔未然一直很想问周慕浅,为何这两次他的决定,都用文字来传递?懒
面对面说,是好,还是不好?
窗户外溜进来的风,不过似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轻轻将纸业带起,在空中一个灵巧翻转,飘飘然向外面飞去。
乔未然后知后觉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张纸,却在刚碰到纸边的时候,与指尖擦肩而过。
冬天已将要过去,新来的春天似乎还是有点冷。
一直,冷到阳光无法照射的地方。
若是说,乔未然还会眼泪,那么最后一次流泪,却是因为周慕浅,她生命中的闯入者,亦是终结者。
柔软的床被上,乔未然正面仰躺着,整张脸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下,眼睛轻闭着,神思恍惚,泪珠一点一滴渗出眼角,划过脸颊,汇成一汪泪海。
周慕浅,你可知,我们没有再见了。
一颗心,就这样在无数遍的折磨之下,空了。
————
这一次走,乔未然甚至都不用拉杆箱,不过一个背肩包即可。她的东西越来越少,属于她的越来越少。
她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将他们丢弃,还是自己被他们抛弃。虫
也许自己终究还是有所不舍,私密处存在着小小的期待。乔未然在水木星苑等了周慕浅一天一夜,他却未曾归来。
像是给自己最后的交代,乔未然无路可走,唯有就此离开。
接到海德堡大学的电话,乔未然只有些许错愕,转而恢复平常,一问一答,不需考虑。
“楚夫人当初说专业方面任你挑选,不知道小然有何想法?”来自德国的教授是一位中年男教授,声音温和带笑,有着中年男子特有的成熟稳重,“因为我本人专修心理学的,所以,如果你不想学心理,我可以介绍其他导师给你。”
“不用了,”乔未然低低回答道:“我觉得心理学不错,学点也好。”
乔未然没有问其他事宜,甚至连她需不需要写申请都没有。她相信楚母早已给她决定好,让她出国。所以,她走后那边华人名教授竟会亲自电话给她。
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在她这里就如一碗似水,再也起不了波澜。
这个时候,走与不走,乔未然好像已经全部茫然。
到底是谁先选择了放弃?是她,还是他?
“那个谢篱被判刑了,而且,”秦小沐咬着奶茶吸管,一边观察着乔未然的表情,一边吞吞吐吐说着:“是无期。”
“嗯。”
“一个女孩子,一辈子就要在那种地方走完,是不是。。。。。。。”
“你觉得可惜?”乔未然抬起头反问,语气却极为轻柔,“那是法律判定的,她既然敢做,就应该要承担。”
“你有没有觉得,楚陌宸这个人很可怕?”秦小沐狠狠吸了一口,贼溜溜的眼珠直打着转,说:“果然,权贵世界出来的人,没一个不是恐怖的!”
“哪里恐怖了,又没让人去死,何况死的那个人还是他妈妈。”乔未然将手边的一页页资料收拾好,放进文件夹中,对秦小沐的超级感叹反应不大。
“当然可怕!你难道不知道最大的惩罚不是让一个人死,而是让她生不如死吗?”秦小沐一激动,就不淡定了,刺啦一口吸光杯中的奶茶,煞有其事说道。
乔未然撇了撇嘴,从桌上抽出至今递给秦小沐,示意她擦擦嘴角残留的液体,“你想多了,楚陌宸如果无聊,他才不会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而是。。。。。。。”说到中间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秦小沐神经紧绷且无比焦急等待的模样,心中不由好笑。
“什么?”最受不了的便是被人紧要关头吊住胃口,偏偏乔小姐最擅长这一招,而每次秦小沐都会次次中招。
“他只会让无数个人生不如死,一个算什么。”乔未然摊了摊手,样子十分无辜,一点都不像是在描述一个血腥的场面。
秦小沐真想把喝光了的奶茶杯扣在乔未然头上,真的很想,却又不会。
琢磨着狠狠一咬牙,手中的纸杯被捏的变了形,秦小沐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直接问:“你相信谢篱这个结局,楚陌宸一点手脚都没做?”
“我有这么说吗?”最后一个猫头玩偶被装进包里,乔未然已经是全副武装打包后的姿态,她高高俯视着信誓旦旦求“真相”的秦小沐,心下还真是想笑又想哭,“肚子里已经有个小娃娃了,记住别看那些没营养的肥皂剧了。我怕日后南峰需要照顾两个小孩。”
“乔未然!”秦小沐怒,倒不是因为被乔未然讽刺,而是她这种全然不在乎的态度,让她莫名觉得心酸,“如果觉得难过,为何总藏在心底不让人知道呢?其他人也就算了,对我也需这样?”
气氛就这样陷入沉默,乔未然侧着身体站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秦小沐的话,又像是联想到其他人和事,神思飞入很久之前,有一个人也曾这样说过。
他摸着她的脑袋,帅气而温柔地说,小然然可是我的小尾巴,头可断血可流,尾巴怎可丢!
之后多年,那条傻乎乎的小尾巴就那样被他忘了。即使再被想起被承诺,也终归意义不在。
“沐沐,我们都要学着长大,学着一个人。所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说出来,什么又都表现在脸上。”乔未然眼睛看向了外面,很远很远,她说:“我就要走了,就没有什么再放不下,也没什么让我拿得起。”
“那你和周慕浅也。。。。。。”
“说来真是失败,每一次都是他先决定,先走一步,未留言语,只身离开。”乔未然扯了扯马尾辫,一脸的涩然,“所以这一次,我决定不玩回头草的游戏了。”因为她玩不起,再也输不起。
“小心你后悔!”秦小沐再也受不了了,这几人咋就这样别扭呢,她将扭得变性的纸杯往垃圾桶里已扔,说:“好吧好吧,算我今天什么都没说,谁也没有提!你想走就走吧,最好永远别回来!反正我对那两只也没什么好感,巴不得他们一个孤独到老,一个入界供人无限YY!”
乔未然只是笑了笑,并未再说,默默离去。
————
清江路上,昔日幽静清远的街道早已不复存在。高大繁盛的梧桐被逐一移走,留下一个个光秃秃的坑,前面是挖土机操作的声响,热火朝天灰尘飞扬。
乔未然越跳着脚越过垃圾障碍,走进那栋老楼,掏出那把用了二十年又被她遗忘了很久的钥匙,门被打开的时候,没有意料中的霉气,反而吸入鼻尖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之气。
心中不明一愣,显然这个意识让她很是意外。
熟悉的棉鞋,熟悉的壁灯,熟悉的茶几,熟悉的沙发,熟悉的珠帘,熟悉的梳妆台,甚至连床前悬挂着那串荷叶风铃都是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一尘不染的家,明净,透露着温暖的感觉,看起来一点也不似多日未有人来过的迹象。
有此认识,乔未然不是不惊讶,确切来说,是害怕。
这是她最后的领地,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允许过外人介入。而现在脑海里浮现这么一个认知,让她着实乱了方寸。
有人曾来过,或者刚走不久。对她如此熟悉,却一直未曾明示。
偏偏,挑在了这么个节骨眼敏感时间,叫她如何能淡定?
开放式厨房内玻璃茶座上,五星芒料理杯内泡着的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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