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第99章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地上的南宫珑,她银牙咬碎,面色青黑,恨不得就此放任不再管她,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若是她都不管了,也便更加不知会落到什么下场。无奈之下,硕妃也只得陪跪在地,求道:“皇上,珑儿天真单纯,是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的,还望皇上明查。”
“是啊父皇,儿臣也觉得不是珑儿。”浅笑着开口,南宫霓的表情淡定自若。但她此言一出,不说南宫珑吃了一惊,便是硕妃也有些震惊。明明此事是南宫霓一手挑起,可她现在居然在为南宫珑说情,岂不自相矛盾?
“霓儿……”
如此大好机会,皇后自是不愿放过硕妃,轻轻扯了一现南宫霓的衣袖,意图阻止,却被她轻笑着摇头拒绝。侧眸,直视于越皇,南宫霓一本正经道:“珑儿尚未出阁,又岂懂得这些香的用处能否利胎呢?纵然是她用了此香,那也是无心所致,至于玉昭仪所说的与胎有利,儿臣觉得,一定是另有它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越皇虽气不过南宫珑的所为,却也对南宫霓方才指证南宫珑有所不满,可如今又听南宫霓如此维护妹妹,越皇又若有所思。冷冷回眸,他复又盯上了绿水,狠踢了她一脚后,又恶狠狠地问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嚼的舌根子?”
“是,是秋姑姑说的。”
一语出,硕妃微愕,待得反应过来,当众便给了绿水一巴掌,直打得她耳膜嗡嗡直响,她却愣是不敢多吭一声。
“贱婢,你敢血口喷人?”说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说秋姑姑,只因,秋姑姑乃是硕妃的陪嫁,也是硕妃的心腹,说秋姑姑也便等于是说硕妃她自己。
被打翻在一侧,绿水缩在地上许久,心口起伏了许久,终于张嘴又呕出一口血水。可即便如此,硕妃却丝毫没有停手之意,顺手便抽下头上的金簪,昭着绿水的胳膊便狠扎了下去。
那绿水本已是奄奄一息,又哪有气力躲开硕妃,只能一下下都受了,不时发出哀哀的哭泣声:“硕妃娘娘,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硕妃娘娘,手下留情,硕妃娘娘……”
硕妃手法狠毒,针针到肉,却不伤外表,但,端看那熟悉的动作,便知是她平日里惯使的手法。硕妃为人虚伪,分明是恶毒嚣张之人,却偏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扮成乖乖小白兔,是以,平日所闻,皆是硕妃温婉大度的‘故事’。此番突然见她如此失仪,手段更是残忍到令人发指,不但是几位太医吃了一惊,便是越皇也震惊到无言以对。
“娘娘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不敢说了,奴婢真的不敢说了,娘娘,留奴婢贱命一条吧!求您啦!”玉昭仪已晕迷不醒,再无人替绿水求情,可怜那丫头满身是伤地躺在地上,被硕妃折磨了一番后已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可到了如此地步,硕妃似是还未‘尽兴’,突然又举簪过顶,试图朝绿水的脸上划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硕妃举簪的当口,南宫霓突然便冲了过去,狠狠抓住了硕妃的手:“娘娘,手下留情。”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故意陷害本宫,还想来扮好人?”喝斥声中,硕妃一把掀翻了南宫霓,再度对着绿水凶残挥手,金簪落下的同时,只听得南宫霓一声尖叫:“娘娘不要,绿水她纵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一句罪不至死,似是提醒了越皇还有一个玉昭仪在等着他为其出头,看着面露杀机的硕妃,一股厌恶之情突然自心底油然而生。越皇忍无可忍,突然大吼出声:“住手。”
收得及时,那一簪到底只是划伤了绿水的脸,看着地上已无人样的丫头,越皇的脸色,黑中泛着青:“硕妃,你竟如此狠毒?”
“皇上,这贱婢诬陷臣妾,臣妾才会如此失仪的,可是……”
不耐烦地打断硕妃的话,越皇疾言厉色道:“她是个贱婢,那你呢?你是么?你贵为硕妃,为何要与这种贱婢一般见识?她是死有余辜,因为她蠢得可以,可你却不该如此心狠手辣。”
一听这话,硕妃的眼泪涮地一下便流了出来,急急解释道:“皇上,臣妾是气急了才会这样的,皇上,您该知道臣妾本性善良,不是这样的人的,呜呜……”
疲惫地拂开硕妃的手,越皇硬了心,冷冷问道:“朕只问你一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绝对不是,若真是秋姑姑所言,那也是她一人所为,与臣妾无关呐皇上!”
“好,既然你这么说,朕就信你一次。”
一语出,硕妃终于大松一口气,岂料,她紧张的心情尚未平复,越皇突然又扬声道:“来人啦!把那个叫秋姑姑的贱人给朕带上来,朕到想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残害朕的皇儿。”
闻声,硕妃的心头咯噔一响,双拳紧握的同时,寒眸,已是朝着南宫霓所在冷冷杀去。
——
皇上已龙颜大怒,奴才们又岂敢怠慢?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秋姑姑已被五花大绑地拿来,只看她面如土色地跪在殿中,未等越皇出言相喝,她已是视死如归地认下了一切。
“皇上,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娘娘无关,求皇上看在娘娘服侍皇上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要因为奴婢的过失,迁怒于娘娘。”
秋姑姑的话一出口,南宫霓的眉头便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好几分。看着这个忠仆的表现,她只在心底说了一句话:招得太快了!
“都是你做的?自己做的?”挑眉,越皇的眼中,透着明显的不满。秋姑姑本是硕妃身边最得力的人,按理说,硕妃出门,她理当跟在硕妃的身边服侍,可是,硕妃来了,南宫珑也来了,秋姑姑却没来。这个中深意,越皇也不得不多想。
咬咬牙,秋姑姑满口应下:“是,都是奴婢自作主张,背着娘娘做下了这等害人之事,还请皇上昨监。”
闻声,越皇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深宫内院不比它处,每个人,每件事,行差就错便是万劫不复。不说秋姑姑只是个管事的姑姑,便是高贵如皇后娘娘也会在面对越皇时小心翼翼。可这个秋姑姑,显然比任何人都要‘胆大’,甚至,在没有仔细拷问之下,便已招出了一切。
越皇虽然在大事上显得有些糊涂,可小事从来不马虎,毕竟是一国之君,有些时候,他只是不想去深究。可是,每个人都有底限,而皇子,便是越皇碰都不能碰的老虎须。本来就子嗣单薄,南宫智又是个不能指望的,越皇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两个,欢喜之情还未淡去,竟又得了这最凄凉的结局。
任是旁人也会气不过,更何况是九武至尊?
重重一掌击在了床头,越皇怒目而视,只不过,那火却是冲着硕妃而去:“硕妃,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奴才。”
好奴才三个字,越皇只乎是咬牙而出,硕妃听得浑身一抖,二话不说也当殿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是臣妾管教无方,还请皇上息怒。”
心头,千万个念头闪过,是对秋姑姑的不舍,也是对大难当头的不岔。明知已无法再圆那些错,她只能舍卒保帅,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越皇的怒气会这么大这么深。
是她疏忽了,持宠而骄,以为无论是什么事,只要遇到了自己的身上,越皇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未细思子嗣对越皇的重要性。不,其实她是考虑过这些的,也正因为知道子嗣对越皇的重要性,她才不得不结果了那两个未成形的孩子。
若不是南宫霓从中作梗,若不是她屡次三番地提醒越皇,今日之事,只需静嫔一人担责,与她全无干系。可是,就是她,就是因为她的恶意挑衅,才会让越皇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思及此处,硕妃心头,怒意高涨,只是,当务之急是平息越皇的怒火,而不是再引火烧身,与南宫霓拼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她要冷静,冷静,冷静……
只有这样,才能全身而退,只是,可惜了秋姑姑,她唯一相信,也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人,终于还是为她牺牲了。
“息怒?你要朕怎么息怒?那可是朕的皇儿啊!两个。”一想到这里,越皇心如刀绞。若是两个公主也罢了,偏偏是两个皇子。若他正当壮年也就罢了,偏偏他已垂暮……
此刻,硕妃的心头已亲过万千思绪,但神情依然镇定:“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万死也难辞其咎,求皇上处罚臣妾吧!”
“朕是要罚你的,可是,罚你什么好呢?”
“但凭皇上处置。”
低眉顺眼,硕妃态度诚然。知道已保不下秋姑姑,但,既然秋姑姑已招了个明明白白,越皇也定然不会再细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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